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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人还有话跟自己说,而晚上还得陪家里人去吃饭。苏浣浣也明白,乖乖的放他出去了,只是脸上带着坏坏的笑。苏淇奥果然一直坐在沙发上,见他下来了,陈姨立刻就把吃的喝的端了上来,苏美尔坐到他对面,看着桌上那些饼干那杯巧克力,“其实我戒甜食很久了。”陈姨愣住,苏淇奥倒不在意,“偶尔吃一次没关系。”苏美尔靠在沙发上,看着他笑,没有言语,陈姨退了出去。“我到上海来定居,怎么样。”苏淇奥的语气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跟我无关。”苏美尔四个字打发了他。不知苏淇奥是被打击到还是如何,居然再也没有说话,苏美尔懒得去想为什么,再坐了会儿,起身,“我先走了,要陪家人吃饭。”苏淇奥依然没有反应。苏美尔自己站起来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身看他,用大家刚好可以听见的声音说,“苏先生,我已经结婚了,我有喜欢的工作,我生活的很好。”说完开门离开。独自坐在沙发上的苏淇奥听懂了他的话:所以你还是不要再出现打扰我的生活了。苏美尔真的生活的很好吗。晚上吃完饭他和袭小鹤两人散步回家,小师妹恢复了正常,“中午那男的是谁?”“明知故问。”“他这个时候跑来干什么。”“他问我他如果来上海定居怎么样。”“艾玛要把你抢走啊!”“别闹。”“唉,你们的事哦,我反正是搞不清。我以为我跟李心一够折腾的了,见到了你,才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袭小鹤拉着他的手,看着两人的影子时长时短,“师兄你现在幸福吗。”“挺好的。”“我是问你幸福吗,不是好不好。”半晌苏美尔叹气,“不知道。”苏淇奥最终没有留在上海,一周后走了,走之前又见了次苏美尔,两人坐在路边的咖啡店里。他递过去一个大信封,“你的结婚礼物,只是迟了些。”苏美尔一动不动,冷冷的看着那个信封,良久伸手拿过来看,先是拿出一把车钥匙,又是一把门钥匙,还有一张卡,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这是他对自己这么多年任他泄欲的打发么,收好放到自己包里,“谢谢。”苏浣浣和苏淇奥一起回北京的路上,听他汇报了这些,气的差点没把自己这个哥哥从车上扔下去,“你是猪啊?!!!送这些?!!!”“他办那场婚礼花了不少钱,住的地方也不够大,工作很辛苦。”苏淇奥知道他喜欢买书,花钱的方式也早被自己培养的近似流水了,不给钱,还能给什么,给钱他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继续买自己想买的,做自己想做的,包括那样华丽的婚礼。“陈姨!!!回去后收拾东西咱们回家!不想跟这头猪一起生活了!”“好的,小姐。”苏淇奥安静地坐着,觉得自己没有做错。苏浣浣苦恼的瞪他,就凭他这脑子,真的是一辈子都没可能把她的苏哥哥骗回来了。苏美尔倒真的带着袭小鹤搬到了新房子,袭小鹤跑上跑下的看,“哎呀真不错!完全是你的风格嘛,那人对你挺上心。”苏美尔抱着电脑进书房,“啪嗒”关上,把自己关在里面。袭小鹤耸耸肩,到车库看车去了。苏淇奥就跟缕轻风似的,飘了下又没了影,快到苏美尔怀疑这人是否真的来过,要不是那车子房子给他作证明,他还真以为自己做了个梦没醒。所幸,工作一样很忙碌,他渐渐的没了心思去想这些,依然辗转于几个校区,还要忙各种评职称的事。就在这样的忙碌当中,苏美尔一天又接到了来自北京的电话,他开始没敢接,后来思考了下没什么了不起的,结果接起来知道是自己想太多了,对方是北京一家医院的,问他是不是和医院签过愿意献血的证明之类,他一想,是有这事,还是好多年前了,研究生入学时学生安排体检,由于他的RH阴性稀有血型便和医院签了那个。“这里有个病人,需要大量血液,苏先生您能否今天就赶来?我们院方和病人家人都愿意帮您支付交通费。”苏美尔想了想,答应了。虽然北京那个地方很恐怖,但是有难不助更恐怖,他小时父母还在时,身体状况很不好,有次受了小伤,诱使他患了出血性贫血症,受了不少折磨,幸好他mama的血型和他一样才能顺利长大。他明白这种恐惧感,和袭小鹤说了声就打算去,小师妹非要跟着,于是夫妻二人一起去了北京,打车到了医院,医生过来带着他就去抽血。袭小鹤担心的跟着他,到了门口被拦了下来,苏美尔被带进去。她闲来无事在走廊里来回的逛,见到了对面走来的一个小女孩和一个中年女人,脸色都不好,她体谅的让开,让她们先过。谁料那个小女孩走到她面前的时候突然顿住了步子,回头看她,眼睛瞪很大。袭小鹤莫名其妙,“小朋友你认识我?”苏浣浣摇头,“不认识。”带着陈姨继续往病房走,他们家的小宝贝小祖宗昨天在院子里玩时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上出了个口子,本以为没事,让医生过来杀毒便包好了,谁料今天突然不对劲,医生去过道声不妙就赶紧送到医院来,才知道是儿童出血性贫血,苏浣浣之前搬去了主宅住,才知道,差点没吓坏。刚刚总觉得那个女人面熟,很像她家苏哥哥那个妻子,可是想也知道那人怎么会在这里,一心只念着她家小祖宗便也没有多想,走到病房,看到坐在床边上的苏淇奥,她一眼就看出来自家哥哥心情不好,乖巧的靠过去,“哥哥。”苏淇奥抬头看了看她,拍拍他身边,她挨着坐了过去。“哥哥不要担心,苏苏不会有事儿的,刘医生说了,有人愿意输血给苏苏,人很快就到,马上就没事儿了。”“嗯。”苏浣浣拉着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微微发抖,她紧紧握住,“哥哥,你是打算永远不告诉苏哥哥吗。”苏淇奥没出声,只是手依然冰凉一片。苏浣浣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苏美尔抽完血,右手摁着伤口上的棉花走出来,脸色微白,袭小鹤赶紧走上前去,“师兄没事吧?”“没事。”苏美尔朝她笑了笑。后面医生跟出来,“苏先生,我们已经给那位孩子开始手术了,你是否等等再走,病人家属打算当面谢谢你。”“没关系,举手之劳而已。”“总得见见那孩子吧,你们这是有缘啊,你现在脸色也不好,而且你身体也比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