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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夜里都来看呀?”虞子矜曲腿坐着,抱着腿,“我总找不着你。”“可是想吃糕点?”冬生柔柔一笑,作势要起身,“我去拿。”“冬生jiejie,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里?”虞子矜童稚嗓音止住她动作。“你在这儿总不高兴的。”虞子矜又自顾自继续道,“出来的每一日你也不笑,也不想吃东西,夜里不睡,话也很少的。”冬生垂眼摇头,轻巧否认:“我喜欢这儿,不然怎会主动求着来呢?”虞子矜歪着头看她,双眼明亮如烛火,“你心里有事呢,你可以同我说呀。”辩解的话卡在喉咙口,冬生面对虞子矜那双艳丽猫儿眼,竟一时吐不出话来。她艰难扯出一个苦笑来。“即便说与你听,你也不懂啊……”萦绕冬生的哀愁浓重起来,仿佛淡淡眉睫发丝都由忧伤凝聚而成。虞子矜却荡起笑来,双眸犹如一泓清泉,“正是我听不来,你才同我说呀。”冬生一怔,一颗由寒冷冬温冻做成的心突然裂开数瓣。她长长地,又无力叹了一口气。“子衿。”她吐字清晰润圆,“你是否也曾觉着这苍穹太大,又太高了?”虞子矜静静地,既不是茫然无知,也并非若有所思。他只是安安静静支着一只耳朵听着。冬生眼中染上一片荒凉,顿了许久,才一字一句道:“那人于我,犹如苍穹。它总在那儿……无论我走到天涯海角去,只需仰头,它便生在头顶上……明明处处是它,又怎么也触不着它……”她伸出纤纤素手,指尖微动,仿佛奢望在虚空中抓住什么。“我夜夜看着它,又怕,又痛,可白日偏偏时刻念着它,好像是……”“像是缝在心头一块死rou。”声渐渐低下,冬生沉沉缓缓眨了一眼。眼帘不堪重负,坠落而下。她又生生竭尽全力将它撑起,倔强凝望遥不可及的诺大苍穹。而苍穹就在那里,它不哭,也不笑。始终如此。冬生犹如化作一座石像,无论风吹雨淋,不管霜降雪打,执拗地以一双载满深情的美目看着它。一生一世,生生世世。“jiejie。”虞子矜伸手从石缝中扯出三两根枯萎杂草摆弄着,一边以一贯口吻道:“你不是铃人,对吗?”冬生抿唇不语。“你的铃铛与我的铃铛不同声。”虞子矜拉起裤脚露出那红线银圈。“我并非有意骗你。”虞子矜微微鼓起腮帮子,在晚上摇晃着杂草,又道:“我娘亲说过,铃人是无情无爱的。你不是。”说完,他抬眼一看,笑吟吟道:“玄北不叫我乱跑,我要回去啦。”他一跃而下,拍拍手,满脸得意。“子衿。”冬生叫住他离去的背影,犹豫问道:“你可是……心悦于王?”见虞子矜不答却也不走,她再添了一句。“莫要爱帝王。”五字真言。虞子矜身不动,掉个头来,仍是笑,“冬生jiejie,我是铃人呀。”铃人无情爱,冬生jiejie,我是铃人呀。他如此回。也好。冬生合上眼。如此也好。作者有话要说:emmm...先解释一下都铭看到虞子衿,认出虞子衿,以为大王带来虞清安后面也有暗示他认出虞子衿,不过这里没说他为什么会问道虞清安然后是冬生冬生是第三次露面这是她唯一的单人章她来历不明别有目的深情不寿不过心爱之人也有过暗示关心她的可以重新看一次她出场的两次言行举止眼神描述以及各种出场的恰到好处的时机第三是虞子衿到目前为止美人和大王的感情还没有到同生共死的地步大王的确宠挺喜欢暖心可是还没上升到爱情的喜欢所以一直没有亲密举动虞子衿迟钝不知情爱全文一直有一个铃人不懂情爱是伏笔但是他敏锐他不懂爱可他会知道他想要谁亲亲抱抱夸夸宠宠他这个副本还有一个小虐然后他们就进入亲亲抱抱关系了嘻嘻皮埃斯:告诉你们写冬生和写下一个虐其实我都在bgm渲染下哭了!哭了!我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精致女孩第18章美人呀美人真可爱第二日艳阳高照,多拉边城粮尽弹绝已被佩珏攻占。虞子矜昏昏沉沉睡到大天明,挣扎好半晌才爬起来,呆坐着左寻右找,才想起玄北一早外出勘测地形。是贴耳说过的。他扒拉来一身白又鹅黄的衣裳穿上,套上黄锻白低尖头靴与茸皮手套,晃晃脑袋就窜进冬生帐里去。“怎乱糟糟的?”冬生搁下手中针线活,招招手。或许是今个儿心思轻些,身上哀愁味也淡了,一整个人宛若珍珠剔透晶莹。“冬生jiejie,我不会束发。”虞子矜手里捏一个精致黄白冠。冬生坐在他身后,软软的手轻轻抚过发丝,片刻束起半发,又安上发冠。发冠上左右合垂下两条黄带,虞子矜摇晃脑袋令它们飘来荡去,轻易得了乐趣。“这身衣服顶好,发冠也好,添几分英气。”冬生浅笑夸赞,“今日怎打扮得这般好看?小心叫人看掉眼。”虞子矜是最受不住夸的,况且冬生本貌美,说来又诚心诚意的。“他们说有个皇子今个儿要来。”虞子矜笑嘻嘻的,“玄北便让我穿这个,将他比下去。”冬生只知玄北此人深沉难测,竟不想他还有如此一面。若非有情,怎会如此?目光从低头摆弄女红的人儿面上一跃而过,冬生不语。子衿到底年幼不见事,更不明情爱,倘若当真一无所知,倒也不失为好事一桩。她细细的想着,随手将上京一路带来的零嘴吃食拿出来。“哇,还有好多呢。”虞子矜欢天喜地,一手拿一个,好似比他人金银珠宝满手更开怀。他坐着晃悠腿,一边吃一边含糊道:“jiejie,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怕是还要一两月。”冬生又拿起女红,指腹抚过那朵洁白无瑕的百合,呢喃道:“后备兵来此汇合尚需数日,即便此战风顺,总也要个一两月……”“这儿没有好吃的。”虞子矜随口抱怨道:“也没人同我玩。”“你若当真无趣,倒不如去外头瞧瞧。”冬生倾耳细听,一边放再轻声道:“你听,可曾听着士兵的声儿?听闻达鲁王爷主动请缨帮着练兵,我一个女子不应当去那儿,否则也想长长见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