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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忍,直到他哈欠连天快要撑不住了穷金主却依旧没有按照往常那样赶紧哄着他先睡时,娇少爷忍不住了,坚定地拖着夏木荣进房、关门。面对夏木荣看似正常的神色,娇少爷首先扁了扁嘴,见对方神色略有动摇,心中暗喜,却是抿着嘴好半晌都不吭声,默默地酝酿着情绪。夏木荣哪里知道面前的男孩儿在算计着什么,他知道的是自己的确有点儿太小题大做了,但直觉又告诉他似乎趁着现在做点儿什么以后才不会出乱子。可是的可是,这些都只是个隐隐约约的感觉而已,怎么也比不上言言真实的情绪重要。不等闷着头飞快地盘算着策略的宣言想出个门道,夏木荣先妥协了,“呃,言言,困了吧,我们冲个澡睡觉?”“哥哥……”男孩儿抬头,清明的双眼里带上了一丝复杂和茫然,随即歪了歪小脑袋,像是自己都不理解自己在烦恼什么似的,摇摇头,闷闷地应了声,乖乖巧巧地去了浴室。但那悠长的一声“哥哥”却让夏木荣的心微微一颤,行动快过思维地跟进了浴室。在言言有点儿小倔强般偏过头不理会他时,夏木荣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言言这样对他,更不喜欢……那样一双干净的眼里蒙上其他的色彩,复杂不行,茫然更不行。夏木荣上前,主动给言言脱了衣服,打开花洒试了试水温,出来了热水后才慢慢地给言言洗起澡来。“言言,是哥哥不好。唔,哥哥今天受伤了,有点伤面子,所以才会不好意思面对言言的,言言能理解吗?”夏木荣面不改色地道,掌心下是男孩儿白皙柔嫩的皮肤,心中一派平静。所以他想,果真是他想太多了吧,哪儿有什么不对劲了?言言还小,对某方面的事情的了解几乎为零,他有什么好计较、苛责的?“真的?”男孩儿依旧闷闷不乐地低着头,却是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脸颊轻轻地蹭着他的胸口,夏木荣一愣,随即有那么点儿幸福的味道涌上心头。有这么一个人,即使是个孩子,但却如此在乎你的情绪,甚至为了你一点点的软化态度就会表现得如此眷恋而又小心翼翼。“真的,对不起。”夏木荣此刻只想给出更多更可信的保证,可惜他词穷,翻来覆去也只有这么一句而已。“你不理我。”娇少爷低声控诉。“没有的事。”夏木荣低声解释。“有的。”娇少爷说得肯定。“……呃,对不起,没有下次了。”夏木荣勇于认错。“嗯,我原谅你了。”宣言答道,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得逞的弧度。mama,我好像找到对付穷金主的法子了,这是不是说明,穷金主一直一直就会是我的了?第二天一大早,夏木荣刚打开院门就听到身后的一阵脚步声,娇滴滴的男孩儿揉着眼睛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他几个大步应了上去,“言言,怎么了?”听到他的声音,男孩儿似乎清醒了一些,在“哒哒哒”的三轮车马达声中对着夏木荣笑了笑,“哥哥,我以后每天早上都送你出门好不好?然后,喏,我就在这里等你,保管你远远地就能看到我,好不好?”见言言指着的是院门口的小石墩,夏木荣忍笑,不忍打击已经有点儿小兴奋了的男孩儿,“哎,每天早起不是很痛苦吗?言言真的能做到?呃,现在是夏天还要好一点,冬天怎么办?想想零下几度的早晨……”夏木荣的话没有说完,调侃的神色也收敛了起来。因为男孩儿的神情太过认真,微微鼓起脸颊的动作还有点儿可爱。就是这么一个他一开始就抱着养活了就好的心态领回家的孩子,现在正十分严肃地看着他,郑重地开口,“哥哥,我可以的,因为想要最后一刻才跟哥哥分开,因为想要第一时间看见哥哥回来。”不是不感动的,夏木荣想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眼下的心情有些奇怪,到底哪里奇怪他也说不上来,所以他只是“嗯”了一声,揉了揉言言的脑袋,“好,哥哥相信你,乖,回去继续睡吧。”然后转身离开,没能看见身后的男孩儿一瞬间变得灿烂的笑脸。很多年后,夏木荣抱着怀着光溜溜的青年,忍耐着青年一大早的例行恶作剧,终于第n次没能忍住,一个翻身将人压在床上动弹不得,眼里有火星闪动,低声警告着,“言言,别玩儿火!”从来都半点不怕他的青年哪儿可能听他的话,自动自发地将双腿圈到他身上,一手不怀好意地攥紧他的东西上上下下撸着,眨眨眼,一派纯良地问他,“哥,你不想要我吗?”“轰”的一声,夏木荣挫败地狠狠捶了下床铺,明明每次都是这样,他却每一次都无法拒绝,“言言,接下来你别想好过!”哪知青年闻言竟是笑出了声,舔了舔唇,暧昧地挺了挺腰,“哥哥,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你真的不会让我好过?”这下轮到夏木荣不好过了,伸手探了探青年身后那处,昨晚刚做过的地方还有那么点柔软,尽快地开拓了下,他扶着自己的东西抵了进去。瞬间,青年皱了皱眉,不再逞能地努力放松着身体,看得夏木荣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小混蛋,点火时无惧无畏,换成真家伙了就立刻蔫了吧唧的,出息。“哥哥,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的,很早很早就很喜欢很喜欢了的。”吸着气的青年不忘说着甜言蜜语,缓过劲儿来后更是主动迎合得一塌糊涂,惹得夏木荣半分都停不下来,更别说把握好分寸,只想用力再用力,深入再深入。最后,当一切平静下来时,夏木荣看着怀中倍儿凄惨的青年,懊恼又心疼。懊恼的是青年不怕死的蓄意撩拨,心疼的是青年浑身青紫的痕迹。但青年早就掌握了他的情绪密码,咧着嘴笑眯眯地用脚趾蹭着他的腹部,“哥哥,哥哥,很舒服,再来一次?”黑着脸的夏木荣一把将人捞起直奔浴室,断断续续的责骂声夹杂着几声轻笑透过紧闭的浴室门传了出来。再打开门时,娇气的青年依旧霸占着他家穷金主的怀抱,高大的男人尽管仍旧虎着脸,放下青年时的动作却是格外的轻柔。夏木荣不知道的是,他的娇少爷是在非常认真地说着那些所谓的情-话的。mama告诉过他,当他甘愿为了多见某个人一面数年如一日地早起将人送至门口,又恨不得伸长了脖子隔着千万里就将人盼回来时,他就是真的喜欢上那个人了。不同于一般的喜欢,而是很喜欢很喜欢。至于很喜欢很喜欢是怎样一种喜欢,mama说,他长大了就会明白的。这些,宣言都是一一记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