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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没有说服力。贺宁西不抬头,后脖子明显变红,戴嘉辰看他把毛巾放到睡裤里很粗鲁地擦两下,拿出来,抬头,发现自己在盯着他看时,连耳朵也变红:“你,你怎么看我?”戴嘉辰喉结动了动,干巴巴地说:“哦,我等你洗好,然后我去倒水。”“哦,好了。”贺宁西拿着毛巾,不是很想递给戴嘉辰样子,但最后还是勉强往戴嘉辰摊开的手里一塞。“那我去倒水。”“……好。”戴嘉辰握住那毛巾,毛巾温热的,他快步到走廊里,感觉手心开始湿润,不知道是出汗,还是毛巾弄湿的。他赶紧到水房,倒掉水,将水盆放到水龙头底下,用凉水大力冲洗,然后把毛巾也拿过去冲,全然忘记还可以接热水让手不要那么冷这回事。可能是因为戴嘉辰心热,分明冷水刺骨,但是他一想到这毛巾擦过贺宁西身体的什么地方,很莫名的鼻尖就沁出细细汗珠,洗着洗着,戴嘉辰手不动了,热汗变成冷汗,他听着自己飞快的心跳声,感到不可思议。因为sao动,裤子飞快的紧绷起来这种事,戴嘉辰感觉上一次可能还是大三的时候某个刚醒来的早晨,在空无一人的宿舍,那时他脑袋里也很空,而现在……而现在,戴嘉辰知道,他脑袋不是空的,确实在想贺宁西。第16章洗了好一会儿,到戴嘉辰的手几乎没有知觉,他才如梦初醒般关掉水龙头,拿着干净的盆子毛巾往回走,默默感受内心深处的震惊。进屋,贺宁西正坐在床上发怔,看到他进来,脸上还有一抹红色,轻咳了下,但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没吭声。戴嘉辰的身体已经平静下来,看贺宁西垂着头,睫毛遮住眼睛,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心里依然复杂,走过去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说:“挺晚的了,那我今天就走了。”贺宁西这下猛然抬起眼皮,看了眼墙上的表,很诧异:“今天不住这?”平时戴嘉辰给他擦完身体就不回去了,他头回说他要走。“嗯。”戴嘉辰已经穿上外套。贺宁西抿着嘴,脊背上一阵发烫,想自己刚才太敏感,弄得戴嘉辰也不好意思,不由尴尬,硬着头皮说:“我那是突然……你是医生……没什么不,不好意思的。”戴嘉辰把眼睛移到墙上,很木然地说:“哦,我知道,彭主任还叫我写文章呢,得抓紧。”贺宁西顿了会儿,说:“那我送送你。”“不用,我好端端一个人,你不方便,坐着吧。”戴嘉辰冲他抬抬手,挤出个笑容,“走了。”没等贺宁西回话,戴嘉辰已经出来,医院的走廊里十分安静,所以他可以听见自己响得夸张的心跳声。戴嘉辰面无表情地走着,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然后骑上自行车的,直到他反应过来,已经被夜里的冷风刮得耳朵疼。回到家,戴母已睡,听到动静从卧室出来:“哟,这么晚?”戴嘉辰脱下外套:“嗯,是不是把你吵醒了?”“没有,没有。我还没睡着呢。”戴母走过来拍拍戴嘉辰的肩膀,心疼地说,“你干工作也太辛苦了,不要这么拼。妈看你一天到晚地奔波,家都顾不上回,都瘦了。”戴嘉辰被她强行拉住端详着,也不由自主地端详母亲。戴母身体常年不好,总显疲态,也瘦,自己成天忙于贺宁西的事情,倒是本末倒置,把母亲给忽略了。戴嘉辰突然感觉很愧疚,嗓子发干:“妈,睡吧,最近没有好好关心你是我的问题,明天还是争取回来给你做饭。”“你这孩子,妈不是这个意思,妈就是希望你好好休息。”戴母摸摸他的脸,直到戴嘉辰点头,才微微一笑,回屋去了。房间的光在戴母关门时消失,戴嘉辰站在漆黑的客厅里,感到心一点点沉下去。他机械地回屋,坐在床上,心想自己都在干些什么呢?贺宁西这个人太有迷惑性,能让自己把该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全心扑在他身上,甚至很多时候心里只想着他,想见他,想照顾他,把自己的生活完全打乱了。如果是别人,戴嘉辰觉得或许可以放任自己的感情,但那个人是贺宁西,是贺云阳的儿子,搞了半天,贺云阳没有被自己扳倒,西坛还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自己已经被他的儿子贺宁西弄得神魂颠倒。戴嘉辰突然抿紧了唇线,心里一紧,又悔又恨又无奈。是啊,可不就是神魂颠倒么,从来没有哪个外人让他如此在意过。如果说之前照顾贺宁西是出于自己的愧疚,可只是摸到贺宁西的大腿根,看到他勃起了,自己也会跟着有反应,这说明自己对他的想法没那么单纯。戴嘉辰是医生,也在医院长时间实习过,什么样的裸体没见过?他坐在床上,心里把片子里,现实中的男人女人描摹了下,都没感觉,又想想贺宁西,想到贺宁西总是弯弯的眼睛,漂亮的脖子,白里透红的皮肤,还有他柔软细腻的大腿内侧……戴嘉辰眉头皱起,腾地站起来,拿了睡衣去浴室。他洗了个凉水澡,直到浑身凉透,才把下半身安抚住,返回床上睡觉。贺宁西也一直清醒到半夜才睡着,十点多醒来,由于戴嘉辰说要保持室内的温暖,窗帘布厚厚的拉着,房子里很暗,像是早上七点出头,贺宁西盯着窗帘放空发呆,不一会儿的功夫,下面又起来了。早勃是种正常现象,特别是贺宁西的睡裤内裤棉质舒适,蹭起来挺有感觉,但他不想理睬,觉得医院不怎么干净,哪怕躺的是自己家拿来的床单,隔着家里的薄被套,他也不愿意弄。万一沾到裤子上,不能叫阿姨拿回去洗,再说自己换都不方便,总不能叫戴嘉辰……贺宁西想到昨天戴嘉辰的手摸过自己的大腿里面,热度倏地冲上头脸,下面突然特别有感觉,已经到了不动手不行的地步。“……”贺宁西费解中心跳加速,想到戴嘉辰那双黑眼睛,还有他温热的手,不得不撑着从床头揪过点卫生纸,闭上眼把头埋进被子里,笨拙地用左手抚慰自己。中途贺宁西异常羞愧,几次想把戴嘉辰从脑海中赶走,换别的对象来意yin,谁都好,就是别是戴嘉辰。但均不成功,甚至到后来完全变了味,戴嘉辰在贺宁西的臆想里,拿着毛巾走过来,把他的腿分开,隔着毛巾握住了他,甚至那张总是吐出苛责言语的薄唇,从他的脸颊落下,很轻地亲吻他的耳廓。“宁西——”戴嘉辰仿佛叹息般地在他耳边说。贺宁西一下就到了,用卫生纸捂住挺腰射了好几下,再从被子里钻出来,脸发红,目光也湿润,脑袋更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