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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你当真看到他和那小倌上了床?”“回殿下,是属下亲眼所见。”“亲眼?你看到他和那小倌交合了?”“这……”黑衣人明显是想起了那个一帐之隔,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怎么,你没有亲眼看到?”那人也就嘲讽的随口一说,但看到黑衣人的脸色,他还是瞬间阴黑了脸,黑衣人又哪里不知道这是自家主子生气了,连忙跪下低垂着头。“属、属下的确没亲眼看到,只是在纱帐上看到他们交合的影子……是属下办事不力,求主子饶命!”“废物!我养你有什么用——”那人猛的将砚台丢到地上,脑袋上传来钝痛,黑色的墨汁溅了黑衣人一脸,但黑衣人深知自家主子的脾气,硬是生生忍了下来。男子轻飘飘的瞟了一眼血流不至的黑衣人,轻展起玉扇扇了扇,扇上带着淡淡的薰香,男子想到什么似的笑了笑。只是在周身环境的渲染下,这个笑容怎么看都像是一肚子坏水的小人露出了jian诈鬼祟之笑。“明天的宫宴上,想办法把那个小倌弄来,我会把宁欻骗到后花园去,到时候,我要他身败名裂!”男子阴冷的声音让黑衣人都隐隐的为之一颤,黑衣人得令退下后,大殿里只余男子一人。他侧身望着天空的月亮,黑色的夜幕下星辰被夺去了光彩,男子微眯起眼眸,白玉扇在略显凉意的夜里越发显得冰冷。***终是到了第二日宫宴,安景年这日早早的起来了,床边还放着一件布料明显与小倌衣物不同的暗紫色衣裳,系发的带子和紫色银纹靴子也配成一套的一边。安景年没有犹豫的试穿了下,不得不说这衣服倒是选的不错,很合他的肤色。“叩叩叩……画景少爷,您起来了吗?”听到是小童的声音,安景年也没在意,继续对着镜子系着同色的发带。“进来吧。”“画景少爷……”小童说着话突然嘘了声,安景年疑惑的回头,还没回过头,头就被人扶住了。“别动,你一个人系不好的。”听出身后那人是宁欻,安景年笑了起来,笑声里有些许戏谑之意。“世子殿下知不知道帮别人系发带有什么含义呢?”安景年冲铜镜眨眨眼,宁欻自然是看到了,手下的动作没停顿。“你是说结发之妻?”“嘿嘿,殿下你原来知道呀。”宁欻没说话,只是将带子绑成一个结,然后拉平。“那我给你绑了带子,你怎么想?”“殿下是天子骄子,发结千里,这不过小小的发带,算不上什么的。”安景年抚了抚发带,黑亮的发丝配上那条暗紫色的发带,只觉那唇红齿白的少年变的越发好看。对,好看,因为太过于好看,这让他的脑中第一个浮现出的词语不是什么夸呼其微,而是很单纯的一个好看。“你信不信我?”宁欻揉着安景年的脑袋,乌黑的发丝很乖巧的梳整着,摸起来很顺手。“信的,殿下是画景在这世上除了meimei以外最信任的人,殿下自己不也心里很清楚嘛~”安景年冲宁欻眨眼,一双眸子笑意吟吟的,实则是在心下暗暗询问着系统。“宁欻现在的好感是多少。”【47。】“怎么突然增了这么多,我做了什么了。”【目标昨晚做了个春_梦,春_梦的对象是你,连续两晚的春梦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所以他意识到自己对宿主抱有超出一般的感情。】“你就不能一句话总结完吗?”【好的,一句话总结就是,他爱上了你,是的他想上你。】“……你还是闭嘴吧你。”***马车停在了皇宫门口,黄犁木制的马车,整个京城也只有宁欻宁世子敢这么做了,因为皇帝以身作则支持不铺张浪费,京城中的官员小姐们也都纷纷跟风。故此,马车一停下就有一侍卫上前殷勤的扬起笑脸,弯腰扬头的,姿势倒是做得格外娴熟。“世子殿下您来了呀。”“嗯,要检查?快点。”宁欻抬眼看了侍卫一眼,那侍卫飞快的扫了马车内一眼,不着痕迹的退开一步。“不用不用,世子殿下您的马车小的还是放心的。”接着侍卫就招呼着其他侍卫把大门打开,宁欻冲车夫摆了摆手。“不用了,就在这里下吧。”“是。”车夫把马车停在皇宫门口,宁欻扶着安景年下了马车,同时他也注意到方才那个给他们放行的侍卫消失不见了。进了皇宫内门,这才不是方才那一副“无尽长廊”的模样了,红花绿叶和远亭近湖,大理石铺成的地,踩不到什么泥土,由此可见皇帝所说的崇尚节俭也不过如此罢了。不过而今皇上已步晚暮,大臣们忙着站队,再者皇帝铺不铺张,又不关他们的事。“你在这等我一下,不要乱走。”“好,快点回来。”挥了挥衣袖和宁欻分别,安景年也没真傻傻的呆在原地等他,找了不远处的亭子坐下,撑着下巴望着宁欻消失的地方。【叮!目标好感10,目前好感为57。】才刚分开就在想我呢,真的粘人的家伙。安景年故作担忧的想着,眼前突然闪过一抹白色的影子,安景年下意识的歪头。来人是一个面容温润俊逸的男子,身着白衣,手持白玉扇子,此时正饶有兴趣的冲他笑着。“发现一只在发呆的小猫呢。”男子语气暧昧,安景年微眯起眸子抬头,男子站的方向正对着晨曦的芒光,金灿灿的还带有温度的暖阳映射在他的脸上,男子笑的恰到好处,配上那暖阳,一时倒有了几分迷惑人的风采。实际上这是选好了角度,光线和微笑幅度的原因。不过安景年甚至暗搓搓的想着他是不是提前来过亭子选好了站位,不过也就是想想,毕竟他可不认为有预言未来的能力。不过见惯了林絮如玉公子般的笑,珠玉在前,男子这个笑竟意外的有几分滑稽。安景年懒懒的站起身,虽然不知道男子的身份,但穿着不凡,又出现在皇宫,身份肯定也不一般。“大人说笑了,草民只是一时无聊罢了。”“无聊吗?皇宫花园众多,锦鲤赛游,要不要我带你去逛逛?”“不麻烦大人了,草民是在等人。”安景年唇边挂上恰到好处的微笑,笑容不失有礼,但又隐隐的透露着疏离。“哦?不知道如此天香国色的美人儿有哪位阁下有如此厚福,可有如此佳人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