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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盒子,打开,是把小提琴。“这是部落新创的乐器,不知殿堂内哪位贵人能够驾驭它。”语气里却是另有一番讽刺的韵味,毕竟这是大家从未见过的东西。皇上一下子便黑脸了,这个宾客是□□国边境一个新兴起并不断壮大的部落的使者。这次来,必定是有意刁难。侍从捧着打开的木盒子四处走动,所有人都是一脸不知所措。吴桐抿了口玫瑰花酒,甜甜的却不腻人,嘴角是深不可测的笑容。“父皇,儿臣见四弟的侧王妃,似乎别有想法。”方麒隽眼尖的瞄到那转瞬即逝的笑容,在他眼中吴桐有些特别。“是吗?不妨上前一试。”吴桐扭头征得方麒睿同意,起身不慌不忙的接过侍从递过来的木盒子,取出精致的小提琴随意看了看,再走向那位使者。“吴桐虽有想法却不太明了这琴的调式,能否请使者赐教?”一脸无害的表情让使者稍稍动容,便手把手教了吴桐几个音符。“多谢使者赐教。”点点头以示感谢便面朝向皇上。“吴桐给各位献丑了。”熟练地把小提琴架在左肩上,右手握着琴弓优雅的摆出演奏的姿势,轻轻拉动,从未听过的音色便传了出来。吴桐闭着眼睛,突然间回想起从前与那个人一起欢笑的日子。初学小提琴的时候,因为老师严格要求姿势,经常动不动就让吴桐僵着摆上半个小时以上,导致两条胳膊过度疲劳。那个人便常常备好舒缓筋骨疲劳的药酒,趁着吴桐休息的时候满脸心疼给他擦上。好几次还莫名其妙就心疼到哭了出来,还得吴桐去安慰他。因为心情的缘故,拉出来的琴声悠扬缠绵中夹杂着一丝无奈与悲伤。曲终,吴桐保持着姿势定了一下,随后朝众人深深鞠躬,把琴还给了已经惊呆了的使者。“敢问公子是何人?”“吴桐是四王爷的侧王妃,今日能够顺利演奏,多亏有使者赐教。”“哈哈哈,使者可否满意朕这儿媳的表演?”“臣深表敬佩!即使是打造这琴的人,也比不过侧王妃一点即通的演奏。”使者也庄重的欠身,像是在表达刚才出言不逊的歉意。“吴桐多谢皇上、使者的夸奖了。”“你且不必拘礼,大家都是一家人,像睿儿那样自称儿臣直呼父皇母后便是。”“是,父皇。”方麒睿笑得连月牙眼都跑了出来,吴桐天资聪慧这是他早就发现的,不想今日竟得到了如此殊荣,让他倍感欣慰。方麒隽散宴之后方麒睿便带人回府,正走在城楼阶梯上,身后传来的喊声:“四弟妹留步!”沈祈霜最先转过身给方麒隽福身,“太子殿下有何事?”方麒隽有些尴尬的笑笑,看向半身被方麒睿遮住的吴桐,“本太子找吴桐。”方麒睿蹙眉,“大哥因何事找桐儿?”“呵呵,吴桐不是没怎么进过宫里么?本太子想带他四处走走。”吴桐听闻有些惊喜的抬头,身前的方麒睿扭头问:“想去?”“恩!”那我陪你去。还没开口沈祈霜突然嚷起来,“王爷,霜儿不舒服,王爷陪霜儿回去吧。”一脸病态的捂着肚子扯了一下方麒睿的衣服,只见那人眉头蹙得更紧了。“四弟先陪沈王妃回府吧,本太子陪吴桐走走就行,母后也想见他,明天再把人送回去。”不等方麒睿答应,方麒隽就手长把吴桐牵走了。方麒睿被沈祈霜拽着,根本追不上去,只好黑着脸回去。“睿儿对你的占有欲真强,我很少见他那样焦急,呵呵。”想起刚才方麒睿快要急得跳脚的表情,吴桐也笑了出来。回过思绪却发现,方麒隽身为太子却在自己面前用“我”来自称,有些不解。方麒隽瞥了眼吴桐,似乎看穿了那人的心思,“父皇刚不是说我们是一家人么?那就不必有那么多礼数,何况现在只有你我两人。”只有走近一看,方麒隽才真正的发现吴桐的确美得倾国倾城,心跳突然有些加速。“恩,是一家人呢。”在方麒隽跟方麒睿两人之间,吴桐再细心去留意却依然没有发现有一丝火药味,或许在□□国,不会像书中所读到的那些朝代一样为了帝位争个你死我活,况且在家宴上方麒睿还给自己指了好几个他的皇叔、皇姑姑。“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你说。”“那小提琴的奏法,其实你一早便懂得的是吗?”吴桐没有说话。“之所以让使者去教你,不过是消去父皇的疑心罢了。”方麒隽整场宴会里都有意无意的去观察吴桐,那人似乎总是淡然恬静,却在看到木盒子里的东西是眼前一亮,一副胸有成竹之势。“呵呵,随太子怎么想罢。”吴桐开始认真的欣赏宫里的美景,方麒隽也没再多说话。不知不觉走到了皇后住处,方麒隽笑着领吴桐往里走去,“母后想见你,放心,她不会刁难你的。”“母后!”皇后换了身舒适的衣裳在庭院里逗着雪白的鹦鹉。“来啦!”“儿臣……”“不必多礼了。”皇后走到吴桐跟前,牵起吴桐的手,“果真是个好看的孩子,还是吴丞相生得好啊!”听吴秀说过,皇后跟父亲是挚友,不过册封为皇后以后,便不怎么联系了。“母后过奖了。”吴桐依旧是淡淡的回了句。不得不说皇后对吴桐是越看越喜欢,再对比沈祈霜,今日妖娆的舞姿没把她给活活气死,一个女子不该在大堂之上像舞姬似的摆动腰肢。倒是吴桐却智慧的给皇帝省去了个麻烦,确实是个人才。----------------------------一番招呼后,方麒隽把吴桐带回自己宫里歇息。用过晚膳后两人在书房里下棋。“啧!这么多年来可少有人难得倒我啊!”盯着这必败的棋局,方麒隽无奈了。吴桐摇摇头,棋艺是爷爷传给的,现代精明的想法跟思路必定会比古代要好上几倍。“不瞒你说,我这棋艺可是父皇手把手教的,回回同别人对弈从来不输。”“或许——是他们故意输给太子你也不一定。”吴桐喝了口茶。“太子尊贵,又深得皇上宠爱,谁敢惹毛太子你?不想惹祸上身便处处随太子的心去办事,因此太子遇事从来都是顺风顺水的,也不难怪回回赢了。”方麒隽先愣了一下,随后又笑了起来。“你是第一个同我说实话的人。”方麒隽眼中充满了无奈。“他们那些小心思我岂会不知,不过是不想去计较罢了。人身处在高处,难免会有被阿谀奉承之时,这么多年我一直希望有人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