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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分开了,对我和维维的将来怕是会有负面影响,所以她现在还委屈着自己,而我……连劝的立场都没,作为儿子,我想爸妈恩恩爱爱,但是一想爸的所作所为,我又觉着他配不上妈。而我和维维……和你不同,毕竟是他养大的,不可能做绝,但是我们很失望,很难受,觉着和天塌了差不多。”林若初道:“我理解你们,可是……你们如果总是想着这些也于事无补,过去的事改变不了,人总要继续生活。”楚骁勉强一笑:“是啊。刚才你说,咱们像以前那样相处,可我觉着不大可能,血缘关系……真是没法忽略的事,除非极端冷血,否则真的很难做到无动于衷。”林若初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楚骁双手摆在桌面上,手指轻轻叩击桌面,良久,对她伸过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爸的事情……咱不再管了,我和维维真的一直挺喜欢你的,但是直接叫哥哥meimei的,还是觉得有些怪。我还是叫你林meimei吧,你也直接叫我的名字,不过我们心里是认了你这个亲人的。”林若初微微一怔,旋即明媚笑开:“给我点时间吧……我也喜欢和你们在一起。”楚骁微蹙的眉头松开,端起杯子喝了几口饮料,说道:“这样就好,今儿话说清楚了,日后那些不好的,咱们不提,对了,冬天得进补,下个星期天……”陆维钧凝视着他:“你这人是真心来认亲的,还是为了蹭饭所以说那么多漂亮话的?”楚骁回瞪过去:“鬼扯,什么蹭饭蹭饭,多难听,走亲戚,懂不,你这家伙用蹭饭这词,明显就是不认可我和维维,不认可我们,也就是不认可林meimei。林meimei,跟我走,咱不要他了,我那儿帅哥军官一抓一大把,个个都是样样拔尖会疼人。”林若初噗嗤一笑,轻轻戳了下陆维钧的胳膊:“别这样啦,大不了让这家伙交饭钱。横竖他手艺也不错,咱们就在客厅看电视,让他忙活去。”“啧啧,胳膊肘往外拐。”楚骁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站起身道,“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了,林meimei,咱说定了,下周联系。维钧,你给我注意点儿,别让我听说你有欺负她的行为。”两人看着他走远,林若初想起他提起蹭饭就两眼放光的事,笑容止也止不住的露出来,陆维钧扳过她的脸,微微一笑:“好了,心里轻松了吧?”她点头,又戳了下他的酒窝:“听见没有,不许欺负我,否则,哼哼……”“什么时候欺负你了?自己摸着良心说,我对你怎样?”他结了帐,拉着她回到车里,捧起她的脸问。她眨了眨眼:“你啊,坏死了。”他挑起一边眉毛,露出个威胁的眼神。她轻轻笑出声,手臂绕过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在他唇上一吻。楚骁的蹭饭计划没有成功。陆维钧的某个客户改了行程,预定的会面和一系列的应酬便延后了,他有了几天空闲时间,正好林若初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便让安明哲定了去W市的机票,准备和林若初一起去把林知闲接过来。林若初心里却酸楚难当,母亲去世16年,她却是第一次去墓地看她。我的女儿【5000+】景如画的墓地在公墓衔山抱水之处,景色清幽,灰白的墓碑一座座站立,安静而肃穆。言蔺畋罅碑上镌刻“爱妻景如画之墓”,银钩铁画的笔迹里带着柔软的情意,是林知闲亲笔所书。一旁的墓xue是空的,是林知闲给自己准备的百年之后的归宿,终究有一日,他会常伴妻子之侧。林若初把一大把菊花轻轻放在墓碑之前,跪了下来,用手帕拂拭墓碑上的尘埃。墓碑上嵌着景如画的照片,相片里的女子悠然微笑,仿佛一朵遗世独立的莲花。陆维钧跪在林若初旁边,凝视着相片。景如画和林若初非常像,可是她的气质更加传统,温婉恬静,连笑容也是内敛的,仿佛古代仕女犴。林若初指尖接触着照片,仿佛抚摸母亲的脸,石头凉冰冰的,寒气一直透进她心里去,然后迸发出犀利的疼来。冬天山上那么冷,而现在也不是公众习惯祭奠的日子,满山遍野除了她面前的一大捧菊花是明亮的黄色,其余的都是深深的苍绿,灰白的墓碑看起来那样苍凉,风从其间穿过,仿佛呜咽声。她记得,母亲是很胆小的,也怕冷,像是一朵娇嫩的花,需要人的呵护。可是这朵花过早的被折断,摧残了战。她穿着厚大衣,围着温暖的围巾,头上还带着帽子,包裹得那样暖,可是长眠的母亲呢?风这样凉,她冷不冷?她的手掌贴在墓碑上,额头也抵在照片上面,仿佛想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母亲,陆维钧连忙把她拉过来,将她的手合在自己掌心里暖着,说话有些急:“你这样不行,着凉了怎么办?”她已经哭得嘴唇泛白,身子抖得厉害,他把她拥入怀里紧紧抱住,抬眼看着林知闲。林知闲叹息着摇头,说道:“让她哭吧,压抑这么多年了,哭出来最好。”陆维钧收紧手臂,扭头看着墓碑上的相片。景如画似乎正在对他恬静微笑,他深深吸了口气,心底默念,妈,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谁都不能再欺负她。林若初哭得没了力气,即使在从墓地回到家里的一路,她眼泪也没有干过,到了家,便有些昏昏沉沉。陆维钧叫她去洗了个热水澡,给她吹干头发,抱上床轻声抚慰,林知闲也很快熬了姜汤让她喝了驱寒。被窝极暖,陆维钧的手也很暖,温柔的覆在她额头上,林知闲给她掖了掖被子,手指拂过她的下巴,粗糙而温暖的质感,让她又想流泪。他为什么就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呢?迷迷糊糊中,陆维钧和林知闲离开了房间,她闭着眼睛,睡意渐浓。两个男人在客厅坐下,沉默了一会儿,林知闲深深叹息道:“若初这次回来,对我的态度拘谨了好多,小心翼翼的,生怕我会生气一样。”陆维钧道:“她害怕,她觉着自己的存在就会让你难过,也患得患失,不知道你对她的好,有多少是因为妈的原因爱屋及乌。”“想得太多了,男人都是有私心的,如果没有当成自己的孩子疼爱,即使是如画的孩子,有嫉妒心作祟,我也不可能对她那样用心,不会为难,但是也只是把她平安养大罢了,我并不是那种极端善良的圣人。”陆维钧替他杯子里加满水,恭谨问道:“爸,我有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