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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教你几招,包管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反正她也不可能跟你回去,为师很乐意成人之美,这段露水情缘不错。少年人哪有不荒唐的。”“……”李蒙实在忍无可忍地直接把赵洛懿拖进一条深巷,窄窄的巷子里两头都没人,外面集市仍在热火朝天地交易。李蒙一手按在赵洛懿的肩头上方,恶狠狠地提起他的衣襟,话也不说了,直似穷鬼饿虎地亲了上去。很快,李蒙只剩下喘气的份儿,脖子俱是潮红,手指紧紧抓着赵洛懿的肩,喉咙里压抑着不发出半点声音,涣散的眼神不住瞟巷子口,还好人来人往大家都很忙,没空留意这里发生的一切。李蒙袍子后摆虽撩了起来,却有赵洛懿从后围上来的大氅,唯独赵洛懿腰间的佩刀,冷冰冰的刀鞘时不时碰到他的腿上,惊得李蒙想尖叫,又不敢。“李大哥,人呢?李大哥,我们要走了哦。”听见骧贤的声音,李蒙浑身一震,赵洛懿低下头,热汗淋漓的脸贴着他的脖子,一本正经地给李蒙整理好衣服。“怎么一眨眼就没人了。”骧贤奇怪地东张西望,这里的人着装古怪,大秦人本就罕见,饶是这样,也没有看见李蒙他们。“在那里。”顺着托勒手指的方向,骧贤扑上去,几乎把李蒙撞翻。李蒙腿还在发软,发髻稍显凌乱,赵洛懿的手臂从后扶住他,从容不迫地说和李蒙要去搬货,他们两个现在是护送商队的镖师。骧贤像个小跟屁虫,随在李蒙后面,歪着头看李蒙走路不稳的姿势。“走了。”托勒过去牵他的手。骧贤就乖乖跟上,一行人先在集市上换东西,像真的是来做生意,换了一车北狄和西戎人的东西,也到了集市关闭的时候。离天黑还早,赵洛懿给了商人们钱,让他们留在市集所在的城镇上等。之后带着李蒙和托勒两个骑马西行,小半个时辰后,一座青灰色的石堡伫立在日暮荒凉的北狄边陲。这里离市镇有些距离,是沿坷垃山脚继续西行的必经之地,石堡门口陈旧的四盏灯笼上分别书写着四种文字,都是一个意思。“那个字是什么?”李蒙认出大秦和南湄的文字都写了“宿”。“西戎字写的也是住宿的宿。”托勒说。赵洛懿上去敲门,李蒙牵着两头马,它们的头抵在一起,打响鼻的节奏出奇一致。作者有话要说: 托勒:我不是一个人。李蒙理解地点点头:你是一只狗,还是最流行那种。兄弟,我为你加油。☆、一四八沉重的石门发出一声闷响,随之一张干枯的老人脸出现在门中。银发苍苍的一个老妪站在门中,手提一盏旧灯笼,灯笼举高几乎顶到赵洛懿的脸上。她的视线越过赵洛懿肩头,望向他的身后。“住店?”数人跟在老妇后面向里走,门内没有一丝光,幽暗的空气中充满危险的气息。让李蒙惊讶的是,她说大秦官话,旧灯笼只足以照亮她脚下的方寸之地,黑暗里唯一的光源是老妇的白发。赵洛懿摸到李蒙的手,握在掌中。“要两间舒服些的上房,明天一早就走。”赵洛懿沉声道。老妪没有立刻回答,推开第二扇门。几乎同时,门后传来孩子嬉闹的声音。零碎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门扉大开,耀眼的明灯和璀璨的金银宝器扑面而来,古朴的木质阁楼伫立在数以百计的夜明珠发出的强盛光芒之中。在木梯和石井旁玩耍的小孩几乎一瞬之间都停了下来,他们好奇地打量这群不速之客,其中一个瘦弱的小姑娘格外胆小地躲到一个成年人才能抱住的大柱子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张望。“都去睡觉。”老妪威严的话音刚落,孩子们一个接一个,跳进石井。走近能看见绳梯从石井上垂下,地底应该别有洞天。消得片刻,地面上已经看不见一个孩子,随处摆放的银制镂花酒器擦得铮亮。“诸位稍待。”老妪扭着圆滚滚的身子,在大厅中明亮的光线下,她脸上敷着一层细腻雪白的粉,皱纹虽然密布,但老人的举动并无粗鄙之处。她走近一堵墙,按下桌面上突出的一个小金猴,墙面弹开一扇小窗口。老妪回头,锐利的眼神和猝不及防没来得及躲避的李蒙好奇的视线对个正着。“这是什么机关吗?”李蒙索性不回避自己一直在看。“小玩意儿,坷垃山下的生意不好做。”老妪短而胖的手指上戴了四个戒指,其中两个镶嵌着来自大秦的名贵翡翠。“那些小孩也是客人?”“他们?不是,是北狄和西戎人偶尔遗留下来的小狼崽子。不要被他们天真可爱的样子骗了。”齿轮转动的声音从墙后面传出,天花板上细索滑动,垂下一条铜锁链,下方挂着两块白莹莹的牌子。“这是什么玉吗?”李蒙握在手里,看不出是什么,上面写着“寅”,托勒他们的上面写着“丑”,都是黑笔写就,不过是用大秦文字。显然这间店开在北狄与西戎的交界,但老板是个大秦人,若是从大秦流落至此,那也走得够远了。李蒙忍不住重新打量眼前的老太太,她穿的是大秦达官贵人家才用得起的料子,制式也是大秦的,不过这也不代表什么。她一头银丝盘得整整齐齐,近乎一丝不苟,眼角晕着叶子形状的一点红晕。李蒙想不起自己见过这样的装束,只有一点模糊的影子在脑海中浮沉,刚要抓住一点,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上楼的木板踩上去咯咯哒哒的,老旧的楼梯发出难耐的呻吟。李蒙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他回过头去,扫视一圈之后,终于知道那奇异从何而来。那些陌生人当中有一个人捕捉到了自己,这让小东西心里既恐惧又兴奋。孔孔一双大得不可思议的蓝眼睛还没来得及展现一下异域风情,脑门上就挨了一筷子。那是一枝比他的手臂更长的筷子,平时这个惹人烦的管事老太婆常常用一双,那筷子可以用来敲他们的头,夹不听话的小孩的脸,还可以就像现在。老婆婆眯起了眼睛,筷子头轻巧灵活地抵着孔孔小小的胸膛。只听见“咕咚”的一声,他就像一只小冬瓜滚进井中。底下一阵孩子们嘈杂的惊叫不满抱怨。老妪耳聋,听不清这些,她扭着圆得像水桶的身体,踏上可以升降的木板,小心抓住四周垂落的绳索,这可以让她身体保持平衡。随着一声铜铃的“叮”声脆响,木板把她带上四楼,那里属于这座石堡的主人。与楼下的灯火通明截然不同,每次上到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