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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啊?你干什么啊你,人家五太子官儿比我*力比我高,你求我去杀五太子啊?你有病吧你!”然而,山神只敢这么偷偷指着人家骂骂,并不敢让那白衣公子真正听到任何声音。“爷爷。”沧宁回头对山神道,“我觉得他的愿望没有错。那个五太子的相|好抢你的庙宇,那个五太子本人又抢走他爱的人,可见并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我估计没有错,昨天那场出阵也许都是那个五太子干的,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妖怪。”“五太子可是堂堂的东海龙王五太子,怎么可能是妖怪?”山神道,“上仙,我们千万不能管他这档子闲事,不然要出大事的。”“做这种事的还不是妖怪?那神仙也没什么可敬重的。”沧宁突然放低了声音道,“我也有一个爱的人,谁要是敢抢,我也一定把他杀了!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看他那副身临其境要吃人的样子,山神听得脊背发凉,连忙闭上嘴。“好一个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哈哈哈哈!你也要有这个本事!哈哈哈哈!”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在山神庙中回荡不绝,吓得山神赶紧躲进了神案下的洞口不敢吱声。山神庙中还有些凡人,他们还是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显然根本听不见那声音。只有方才跪拜的白衣公子惊慌地站起,抬头向四周望了望。沧宁从神台上跳下,抬头对那声音喊道:“你出来!”“好啊。”那声音中带着戏谑回答沧宁,骄傲得不把任何人和事物放在眼里,“你可别后悔!”“轰——”那话音刚落,一声震天的雷响,整个山神庙的地面都剧烈动摇起来。庙中参拜的百姓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山摇地动慌了神,吓得四处乱跑。那白衣公子见势头不妙,连忙一闪身消失在了山林中。沧宁跑出庙门,只轻轻一跃,竟然飞身直上云端。自己都有些惊讶,沧宁平稳了一下自己第一次飞起的激动心情,把注意力凝聚在了控制方向和高度这件事上。因为这是第一次,对飞行的控制还有些不够准确,好不容易才在一片云上站稳,沧宁往下界看看,一派山川秀丽,就连房屋都小得像蚂蚁,俯视人间的感觉不禁让沧宁心旷神怡。怪不得当年金陵城里那个土地爷爷说“龙不见万物”,如果真有生灵能飞到如此高度,上天入地来去自由睥睨一切,眼中还能有什么东西?“是你?”云端插手立着一位橙红的衣裳的男子,头顶戴着血红色的珊瑚冠,双眉上扬,神情高傲张扬得不可一世。“呵。”沧宁冷笑一声,怎么满世界的妖怪都觉得认识自己?“那些低贱的物种,本来就是随便践踏的。我只要动一根手指头,就可以让那些人全都死无葬身之地。”神变轻蔑地一吭,指着沧宁道,“我讨厌弱小的东西,他们弱小他们就该死!你现在要是后悔了,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哗啦——”神变随意一挥手,云端顿时电闪雷鸣,下界一片黑暗之中,一条条闪电如银蛇般攒动,劈在山头草木皆焦,山中飞鸟走兽惊飞四窜,山上的洪流突然暴涨,如千军万马般向四面八方奔腾而下,所到之处寸草不留!“哈哈哈。”神变笑道,“看到了吗?那些低贱的物种,就是如此不堪一击!你要是想和他们一样,我也可以成全你!”“你住手!”沧宁的脑海中顿时一片混乱,一会儿是此刻自己站在电闪雷鸣的云端,看着山上洪流肆虐生灵涂炭,一会儿是彼时自己站在电闪雷鸣的云端,到处枯木逢春下界生灵欢呼雀跃……彼时此时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沧宁几乎被脑海中一阵阵亦真亦假的景象逼得抓狂。“我为何要住手?”神变哈哈大笑道,“你看看你有多没用,你看看他们有多没用!怪不得你会有今天,那都是因为你那无聊泛滥的同情心!弱小本来就应该任由杀戮得不到任何怜悯!”沧宁怒喝一声,向下界四面八方崩腾汹涌的洪流一挥衣袖,那山上山下纵横肆虐的洪水在他身后冲天而起,形成八股千丈高的水柱,往神变身上狠狠击去!神变手中幻化出一双火红的珊瑚鞭,只向那八道水柱一挥鞭,八条水柱被齐齐拦腰斩断,溅出无数晶莹剔透的水珠化作滂沱大雨,余下的水一泄气,再次化作奔腾汹涌的洪水泄下人间。洪水还未及扑至人间,瞬间凝成一张坚硬的冰网,沧宁一抬手将那冰网旋起,那张冰凝成的大网寒光凛冽,带着嗜血的冰冷,张开锋利的爪牙向神变扑去。“呵,我御水十万年,你觉得这些水是听我的我还是听你的?”身边冷笑一声,手心狠狠拳头一攥,攥得骨头都“咯咯”作响。铺天盖地的冰裂之声如同骨头碎裂一般阴森恐怖,无数坚硬如铁的冰棱“噼啪——噼啪——”落下,如一柄柄寒光森森的利刃往地面上砸去。这些冰棱若砸下去,将是无数草木摧折,人与畜头破血流,后果不堪设想。沧宁掌心一托,将那无数锋利的冰棱悬在半空中。神变覆掌一拍,将冰棱往下界狠狠拍了几丈高。有道是“水往低处流”,冰棱往下掉乃是水的本性,神变这一掌拍下实际用不了多少法力,而沧宁托着冰棱本就耗费功夫,被神变猛得一掌打得不禁又后退了一步,却依然托着冰棱不肯放手。“今天我来教教你怎么做龙吧!哈哈哈!”神变把掌一收,周遭无数寒光闪闪的冰棱齐齐变换了方向,指着被围在中心的沧宁。神变又将这些冰棱接了过去,沧宁卸下方才尽力维持冰棱不落的法力,松了口气,看了看周遭对准自己的无数利刃。“想怎么死?嗯?”神变玩弄般地伸出食指轻轻打转,周围锋利的冰棱便随着他的指头围绕着沧宁转动。随时都有可能让人粉身碎骨,却不知是什么时候。如同被按在砧板上的羊,明知道必死无疑,却不知死亡何时来临,等待死亡的每一分一秒都得提心吊胆,的确是一种莫大的煎熬。这是强者惯用的玩弄手中猎物的方式,他们享受对方惴惴不安的恐惧,可惜神变却没能在沧宁身上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担忧或者惊恐。沧宁望着四周围绕着自己飞旋的冰棱,突然微微一笑。“天地轧,万物茁。三千水,风雷起。”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似乎是在梦里,沧宁循着若有若无的记忆,念出了当时那个少年唇齿间轻启还宛在耳边的。映着日光晶莹的冰棱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