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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着嘴唇,硬是咳得头眼昏花眼前发黑。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眼前的黑雾还未散去,李泽却隐约察觉掌心有黏腻的触感,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口鼻间,他阖着眼皮缓了许久,轻轻睁开眼,这才赫然发现掌心被血丝沾染。他甚至来不及想通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突然而至,他换了只手掩在唇边,只感觉咳出越来越多粘稠的液体,胸口处细密的疼痛像是炸裂开来,每呼吸一次都觉得像在经历刀割凌迟。啊,为了虐李泽,阿ken都变坏了啊,之后你们可能会看到蛇精病的更新,因为当初虐李泽的时候被某个蛇精病挑三拣四所以改了又改,看到重复的表拍我,也表说我犯二,我清醒着呢,横→_→Chapter60.【番外二】下盛誉晖果真一声不吭出差走了,李泽所有精力被胸口的窒息感和绵密的疼痛洗劫殆尽,他蜷缩在卧室的床上连摸出手机的力气都没有,竟然就那样浑浑噩噩得睡到不省人事。李泽被太阳xue和胸口处一阵赛过一阵的痛楚折磨得恢复了意识,他身上积攒了些许力气,挣扎着爬起身拿手机拨打Eason的电话,然后又脱力缩在床上,他感觉自己起了烧,身上忽冷忽热。Eason来得很迅速,他简单为李泽做了检查,眉心越拧越紧,神色也凝重起来。李泽两颊酡红,眼神有些涣散,他刚刚开口便有血珠从撕裂的唇瓣冒出来。“怎么了?”“泽少爷,你恐怕需要住院治疗。”“这样严重?”“你是否出现过咳血的症状?”“有过...”“你之前去过丛林?”“在训练基地的时候去过一次,有问题么?”“我怀疑是肺出血型钩端螺旋体病,通常是因为接触带菌的野生动物和家畜,钩体通过暴露部位的皮肤进入人体所引起,这个必须要及时入院治疗。”“你开车带我走,别惊动其他人。”“Boss呢?”“出差走了。”“不通知他吗?”“我们刚吵完架,不用与他说,他会担心。”Eason挑了挑眉,本想再揶揄李泽几句,但却生生忍住。“你能起来么?”“扶我一把。”李泽支起手肘挣扎起身,突然间被一阵呛咳惹得侧转身,手掌刚刚放在唇边便有温热黏腻的液体咳出,Eason见他指缝间蜿蜒而出的血迹,不敢再做磨蹭,作势要将他抱起。“给我点时间,我自己走。”“都什么时候了。”“我生病的事情别让人传出去。”“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Eason为李泽做了血象和血清学检查,又做了病原分离,然后直接将他送入加护病房,派人24小时监护,输液、给氧甚至进行了紧急输血。李泽属于肺弥漫性出血,病程发展极快,稍有不慎或者延误诊治都有可能造成大出血,甚至引发循环系统和呼吸系统衰竭,最终死亡。盛誉晖去了华盛顿,直至下飞机回到酒店都未曾接到李泽的电话,他赌气不愿意理他,埋头扎进一堆公文中看到废寝忘食,错过饭点饿到胃疼才不情愿作罢,他躺在床上,手掌冰凉覆在胃部,如今到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疼痛。这种不习惯好像是从李泽回到身边以后变得越发严重起来,盛誉晖突然觉得自己成了个矫情的人,甚至有些不可理喻。李泽如今待他如宝,恨不得替他扛下所有的事,整日忙得如同旋转的陀螺,甚至还要应付训练基地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明明就不该生气,但偏偏忍不住。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接受自己再也不能保护李泽这样的事实,胃病真是身心疾病,他这样越纠结,痛楚便越发肆意,竟然疼到昏沉,浑身湿透。盛誉晖在华盛顿待了将近五天时间,行程满满,他一直没有等到李泽的电话,自己屈尊打过去的时候,那边竟然显示关机,他一怒之下摔了手机,整日阴沉着一张脸谈判周旋,周遭气场冰冷,吓得对方连让三个点都未换得盛誉晖一副好脸色。回到纽约的时候是半上午,盛誉晖直接去了盛景,他乘坐专用电梯径自上到顶层,办公室中竟然没有见到李泽的身影,总裁办的一帮秘书均是一问三不知,这个时候他才知道李泽在他走的当天也消失不见,至今谁都联系不到他。办公室中的文件堆了小山一样高,决策迟迟没有人签字,下面的一帮高管也都快要急哭了。盛誉晖急匆匆赶回山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寻找一通,他甚至翻了李泽的衣物和护照,所有物品均是妥帖放在原处,他才发现自己一颗心归位。何伯亦步亦趋一直跟在身后,此时才找到发言的机会。“Boss?”“出去!”“泽少爷他...”“我说出去!”“哦...”盛誉晖心中烦闷,他狠狠捏了捏眉心,怦然躺倒在床上。何伯欲言又止,嗫嚅了半晌正准备掩门出去。“何伯,阿泽什么时候走的?有没有说什么?”“...Boss,泽少爷没走啊。”何伯一头雾水,他搞不太清楚这俩人之间出了什么事,只记得几天前李泽被Eason抱下来的时候衣领处均是斑斑血迹,他一直都以为盛誉晖是知道此事的,封锁消息也应该是他授意,但如今看盛誉晖的脸色,这人竟然是被蒙在鼓里的。“他在哪里?”“泽少爷...他住院了。”盛誉晖将车飚至急速,他在滚滚车流中来回环绕车速丝毫不减,耳边风声鼓鼓,他仍旧有些反应不过来何伯刚刚的话,李泽重病入院,Eason传令封锁消息。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不曾有人通知他!还有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盛誉晖坐电梯直接去了顶层VIP,他裹着一身冰冷气息经过走廊,Eason刚刚掩上门从李泽病房中出来,一抬头便看到盛誉晖盛满怒意的脸。“Boss?”“阿泽怎么样?”“肺部出血刚刚控制住,人也清醒了。”“等等把他病例给我送过来!”盛誉晖顾不上生气,他听到出血两个字整颗心已经提至嗓子眼,丢下一句话便往病房跑。不过短短五天的时间,李泽整个人瘦得脱了形,他深陷在病床上面色极度苍白,甚至隐约泛着几丝青灰色,口唇发绀,颧骨凹陷,仍在偏着头轻轻咳嗽。盛誉晖目光所及,吊在头顶的血袋分外刺眼,究竟是失了多少血?“阿泽?”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间滑出,李泽半阖着眼皮咳得极为辛苦,他恍惚间听到盛誉晖的声音,急忙扭头,这下却引得咳嗽越发剧烈,血丝顺着嘴角滑出,他来不及抬手擦掉。“阿泽?”盛誉晖坐在床头,他伸出手指轻轻擦掉李泽嘴角的血迹,只感觉自己胸膛处被人割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