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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你们吗?”我无视程亦寒的冰块脸,拉住张启明离开了楼梯间,回到了人声鼎沸的商场里面。餐厅外面排队等号的人早已走了个精光,午餐时间过后,相邻的几个餐厅里都有红光满面的客人陆陆续续的结伴走出来。西餐厅隔壁的海鲜盛宴里,似乎刚刚举办完一场声势浩大的宴会,不少手提着回礼的宾客说笑着热热闹闹的走了出来。遥遥的,我看见远处被鲜花镶嵌着的告示牌上写着庆祝喜得贵子的吉利话,以及那个似曾相识的名字,好像是学校里秃顶的年级主任还是英语主任来着,不由感叹这个世界之小。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一个熟悉的高挑的身影朝我迎面走来,他的手里还提着一盒扎有粉嫩蝴蝶结的回礼。耳边似乎传来张启明询问的声音,我的脑袋里乱哄哄的,却是什么也听不清的了。我浑身僵硬,手心冰凉,就像是被施了定身符一样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一步一步朝我们走了过来。最终,只是低低的叫了一声:“老师。”作者有话要说:☆、第四十六章手里还拎着喜庆又可笑的回礼的高挑男人只是顿了顿脚步,并没有露出想象之中的错愕表情,就好像没有看见与张启明并肩而立的我,视若无睹的从我们身边疾步走过。“啪——”的一声,扎有粉嫩蝴蝶结的回礼摔到了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然而男人却没有丝毫停顿,宛如与人竞走似的上了下行的电梯。“……”“老师——”没有去在意身边男人莫名其妙的目光,我后知后觉的捡起地上的回礼,咬了咬牙,还是抬腿追了上去。观光电梯外的数字显示电梯已经到了一楼,却丝毫没有要升上来的迹象。我的耳边仿佛传来秒针跳动的声音,焦灼不安的情绪瞬间吞没了我。正在这时,一个熟悉又讨厌的声音在身旁响起:“严锐,你怎么了?表情那么难看。”程亦寒站在了我的身边,一同仰望着电梯上面缓慢跳动着的数字。“……”“……该不会是刚刚那个男人对你做了什么吧?”“闭嘴!”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终于听见“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朝两边开启。还没有等里面的人全部走出来,我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摁下了到一楼的按钮。程亦寒眼疾手快的在电梯门快要关上的一瞬间挤了进来,一张冰山脸更加难看了:“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这样做很危险?”“我赶时间。”程亦寒被我一句话堵了回去,目光却狐疑的打量起我手里拎着的回礼:“这是什么?”我现在心急如焚,索性开门见山的回答:“老师掉下的回礼。”“老师?”程亦寒咀嚼着这个毫不陌生的字眼,随即反应过来,冷若冰霜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种近乎于嘲讽的表情:“你是说莫老师吗?”“所以你刚刚是遇见莫老师了?”观光电梯乍一停下,我便迫不及待的拨开等候在电梯门前两边的人群冲了出去,身后传来程亦寒无可奈何的呼喊:“等等——你这是要去哪里?!”我无心理会他,目光扫视着商场出口处来来往往的人们,却并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未作他想,我当机立断的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报出了那个并不怎么陌生的小区名字。坐在狭小的车厢里,我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之前的场景,男人视若无睹的眼神、若无其事且隐忍的表情,以及肃杀萧索的背影……明明已经做好了打招呼的准备,甚至盘算着如果被问起,应该怎样搪塞才好……然而,男人却什么都没有说,就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没有反应的反应才是最可怕的反应。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平生第一次有了束手无策的感觉,却是因为这么一个平凡无奇如白开水的男人,说出去都有些可笑。这只是一场游戏,不是吗?计划里,应该是到了那个时候,再亮出底牌,借张启明这个洁癖男好好羞辱老师一顿,使其臣服。顺便还可以让班上的那些废物们长长见识,打消骆少羽的小心思。可是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现在的情形就像一个接一个倒下的多米诺骨牌一样,一环扣一环,全部都乱了套。也许现在这个时候追上去,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但是我却因为冲动而这么做了。至于就算见到老师以后,该怎么解释也好,怎么谢罪也好,那些问题,我统统都还没有想过。我只想现在就要见到老师!下了出租车之后,我拎着蝴蝶结都快散开了的回礼站在了公寓下。虽然并不是没有门卡,但我还是踌躇着伸手按向了墙壁上的门铃,聒噪重复的铃声从扬声器中无休无止的传出,并没有丝毫会被主人接通的迹象。莫尔琴是想伪造出不在家的假相吗?我可不是那么好蒙骗的!又气又恨的这么想着,我的手指更是泄愤似的不停按着门铃,仿佛这样就能击溃敌人的防线。有巡逻的保安看见我这近乎于疯狂的行径,皱眉走过来,盘问道:“你找哪位?”我转身刚准备让他少管闲事的时候,目光却注意到了不远处绿意盎然的露天回廊下的两个人影。砂为什么会在这里?!打发走碍事的保安后,我满头雾水的从正在谈话的两个人的背后那片绿化带绕了过去。渐渐地,随着距离的缩短,我依稀可以听见砂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说着什么莫名其妙的话,而背对着我的莫尔琴却出奇的沉默。虽然没有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但却给人一种类似于窒息的威压,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眼前背对着我的这个人并不是平时我所知道并且熟悉的莫尔琴。砂为什么会来找莫尔琴?难道他们之前认识吗?但是,莫尔琴又怎么可能认识常年出没于夜的世界的砂?就在我以为莫尔琴永远都不会开口说话的时候,快要凝固的空气里却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到此为止,你不应该来找我。”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莫尔琴用这种语调说过话,明明是熟悉的嗓音,却有着陌生的倨傲与淡漠,冷淡又高傲得毫不留情。我这边惊诧得无以复加,那边砂却虔诚又恐慌的在莫尔琴面前跪了下来,态度比对待严锋时所呈现出来的还要谦卑。他渴求的用带着哭腔的嗓音低低说道:“我很想你,主人。”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