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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问自己孩子不想说的事。刚刚下午三点,按理说现在准备晚餐早了点,但是大餐嘛,买的又是最新鲜需要自己处理的食材,所以一家人现在就开始忙碌了。苏云眠原本也要帮忙,但却被集体哄出了厨房,在怀孕期苏步月和越望夕不止一次的谈论过有关孩子的教导,孩子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如何培养他的性格?不管男女一定不能娇气,不能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要有责任有担当,要从家务开始培养孩子的责任心。然而然而,想象和现实天差地别,原本说的让孩子学会洗衣做饭、打扫家务,没事跑腿……这都是不存在的,唯一的小王子简直被父母和妻子宠上了天。苏步月头疼的不行,生怕孩子会成为混世魔王,虽然不知怎么孩子是和家里所有人都不像的性格,也虽然从小到大没少弄哭别家的孩子,但还是很有分寸的的可爱孩子嘛。苏云眠原本还要说可以帮忙,但见到厨房的场景后,他沉默了三秒,决定还是去做别的事好了。爷爷和奶奶、姥姥和姥爷以及父亲和母亲,他还是不要参与进夫妻之间了。槐有木中之鬼的说法,但也以槐指代科考,考试的年头称槐秋,举子赴考称踏槐,考试的月份称槐黄。槐象征着三公之位,举仕有望,且“槐”、“魁”相近,企盼子孙后代得魁星神君之佑而登科入仕。苏家院子里就种了一株古槐,春季烹花,夏季乘凉,有时候想要清静苏云眠就会爬上树在繁茂的枝叶间看一下午的书。此时花期差不多过去,翠绿枝叶间却还有着零星点点的米白色,苏云眠此刻也换了一身衣服,是他姥姥亲手缝制的唐装,皎洁白净的盘扣衬衣,墨色外套难得规规矩矩穿在身上,袖口微微挽着,露出一截如雪的手腕。他生的太过精致漂亮,连手腕都是足以让人凝神屏息为之惊艳的精致漂亮。手中捧着一卷古籍,斑驳摇动的光影使得他的眉眼有些看不真切,但也正是因此更让人觉得妖魔的妍丽无双。某个刚刚放学回来的少年看呆了眼,手中的冰棍“卡擦”掉在了地上,这就是他已经长大的堂哥吗?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他的堂哥奇迹般的没有长残,而且……苏忆锦忍不住嘿嘿一笑,更好看了啊!更重要的是,堂哥是吃了激素吗?变得很高了啊,以前的堂哥就是……苏忆锦忍不住想,一个小矮子。正文5.从一开始,就是拒绝苏云眠对苏忆锦印象不深,若不是因为这位堂弟哭起来流了一下巴的鼻涕,估计早对他连点印象都没有了。其实按理说俩孩子应该是关系最亲近的,毕竟他们的父亲就是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即便成家立业之后两家人也是多加往来,好成了一家人。但是苏忆锦基本从满月就跟着苏语清天南海北的做生意。苏忆锦的母亲,也就是苏云眠的伯母——白安锦在分娩时发生了羊水栓塞,没能抢救过来,从那一刻苏语清不只为父,更是为母。因为当时的一单生意苏语清需要去往外地近半年,加上因为所从事生意的原因,苏语清想了很久终于决定把自己这一生唯一的儿子带在身边,亲手照顾他,苏忆锦已经没了母亲,苏语清不想再让他没了父亲。他要亲自尽到父亲的责任和义务,他对孩子也没什么要求,开开心心,健健康康这样就好。嘻嘻哈哈平日不靠谱的小叔在某些事上意外的靠谱负责。所以说……长大后的苏忆锦的确是像极了小叔嘻嘻哈哈的蠢萌样子。直到苏忆锦七岁从新疆回来,那个时候的苏云眠刚刚十二岁,男生十二岁正常身高大约150cm,但那个时候苏云眠……嗯,七岁的苏忆锦跟他差不多高。苏云眠沉默了,他在思考一个问题:……现在的小鬼都是吃激素了吗?那时候的苏忆锦更是十分天真无邪问自己的父亲:“我还有堂弟吗?”然后又扭头对苏云眠笑的格外傻白甜:“你好好可爱哦,哥哥一定会保护你的。”听到这句话的苏云眠愣是用眼神吓哭了苏忆锦,因为太过悲伤苏忆锦还吹了个鼻涕泡。苏云眠:……脏小鬼。在见苏忆锦前,苏云眠不是没有一丁点期待的,他是独生子,母亲更是和父亲他们说过:虽然我们家人长相都不错,基因挺高,但是能生出眠眠这样高颜值的孩子也是运气逆天了。而且有眠眠一个孩子就够了,我要把全部的爱都给眠眠。弟弟……会是什么样子呢?在见到苏忆锦的那刻,只剩了两个字:幻灭。呵呵,这样愚蠢又肮脏的弟弟没什么可在意的地方。苏云眠一向干脆,他既然觉得没什么可在意的就真的把弟弟这种生物抛到九霄云外了。他不想搭理别人,不代表苏忆锦想要远离他:堂哥虽然个子不高但真的超漂亮,而且也很厉害,好酷哦,好喜欢堂哥。嗯,于是跟屁虫队伍中又多了一个超爱哭的鼻涕虫。再然后不到一年,苏云眠潇潇洒洒去了军校,那些原本就不怎么记得的跟屁虫更是很快被忘得干净。其中就有他堂弟。树影下身穿唐装的青年疏冷慵懒,像是自成一方世界,翻书的手指修长白皙,像是最上等的羊脂白玉。苏忆锦趴在门上,探着半个身体小心翼翼偷窥,看着看着简直要变成星星眼:堂哥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不,比以前更让人惊艳,超好看!对于某道目光苏云眠早就注意到了,他看完故事的结局这才懒懒抬眸,父亲和小叔虽是亲兄弟但长相气质却大不相同,一个斯文儒雅,年轻时经常被人赞美“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小叔却是剑眉星目,鼻若悬胆的江湖侠客模样。门口这少年,看长相估计就是小叔的儿子,他的堂弟——苏忆锦了。“苏忆锦,你在想些什么?”苏云眠微微偏着头,目光疏冷,带着撩拨人心的慵懒闲适,薄唇翕动给了评价:“如此贼眉鼠眼。”苏忆锦蹭一下站得笔直:“没、没!”突然就想到了小时候兄长大人把他踹沟里的事了,当然事出有因,他那个时候不小心把一滴鼻涕弄到兄长大人的衬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