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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让我和你凑一桌吧?”薛锡阳指着几乎都坐满了的座位,有些委屈地说。这个男人总不会霸道地将整桌的座位都承包了吧?叶狂歌那日心情不错,也不欲与青年计较,就默许了。不会一会儿后,他就后悔了。对面的青年就像一个人形的话匣子,天南地北说个不停,最重要的是他从头到尾面对着自己的这张冷脸居然还能一个人自问自答,并且乐此不疲。“某姓叶,名狂歌。”叶狂歌听得头疼,便搬出来自己的名字,好让青年自己住嘴。“原来是叶兄,在下薛锡阳,叶兄唤在下薛弟便可。”可是对方好像不认识他,听到了他的名字不仅没有任何的害怕,反而顺着杆子往上爬,与他称兄道弟起来。叶狂歌没了坐下去的心情,饮尽最后一口酒后起身就走,不理会那人。至此后,无论叶狂歌什么时候去那清风楼,总能看到对方坐在他座位的对面。虽然对方每次点的酒都不一样,但是废话永远那么多。那时叶狂歌还不是叶阁阁主,在一次执行前任阁主下达的任务时低估了对方的实力,遭人暗算负了伤。等到叶狂歌好不容易摆脱了敌人时,他已经使不出任何力气,只能瘫坐在地上喘气,身上各处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疼得麻木,他甚至连抬起双手的动作都无法完成。叶狂歌此时的所在之处是一片鲜有人烟的小路,他有时会从此地抄近道去清风楼,熟悉的路倒是让他安心了些。可是没等叶狂歌休息够一会儿,一阵脚步声再次让他的心悬了起来。来人渐渐走近,叶狂歌定睛一看,暗道不妙,竟是薛锡阳那家伙。他立刻想用刚刚恢复的一些力气站起来离开,因为他宁愿重伤而死,也不愿落得个被嘴炮烦死的下场。可叶狂歌起身时,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喉头一甜,控制不住咳了出来。“咳咳……”“谁!”薛锡阳问声而动,待发现角落里身负重伤的人竟是叶狂歌时,也不管对方一身的血污是否会弄脏自己的衣服,急忙上去扶住快要倒下的人。“叶兄怎会受如此重伤?”叶狂歌看到对方因为担忧而紧蹙的眉头,但任务是万万不能说出去的,他想让薛锡阳放开自己,可是一张口只能发出更猛烈的咳嗽声。“好好好,不用说了,我且先带你回去。”薛锡阳制止了叶狂歌的动作,委身将他背在了背上,迈开步子快速地朝着原来相反的地方走去。叶狂歌惊异于这青年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能将他背起,不待他多想,混沌的意识让他在青年的宽厚的背上陷入了昏睡。第5章旧忆等到叶狂歌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头顶是浅黄色的帐幔,身下是柔软的云罗绸,房间里的摆设皆是典雅别致。叶狂歌缓缓地用手肘支起身子坐起来。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缠着厚厚的绷带,各处的血迹被擦拭干净,脏了的衣服也被褪去了,室内暖烘烘的,倒也不觉得冷。叶狂歌皱着眉头回忆,昏迷前自己见到的那人,好像是薛锡阳?正当他沉思间,薛锡阳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看见他醒了,开心地笑了。“叶兄这么快就醒了吗?也好,吃点东西再睡吧。”薛锡阳拿过盘子里的粥,在床边坐下。那是一碗很平淡的青菜粥,拌着些瘦rou,虽然清淡,却让人胃口大开。薛锡阳捧着粥,见叶狂歌久久都没有接过,以为是不和他的胃口,便开口解释道:“叶兄你受了重伤,不能吃太刺激的食物,先吃点清淡的垫垫肚子,等你伤好了,我再请你吃大餐如何?”叶狂歌对对方哄小孩的语气有些不满,自己哪里会在意这么多。他的肚子的确有些饿了,只是他刚才试了一下,双手依旧抬不起来。事情有点麻烦,虽然自己也不是很愿意,但是也就只好这样了。“你喂我。”叶狂歌使唤起人来毫不客气。“啊?我……”薛锡阳闻言一愣,又看了看叶狂歌那绑满绷带的双手,心中有些懊悔,是自己考虑不周了。只是,一想到前几天还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人,现在就主动要求自己给他喂粥,这种亲密得宛若恋人的举动,他是在做梦吗?对方此时没有穿上衣,被子已经滑到了腹下,男人精致好看的肌rou全部显露了出来,虽然有绷带缠缚,却毫不折损美感,他甚至能看到对方洁白挺立胸肌上的那一抹粉红……薛锡阳想着想着就觉得脸上有些guntang。叶狂歌皱着眉头,不知道面前的这家伙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喂粥而已,有这么难吗?叶狂歌趁着薛锡阳的思绪还没有飞远,立刻出声打断,他怕自己还没有喝到粥,就先被对方扭捏羞赧的少女怀春态给恶心饱了。“你若觉得为难,让别人来也是一样的。”“不不不,不为难,我来就可以了。”回过神来的薛锡阳立刻用勺子舀起一口粥,生怕被谁抢了似的。薛锡阳小心地吹着那冒着热气的粥,他没有办法把控温度,担心没有吹凉,让叶狂歌被这粥烫到就罪过大了。他突然想起以前自己娘亲为自己喂粥时候的动作,想法也没有经过大脑就付诸了行动——薛锡阳用自己的嘴唇给叶狂歌的粥试了温。叶狂歌:“……”薛锡阳一做出这个动作时脑子立刻就清醒过来了,顿时那勺子的手一顿,心一沉,完了,他绝对会被叶狂歌给嫌弃的。果然,薛锡阳一抬头接触到了叶狂歌那能够杀死人的眼神。等到他换了一个勺子,并再三保证不会做多余的动作后,才成功地给叶狂歌喂了第一口粥。终于吃到东西的叶狂歌慢慢地把心中的狂躁给安抚了下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一次他就大方点不和对方计较了。粥是细细熬过得,软糯柔和。薛锡阳十分耐心地吹凉,然后喂给给对方,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吹气声和吞咽轮流声交替着。薛锡阳看着叶狂歌一口一口地喝着自己喂给他的粥,竟然鬼迷心窍地觉得一向冷酷的对方有些乖巧?然后薛锡阳又作死地想起了幼时娘亲给自已喂粥时的情景,并且再一次地付诸了行动——他舀起一勺粥,吹凉,递到叶狂歌的嘴边,等对方张嘴准备喝时,突然把勺子移开,让对方扑了个空。叶狂歌:“……”薛锡阳:“……”“你想死吗?!”一道充斥着杀意的声音如冰刃刺进了薛锡阳的心口上。薛锡阳只觉得呼吸一滞,心虚得不敢对上叶狂歌的目光。啊啊啊啊啊啊!!自己是猪吗,为什么又犯蠢啊!完了完了,叶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