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5
“好了,他既说这些话,我们也无从下手,倒不如先休息片刻,暖和暖和,再行打算,你白日里耗了体力,又一夜未眠怕是累极。”说着说着,却见卿子甘脸又有些微微泛红,萧玦实在是有气无力,冷笑着:“你倒底是有多害臊?”“..............”卿子甘不声不响,扣开了一家客栈的门。两人定了两个房间,倒不是故意避讳,怕人说闲话,只是萧玦以为,卿子甘这个样子,他怕自己兽性大发,硬要强上,那便违背了要他休息的初衷。大约到了巳时,他们精神缓了过来,略吃了些点心,喝了些小酒,又向客栈小二打听一番,却也无所多得,无非就是谢大公子人品好,又能干,整个北境被他这个姑爷治理地井井有条,百姓们都拥戴他,只是老天无眼,竟是一个子嗣也舍不得与他。二人听了,皆知其中必不简单,还需亲自查访一番,便启程去了慕容家。“不知卿公子前来,有失远迎。”那谢郎君戴着鬼面,可还是无法抵挡他那十分殷勤的气息,第一次见面便这般热情地迎上来,毫无做作之态,“二位还请就坐,谢某这就设下接风宴。”说罢,便前去吩咐招呼,忙的喜气洋洋。萧玦望着大雪纷飞之中,忙的不亦乐乎的家主,想到,无论从哪里看,都是一个热情好客,正直善良的家主。萧玦见他出了门,便随意趴在桌上,道:“你瞧,这副暖人的样子像极了当时我初见陆霜的样子。可结果呢?”卿子甘道:“不要轻举妄动。”萧玦道:“晓得了,晓得了,只管听你的便是。”卿子甘微微颔首。正说着,却见慕容二小姐出来大殿晃了一身影,鞠了一礼,脸苍白无力,神色也有些倦怠,可到底情还是到位的,萧玦见了她,不由得叹道,真和她jiejie皇甫夫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天生一副冷淡气质,却显得更加高贵华丽,加之雪境映衬,更加孤寒自诩。怪不得皇甫垗非要给皇甫姚下亲,想来,北海慕容家的雪气最能镇的住皇甫姚的戾气和火气,他们二人看守三大神剑,阴阳调和,互益互补,必能相得益彰。夫人掸落了身上的积雪,轻声细语道:“我身体不适,郎君自可奉陪,还望二人玩的开心才是。”萧玦想起前些日子拜访皇甫夫人,她也有此言语,便心语传音给卿子甘道,她这番作为,可知与她那长姐一般无二了,连身体不适这种话都说的丝毫不差的。卿子甘回道,只是相同的言语,背后的由头可不是一样的。却见那二小姐,头也不回,轻轻踏莲一般,扭着细柳扶风的腰身,重新踏入了冰天雪地之中去。萧玦道:“夫人有问题。”“她刚刚的眼神,明明就是仿佛要暗示些什么,可是又不能明说。”萧玦急道。卿子甘道:“想她也是不得已罢。又笑笑,“只怕你觉得哪里都有问题。”萧玦跺脚,“本来就是哪都有问题。”正说着,谢郎君却来了,笑问:“什么问题?”卿子甘笑道:“我这魂灵,问东问西的,我骂他几句罢了。”回头,却见萧玦恶狠狠瞪着他,喂!就不能编一个让他稍稍有点面子的理由吗?卿子甘道:“前些日子,听说谢小郎君来投奔兄长了,怎的不见他人影?”谢郎君坐下,笑道:“他生性顽劣调皮,日日夜夜不着家的,影着投奔我的名,实则来这戏耍,想是出去鬼混了。”萧玦笑,还以为自己滴水不漏?以谢小郎君如今的性情,哪里顾得上鬼混?又想起谢小郎君所说,他大哥不再是他大哥,便知一二。卿子甘倒是点头,道:“小孩子家顽劣些倒罢了,只是严加管教也就好了。”谢郎君见菜上了齐全,笑道:“二位好吃着,咱们边吃边聊。”萧玦生怕菜里真会下什么毒,方才在客栈也吃了些,到底不饿,才懒得动筷子,又问道:“郎君前岁从不摘鬼面的?”“是,我们家规如此,倒也习惯了。”萧玦笑道:“若是从小戴,确实习惯了,若是一个不戴面具的人,突然带上,真怕有些不习惯呢!”萧玦说此话,本就要试试那鬼面郎君,却见他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依旧笑得灿烂,“公子的话,我竟听糊涂了,来,咱不说别的,只喝一杯,也趁此暖暖身子便是了。”卿子甘朝他摇摇头,道:“你身子弱,还是不要喝了。”萧玦唇角一勾,“怕什么,谢郎君同我喝,面子总是要给的。”第61章谢郎君巧答疑难问,祭祀塔底幸得遇故人说罢,一饮而尽。谢郎君道:“好气魄!”卿子甘实在怕萧玦喝酒多了生事端,便抢在他前道:“尊夫人神色之中隐有病情,可曾寻医问诊?”“卿公子忘了,我们谢家便是医药世家,近些年来产业都移来了北海,越发兴隆了。只是夫人病情,当真无从下手,实在令人心痛,”谢郎君笑道:“不说那丧心事了,我们喝酒,来。”说罢,又饮一杯。萧玦道:“不知谢郎君可听说前些日子有个叫陆霜的吹尺八,御凌霜宝剑的少年?”谢郎君道:“哦?这少年如何?我倒闻所未闻。”连听都没听过,倒是推得干净。虽不知,谢郎君系何人,可萧玦觉得他愈是想要滴水不漏,却愈是欲盖弥彰。萧玦笑道:“这少年,说来你差点这辈子都要记住他了。”“此话如何而来?”萧玦悠悠道:“前些日子各大医药世家死的死,伤的伤,灭门的灭门,我和卿公子明查暗访许久,竟是那陆霜所为,谢家这么大一医药世家,说来,竟是躲过一劫,谢郎君岂不是差点便恨之入骨?”谢郎君笑着的眼神总算是收了回去,哼道:“此等邪恶人物,就算不动我谢家,我也该恨之入骨。”“只是,不知谢家是侥幸还是怎样,除了谢家,无一幸免,真是羡煞旁人啊。”萧玦笑得愈发孤寒。“自是侥幸罢了,我早就说过,我家产业早已转来北海,想必路途遥远,北海极寒,他懒得过来罢了。”“许是不敢过来呢。”萧玦觉得身体发寒,又饮了一杯下去。这话中有话,三人对坐,谁也知晓,只是无人捅破。卿子甘忙给了谢安个台阶下,道:“必是如此了,谢郎君如此本事,他陆霜来了,岂不寻死?”三人又哈哈地大笑起来。萧玦见卿子甘一直为他担着,自不怕事大,又不知死活地问道:“想必郎君千岁一定听说了各大掌门失踪一事,我们此番前来,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