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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狂歌回到叶家后,才刚踏进房门,就看到了坐在书桌上看书的穆子青。小小的人儿坐在比自己大得多的书桌上,显得有些吃力。养了好几天的伤,小孩已经基本痊愈了,只是那病根仍去不掉,小脸还是像无暇的白玉一般带着病态的白,看着有些虚弱。叶狂歌暗想要教穆子青习些武艺,不求自保,能强身健体也是好的。“干爹!”叶狂歌走近穆子青,小孩见是他后合上书,跳下凳子想往他怀里扑。这几日,小孩和他愈发亲密,从只敢小心翼翼地和他说话到现在主动地亲亲抱抱,他也渐渐习惯了,反正这就是普通的父子之情不是吗?叶狂歌扫了一眼穆子青刚才看的书。他的书架上有许多书,其中不乏趣闻杂记,但是穆子青看的这一本却是小孩比较晦涩难懂的诗赋类书籍。“可看得懂?”叶狂歌轻松地将讨抱的小孩抱起,问到。“有些字还不认得,只识得些大概。”叶狂歌这才想起来,小孩是要认字识句读的。只是按当下形势,送两个小孩去私塾不太现实,但学不可以已,他要好好想想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突然,一个软软地吻印上叶狂歌的侧脸,他一转头就对上了小孩有些狡黠的笑容,叶狂歌失笑,说道:“怎的又偷亲我?”“谁让干爹又走神啦!”穆子青有些孩子气地埋怨地说。“干爹一定饿了,我们去用晚膳吧?”“好。”——翌日正午,穆子溟突然得知叶狂歌要带自己和穆子青出去的消息,兴奋好一会儿。他已经闷在叶家很久了,况且叶狂歌一到家就回房,他一天能看到对方的时间少之又少。穆子溟走到大门时,有几个不曾见过的劲装男子站在叶狂歌不远处,而叶狂歌正在和旁边的穆子青说着些什么。穆子溟开心的走上去,因为是男人让他来的,所以他可以大大方方地靠近,不用担心惹对方生气。叶狂歌看到人到齐后,低头问穆子溟:“可会御马?”“会的!”穆子溟回答地干脆又大声,他有些庆幸自己以前学过,毕竟同龄的人很多都不会。这样叶狂歌会不会夸奖他一句呢?穆子溟喜滋滋地想着。叶狂歌点点头,唤道:“曹滇。”“属下在。”“牵匹马来。”“遵命。”叶狂歌从手下的手中接过缰绳然后递给穆子溟,这时穆子青扯了扯他的袖口,可怜巴巴地说:“我……我不会。”一旁的穆子溟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有些奇怪的地看了穆子青一眼,不知道对方在打什么鬼主意。“这——”叶狂歌一时有些为难。“阁主放心,小少爷就交给属下吧。”那名叫曹滇的男子出列请缨。还没等叶狂歌回答,穆子青就再次开口:“我想和干爹一起,可以吗?”看着穆子青近乎央求的表情,叶狂歌觉得同骑一匹马也不是什么难事,就不再拒绝。把小孩抱上马后,自己也翻身上去。一行人马整齐的沿着大道缓慢前进。穆子青乖巧地窝在叶狂歌的怀里,身后就是对方孔武有力的胸膛,他像如获至宝般笑得满足。对方真的是一个温柔的人,让他总是忍不住想要得更多。叶狂歌哪里知道怀中的人是什么想法。他只细细地感受着大自然中专属于冬天阳光的那抹温暖,这种暖意甚至能柔化迎面吹来的寒风,让他舒服地闭上了眼。与两人截然不同的两种心情,跟在身后的穆子溟气得攥着缰绳的双手都在颤抖。刚才穆子青在叶狂歌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一个带着得意和炫耀的可恶笑容!恶心!无耻!小人!穆子溟心中大骂对方,明明他们是一起学习的御艺,可是对方却说不会,因此来骗取叶狂歌的关爱,真是卑鄙至极!——叶阁中,贺云宣一大清早就接到上面的通知,说阁主晚些会来他这里。贺云宣几乎感动地快要哭出来,他这一次和曹滇出去差点搞砸任务,可是阁主非但没有怪罪他,现在还要来探望受伤的自己。一想到自己马上要成为叶阁中第一个被阁主探望的伤兵,贺云宣就越想越激动。此等殊荣,他能在阁里吹一辈子。叶狂歌领着两个小孩推开贺云宣房门的时候,就看到对方正焦急地走来走去。一看到是阁主,贺云宣急忙跪下行礼,开口说道:“恭迎阁主,阁主此次前来探望,属下真是荣幸至极!”叶狂歌昨日因为生气,再加上还要赶回叶家,也就忘了惩罚这人。本来准备嘲讽贺云宣几句的,但是看着对方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和考虑到自己此次的目的,也就没有说破。叶狂歌也不着急回话,他在贺云宣的房间里转了一圈,对方的桌面上整理地摆放着笔墨纸砚,墨汁还是湿的,垒放着的宣纸上还能看到几份手写的小诗,字体笔酣墨饱,内容字字珠玑。他依稀记得很久之前有个走投无路而投奔叶阁的文人墨客,想来就是这贺云宣了。叶狂歌转身离开书案,低头打量着贺云宣。很好,只伤了左臂,右手还能拿笔,他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从今日起,你就不用接任务了。不过两位少主的功课就由你全权负责,若是教的不好,本座为你是问。”“啊?”贺云宣一愣,阁主难道是在变相地关心自己吗?虽然阁主平时对他们冷酷无情,实则内心还是在意他们的,不然怎会在自己重伤期间亲自来探望自己,还将两位小少主托付给他,暂停他的任务呢?贺云宣一时感激涕零,不知所言。“怎么,听不懂?”叶狂歌不解地看着呆愣着的贺云宣,不知道对方到底在脑补些什么。“懂了懂了,属下定当不辱使命,全力以赴!”第7章争宠自从穆子溟和穆子青跟着贺云宣学习后,就不再那么闲了。两人刻苦非常,明争暗斗,都不愿在叶狂歌的面前被对方给比下去。穆子溟独自坐在房间里,书案上堆叠着厚厚的一沓宣纸,其余的地方也被书卷给占满了,揉了揉酸痛的手臂,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写了多久。他不像穆子青就住在叶狂歌的屋里,每天晚上都能与对方温存。而他只能孤独凄清地被隔在一个院子之外。每到晚上,他总能听到穆子青从对面传来”可恶”的笑声。无奈之下,他只好把心中悉数的怨念都化为学习的动力,势必要在功课上压倒穆子青,得到叶狂歌的赏识。——是夜,月出于东山之上,晚膳过后,穆子溟正欲去洗漱,突然看到穆子青抱着什么东西步伐轻快地从他面前经过,对方喜形于色的表情让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