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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安景年的方向看了一眼,不料安景年一个抬头,两人的视线竟恰好正对上。不待安景年反应,白煦飞快的低下了头。安景年也不说话,盯着白煦头上的发旋看了几秒,才若有若无的问了一句。“煦儿,今日的药,好生苦……”微微咳了几下,安景年只觉口中尽然是苦味,实在是让人难以生咽。惯性的含住了蜜饯,那药味才淡去了一些,细细的嚼着吃,口中才尚有一丝甜。等吃完了一颗,安景年意犹未尽的连续吃了几颗。白煦在一旁安静的站着,低着看着地板,神色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第70章趁你病要你命02“少爷你好好休息吧,午膳时分我会再过来。”“别忘了给我带点rou干。”白煦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安景年笑眯眯的脸。“知道了。”声音有些闷闷的,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等门关上良久时,安景年望着香炉里苦药味的薰香若有所思。“系统。”[叮!]脑袋本就因病纯痛,这下更是晕乎,安景年索性由着身体的惯性的在了床上。眉目紧锁,双唇平抿着,脸色苍白的,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痛苦。窗子被推开一条极细极细的缝,一只黑的仿佛没一眼白似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里面。腥红的血丝里带着浓郁的倦恋,瞳孔伸缩着,好像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一样。床上的人不知昏醒,窗外的人偷窥着,一时画面诡异中带着一丝丝异样的和谐……对于外面的一切安景年暂且不知,他只是在观看一个人的一生。确切的来说,是安瑾年的一生。对于原主的名字与他相差无几这件事,安景年见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平白的眨动了一下睫毛,画面上病卧十余年的安瑾年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迎娶了小户之女。此女虽家为小户,地位不如安家,但性情温顺,容貌尚可。在这本来娶她就是为了给安瑾年冲喜,新娘子只要是命硬,其它也不是多重要。次年,因天旱,安家一户搬到南方。舟车劳顿,安瑾年本就身子弱,偶沾风寒,就一个没抗住,你死在路上。反复的回放,安瑾年的死没有任何不对,他确确实实是病死的。那么,安瑾年的愿望,是希望病好吗?就在安景年这么想的时候,系统过来横插一脚。【叮!宿主任务,什么都不做。】“哈?”安景年严重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但当系统又机械的重复了一遍,依旧是“什么都不做”。“这个任务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什么都不做?”【字面意思。】大概是怕安景年听不大明白,系统又解释了一句。【这次的任务宿主不需要刻意做些什,只需融入角色就得。】简而概之就是扮演安瑾年就行了。但这一点他之前也在做呀,而且这么做对系统又有什么意义呢?心里隐隐加深了对一个想法的可信度,安景年若有所思。融入角色吗……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几幅画面,安景年似有所感的闭合上眸子。另一边,也就是现实。白煦匆匆敲了几下门,却不见有人回应,推门便看到安景年面色苍白的卧倒在床上。“少爷!少爷!大夫——”白煦也是一时急了,推了几下昏迷不醒的人,这才惊醒的跑出去寻大夫。就在白煦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之后,安景年手捂着发闷的胸口,模糊不清的视线望着白煦跑远的背影。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复而抿唇,神色复杂的拧起了眉。总觉得这一幕看起来让他该死的心烦……视线渐渐模糊,再醒来,便是栗色的床板。“少爷。”瞧见他抬眼皮子,白煦忍不住的叫唤了一声。白煦又恰好在床跟前,安景年顺势看了他一眼。不过一个随意的眼神,白煦却好似被烫到了手一般,猛的低下头,不动声色的退后了一步。“少爷昏睡了好些时辰了,夫人一直陪伴,也是刚刚才走,要我叫夫人回来瞧瞧吗?”“不用。”安景年听到自己喉咙处发出一声虚飘的声音,蚊子大小的声音让他不舒服的抿了抿唇。“这么晚了,就不必叨扰娘了,让下人去通报一声便可。”再者,他现在寄附在这具身体里,病痛也一并照单全收。实在是让他提不起什么劲儿来去应付原主的娘亲。“那少爷便好好休息吧。”自家少爷时不时的昏迷已是家常便饭,府上的人对此也早已习以为常。白煦本该像往常一样关门在外间守着,那人却破天荒地在他转身之时叫住了他。“煦儿……我有些饿了。”白煦愣了一下,眼神有些奇怪。若说平日,少爷因病没什么胃口,就是百般劝说也不肯吃下一口膳食,今日却是主动说起这事……便是心下思绪万千,白煦低着头,倒是不叫任何人觉察。“少爷想吃什么?”安景年不急着回答,眼神飘悠悠的落在白煦低垂的头顶上。“我倒是有想吃的,只是你也说吃不得不是。”抿了抿唇,口中一片苦意未尽,又复而将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就随便做些有味道的东西吧,总是一些寡淡的汤汤水水,我也吃的腻了。”“再者,它们也盖不住我嘴里的药味。”安景年刻意观察了一下白煦的神色,后者没什么动静,不过安景年总归是知道他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的。当晚的晚膳中如愿的出现了蒸八宝鸡和桂rou鱼。这些对于吃了好几顿清粥小菜的安景年,可是十足的美味佳肴呢。第71章趁你病要你命03“年儿近日又瘦了不少……”美妇人坐在安景年的身旁,用手在安景年的脸上摸着,语气叹喃,眼里也早已湿润一片。夫妻恩爱,婆媳和谐,独独安瑾年这个唯一的儿子体弱多病,可以说安瑾年的病一直是妇人的一块心病。“娘,你就别担心了,我瞧着我最近精神头儿可好了不少,连带着食欲也增进不少呢。昨日,我是是吃了一碗米。”一碗饭的容量对于一个平常男子是算不上什么值的拿出来说道的,对于原身这常年病弱的身子,能吃下一碗米,算是多的了。妇人听安景年这般说,面上难得有了一丝丝笑意。“能吃便多吃些,不过也不要勉强自。”摸了摸安景年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