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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跟他过不去了?”苏锦绣冷声道。见他装傻,李氏心里一阵不满:“一个秋实就已经让宝儿闹心,再加上这个苏琴。哎,宝儿晚饭都没吃上几口就回房了,现在还不知道有多伤心呢!”李氏说着便拿手绢拭了拭眼角不存在的泪水。苏锦绣皱了下眉:“饿他一顿也是活该,都是被你宠坏了,看看他那性子,不知收敛,昨天的账我还没找他算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忤逆解小侯爷,还差点把国舅爷给得罪了。要不是秋实机灵给圆了回来,你我今天都要找根绳吊死!现在杭州的王家、长沙的谢家日渐得宠,不知有多少人眼巴巴的盯着我的位置,不攀上卢家这颗大树,我们翻的了身嘛!”“那宝儿也是看不惯解公子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才说了几句而已。”李氏依然梗着脖子护短:“再说拿人钱财□□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卢国舅收了我们的礼物,就应该替我们办事,宝儿说的也不算错!”“哎!妇人之见!”苏锦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屁股坐在床上,指着李氏道:“卢家和解家是什么人,那可是皇亲国戚、世袭公侯,碾死我们就跟碾死蚂蚁差不多,人家会稀罕你那点礼?多少人巴巴的想送还摸不着门路呢!现在倒好,托你那傻儿子的福,礼物不但没送出去,还差点得罪两个祖宗!”李氏见他真的动了气,不敢怠慢,连忙坐到唉声叹气的苏锦绣身边,体贴的给他捶背,轻声道:“老爷放心,我已经打听过了,那位解公子并无功名在身,平时只喜欢舞刀弄枪,从不理会官场中事,宝儿这点小事,他不会告诉解侯爷的。至于卢国舅,不是已经收了秋实的棋谱嘛,也算是承了我们苏家的情,您就不要再责怪宝儿了。”苏锦绣叹了口气:“若宝儿肯争点气,我也不至于如此为难。当初立山说把他女儿送进宫,你不肯;后来我想举荐秋实进宫做绣师你也不依。以至于现在临时抱佛脚,到处求人,宫里连个帮忙说话的都没有。不管这个苏琴和国舅爷有什么关系,留下他,我们也算是留一步棋。”李氏的脸猛一沉,低声道:“老爷糊涂!俗话说伴君如伴虎。送进宫的秀女有几个能飞上枝头成凤凰的,能明哲保身不连累家人已是万幸。惠儿一没才二没貌三没品,又是个急脾气,万一惹怒圣上,或者得罪其他有权势的娘娘,还不是我们苏家遭殃。再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就算立山能狠下那个心,你我舍得?还有秋实,虽说有些小聪明,人也上进,当初老爷好心培养他,现在翅膀刚刚硬了一点就处处招摇。我看老爷还是多留他几年历练历练再说,秋实办事不知轻重,就怕他聪明反被聪明误,到头来反而害了自己!”苏锦绣沉下心来想了想,终于缓和了脸色,拍了拍李氏的手赞许道:“不愧从小跟在云裳身边,想问题也得她真传,有见地!宝儿晚饭吃的少,可曾吩咐厨房里送些饭菜过去?”提起苏云裳,李氏脸色沉了一分,但没有显露出来,她抚着苏锦绣的肩膀强笑道:“就知道老爷还是心疼儿子。老爷放心,赵氏已经熬了乌鸡汤,这会应该已经炖好了。”提起儿媳,李氏的眼中闪过一丝纠结:“要说这个赵婉如,一个乡下丫头出身,怎么能配得上我们宝儿。若不是当初怀了孩子,加上宝儿坚持,她连做个通房丫头的资格都没有。不过进府这么多年,一直本本分分把宝儿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又给我们添了两个孙子,倒也难得。”李氏的语气十分不屑中倒是多了两分欣慰。“不过。”李氏话锋一转:“这么多年了,宝儿房里只有她一个,也不是个办法!老爷还早日给宝儿物色门亲事吧。”苏锦绣躺倒床上,不满的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就你儿子办的那些个事,苏州城里还有谁不知道!大户人家的小姐避他唯恐不及,普通人家你又看不上!哎!这么多年我也对他死心了。”提起这事,李氏不免有些埋怨:“当初我就说瞒下赵氏的事情,等宝儿娶了正妻再说。老爷非不听,要不,跟严大人千金的婚事能吹了?”苏锦绣不悦的道:“跟严家小姐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也就你觉得有戏。通儿那么大个孩子在那儿,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你当人家都是傻子!等成亲以后发现更遭。况且通儿是我们的亲孙子,怎么能忍心让他流落在外!”提起自己的宝贝孙子,苏锦绣眉间难的扬起一丝欣慰,他看着李氏,不赞同的道:“你也别成天乡下丫头乡下丫头的叫,赵氏毕竟是通儿的娘,你自己不也是丫头出身吗!”李氏听了这话,脸上终于挂不住,柳眉一竖,冷声道:“都过了这么些年,还提这些做什么?”苏锦绣本是随口一说,见她还是介意这事,便识相的闭嘴。李氏独自生了会气,见苏锦绣没有过来劝慰她,便耐着性子压下去怒火,凑到苏锦绣身上,试探的道:“宝儿的事先不说。那个苏琴绝对有鬼!我从小跟在苏云裳身边,在苏家待了大半辈子,从来没听说过苏家还有什么传家之宝!”“你也别苏云裳、苏云裳的叫,她毕竟是你的主子。”苏锦绣不悦的看着李氏。“是。”李氏敛去眉眼中的怨毒低声道,暗地里攥紧了手中的帕子。“这个苏琴应该是霓裳的儿子!”“老爷怎么那么肯定?”李氏好奇的问。苏锦绣看着床顶上的帷幔低声道:“当初苏卿予虽然收了我做女婿,对我也算不错,但是并没有把苏家家传的绝技七窍玲珑针法传授给我。好在这针法用到的时候不多,这么多年我小心瞒着,才没有露出马脚。今日苏琴给我看的绣样,就是用七窍玲珑针法所绣!”“你的意思是这个苏琴手里有七窍玲珑针法?”李氏惊声尖叫。“嘘,你小声点。”苏锦绣示意李氏噤声。李氏慌忙捂住嘴,看了看左右,夜已经深了,房间里的烛光昏暗,没有旁人。李氏放下心来,压低声问:“老爷的意思是,这个苏琴有可能从苏霓裳那儿得到这套针法?”“这个不好说,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苏卿予当年绣的凤凰来仪应该在他手里。”苏锦绣沉思道。“凤凰来仪!当年苏卿予献给太后的凤凰来仪吗?”李氏大惊,心下有了计量。当年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曾梦到过凤凰涅磐的场景,后诞下公主。先帝觉得是个好兆头,特地命苏卿予绣一幅“凤凰来仪”献给皇后。绣成之后,当时的苏州知府曾有幸目睹过“凤凰来仪”的风采,深深为之折服。可惜苏卿予在去京的路上身死,凤凰来仪也随他沉入江中。苏卿予死后,后人争相模仿,但没有人能成功。李氏看着苏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