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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络人心造势,一位于孤勇狷狂,若兄弟同心,互补互助,未必不可造就大业。可惜二人争锋相对由来已久,彼此知根知底。正如玄北所言,牯夏拉倒不会如戈敏鲁莽,身旁第一大将达鲁又不在身旁,他更不会妄图趁机而入。“既王心思周全,草民不必再多担忧。”阿寥莱专心一意与玄北对弈。阿寥莱为人沉着平和,心怀天下,推举以仁与礼治天下。然而棋盘之上作风严谨,循循善诱,得势则咄咄逼人,杀机立现。“王不应轻敌。”阿寥莱走一步杀棋,缓缓道:“刚愎自用败于己。”玄北似笑又非笑,落下一字,局势翻变。“孤岂会轻敌?”他道:“若有宵小以为孤自大狂妄,才易丢了性命不自知。”阿寥莱一愣。身前帝王气宇轩昂,步步为营,事事心中有数,早已不是过去那个稚气而狂妄之子。是他忘了。阿寥莱想:他是辞官离朝过久,不曾体会帝王谋略,真真是轻视了。“王好棋。”他真心实意赞一句,又道:“草民已无话可说,唯愿大王今岁能亲自主持祭祀大典以安民心,更是安抚文官,莫叫他们寒心。”说罢阿寥莱便起身告退。玄北一动不动坐良久。他提起衣袖,亲自将一颗一颗棋子收起。万万不料成王容易做王难。他想:若此战顺,月末出,三四月便可归来。那时上京春意浓,花香蝶美,杨柳依依。届时还需寻个闲暇日子,领那闷了一冬的小泼猴儿见识见识这万里江山才是。作者有话要说:又是一章玄北单人章文里说的比较直白就不再多说玄北是什么呀的人了皮埃斯:可能因为美人大王到底身份差异大,而各自又特定活动场景与表现,以后应该也还会有一些这样单人章感觉自己从主受慢慢偏向中立好兆头至少不会总只记得塑造受,攻千篇一律第13章公主呀公主真哀愁日光和煦,虞子矜蹬两下脚将圆头锦鞋踢落在地,坐在枝桠上晃悠两条细腿儿,一下一下的。他两手捏着墨绿老叶放在口中用力吹上几回,不听一点声响。他将叶儿翻来覆去瞧个透,扁着嘴,耸拉着脑袋将它折得皱巴。百无聊赖。虞子矜随手丢下叶片,伸手去够一串串青色小果,个头不大,小小圆圆,挂满枝头。这是御花园唯一一颗冬日结果树,虞子矜四下里乱逛发觉的,现下爬上树来就想摘几串给玄北瞧瞧。左一串,右一串,虞子矜想了想,费力解下白狐裘将果子胡乱围做一个小包袱挂在手腕上,紧接着就开始犯愁:上树容易下树难,他该如何下去?万一压着果子就不好,否则凭他本事倒不是难事。虞子矜不知隐卫藏在暗里也正提心吊胆,唯恐他跌落在地连累他们掉脑袋。他更不知只需挥挥手或叫唤两声表明意图,隐卫便会前来相助。他环顾四周,唯独发觉本该守在树下的小太监不知所踪,这下怕是连个跑腿报信的人也没有。虞子矜伸长脖子张望,恰巧瞧见石子路一头款款走来一女子。“jiejie。”待得女子与一干侍女走近,虞子矜甜甜出声。“何人?”平地一声响叫太监侍女大惊失色,双目圆瞪,左右张望起来。虞子矜咯咯笑道:“我在上头呀。”宫中从未有人攀爬树木之事,因而谁也不曾料到这粗壮树木上竟坐个白净小童。“你是何人?胆敢惊吓娘娘!”宫女抬头望去,气势汹汹道:“还不快快下来给娘娘请罪?”虞子矜摇摇头,“我下不来呢。”“本宫还道何人如此不像样,原来是你这小狐媚子。”花山娜单一眼就识出虞子矜,一双美眸盛满厌恨之情。“我不是小狐媚子啊。”虞子矜疑惑地眨一眨眼,不将花山娜针对放在眼里,仍是软声软气道:“jiejie,你帮我下去好不好啊?”“谁容许你这般与本宫说话!当真是恃宠而骄,不识好歹了!”花山娜冷哼一声,“你无封号,见本宫理性行大礼才是。凭何也妄想唤本宫一声jiejie?”年后半月玄北忙碌于政事,行军在即,日夜与武将着手安军马粮饷,事事亲为,连虞子矜也顾不大上,何况后宫?花山娜已有整整两月半未曾侍寝,心中早将虞子矜扒皮抽筋,何况巧遇真身?她心思一变,飞身上树,抓住虞子矜衣襟,一把丢在地上。虞子矜无故摔个跟头,抬起眼来满是凶狠之色,仿佛当下会露出爪牙。“还不快快向本宫行礼?”花山娜心下惊骇面上冷笑,“本宫好心助你,你当再加一谢礼才是,如若不然,休怪本宫宫规处置。”虞子矜纹丝不动坐在冰凉地上,只抬眼定定看她,目光骤然如冰如刀锋,尖锐逼人。花山娜助他下树本非好意,若这小狐媚子乖乖行礼可成一番侮辱嘲讽,然这狐媚子心高气傲,不将她放在眼里,还摆出这副架势,更令她怒火中烧。狠戾之色一闪而过,花山娜悠悠道:“芭灵,掌嘴!”人以类聚。花山娜身旁大侍女芭灵亦心狠手辣,她曾在家宴上伺候花山娜,却不得抬头,更不可直视龙颜,自然不识得虞子矜相貌。或许即便知晓她也不慌张,在她眼里,那个小狐媚子不过是帝王一时尝鲜,无论多么貌美,男子又怎会及过女子娇俏可人?正当她得意洋洋,挪步上前扬手将打时,眼前一花,不知怎的倒是她一屁股摔在地上。“娘娘,这、这是……?”她不习武,不知隐卫武艺高强快如电,还以为光天化日下鬼怪作祟呢。花山娜脸色一沉,她为投玄北所好学了三脚猫功夫,瞧出虞子矜身旁有隐卫相护,更是妒心大作。“大胆,他不过区区一个黄毛小儿,难道本宫教训不得?”花山娜横眉瞪目,心想定不可放过这小子。就算十个八个隐卫如何?哪怕大王亲自前来又如何?她身家显赫,父兄当年站玄北一派,为玄北登王立下汗马功劳。不肯僧面看佛面,她就不信大王会为一个小狐媚子责罚她。今日她定要给这小子一个教训!花山娜打定主意,又道:“既如此,本宫便亲自教训,若还敢阻拦本宫,本宫叫你不得好死。”她将亲自二字咬得响亮。“若本宫阻拦,是否也将不得好死?”另一道女声响起。一而再再而三遭拦截,花山娜脸色难看至极,她瞥一眼不知何时站于前方的婴贵妃,不情不愿行礼问安。婴贵妃径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