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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自然,但很有礼貌地笑:“抱歉,我男朋友……有点小心眼。”段曦看路易斯,这个外国人三十五六的样子,留着胡子,倒是颇英俊的相貌。她心想,怪不得肖宁馨偷拍片场照片给她看,那时她完全忽略了自己哥哥,还觉得乔轶和路易斯蛮般配的。一想起段辙,段曦心情又有些低落。乔轶突然转过身,摸了摸她的头:“是不是累了?想睡觉了?”乔轶的语气很温和,他的手心温热,透过头发感受到,段曦心里的波澜竟然奇异地消失了。她喃喃道:“还好。”路易斯:“乔,这是你meimei?好可爱哦。”乔轶转过身,与路易斯说话的语气始终有些客气:“这是我男朋友的meimei,还在读大学。”路易斯遗憾地耸了耸肩:“如果是你男朋友的meimei,那就不可爱了……”段曦:“……”乔轶:“……我们遇到一点麻烦,需要在你家里住一阵。”他退后半步,微微一鞠躬:“给你添麻烦了。”乔轶身体刚有些动作,路易斯突然伸出了手。他按住乔轶的肩膀,乔轶身上一重,竟然没法再弯腰半分。他起身,路易斯对他俏皮地眨眨眼睛:“我练过跆拳道哦亲。你对我太客气啦。”“既然你已经有男朋友,但我还是很喜欢你。”路易斯在‘很’上加了重音,让他的话听上去有几分滑稽,他笑眯眯地:“我们可以做好朋友哦,好朋友之间帮忙是应该的。”自束手就擒那天开始,段辙一直被安置在闭塞的小房间里。进来时戴上了眼罩,拿下去的一刻,段辙看清室内情况,面上表情无丝毫破绽。他心里已经判断出——这种房间一般是非洲雇佣兵为人质安排的刑讯室。像盒子一般方正闭塞的空间里,只有一张床,顶上一个吊灯。无桌椅,无窗户,与世隔绝,在这里,段辙将不知外面的世界运转到何时。他的生活里,会只有漫无边际的空虚和无聊。段辙不禁猜测起袭击者的身份。被追踪时他以为是暗杀组织,后来发现对方招招并不致命,却穷追不舍誓要活捉。于是他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管是哪方势力卷土冲来,段辙冲进脑海里第一件事,就是将乔轶弄出去。乔轶在那群人眼里比不得段辙重要,若是落入那伙人手里,自然会被头一个解决。段辙思及此,在拼命提速开车时,抽空看了乔轶一眼。乔轶的手紧紧抓着安全带,他照着段辙的交代整个人缩在了椅背后,嘴唇抿的死死的,面色青白。段辙盯着他,突然放下心——乔轶一贯聪慧淡定,绝对能险死还生。黄安看见只身一人的段辙回来,他看着一众保镖卸下段辙身上武装,反捆其双手,蜡黄病态的脸上慢慢变换了神色。他有点好奇地问:“那个小明星呢?”段辙冷冷道:“掉下山崖,死了。”黄安呵呵一笑,抱起双臂,看了段辙一会儿。他的眼神犹如毒蛇,黏腻地黏在段辙脸上,半晌,黄安很是惊讶地:“你不会是在保护他吧?”“哈哈哈哈,”黄安的嘴几乎要咧到了耳根,看起来诡异而瘆人,他笑得前仰后合:“就是一小鸭子,也要你段大少爷这么劳心劳力?”段辙冷冷看黄安。他的目光深沉里藏着一丝疲惫,开口是不怒自威:“黄安,你丫的有没有种?跟我玩儿阴的,给不给你们老黄家丢人?”黄安一派开怀的模样,他过去搭段辙的肩膀,段辙被压着,没动。黄安在他肩上拍了两记,突然换了力道,一拳打在他腹部。段辙痛得弯下腰,紧接着黄安的膝盖袭来,在他肋骨上狠狠顶了两下。黄安看着段辙脸部扭曲忍受痛苦的模样,兴奋起来气都在喘:“你不是牛B吗?你不是全北京城最有前途的二代吗?你现在在干吗?啊?”他脸上变幻出恶狠狠的表情:“我爷爷死那天,你居然去吊唁。我那时候就发誓,一定要把你打趴下!”段辙吐出一口气,他直起上半身,冷冷道:“你爷爷起码还有种把石油弄得一团糟,你呢?就知道玩儿阴的,毕生志向就是打别人两拳?怪不得你们家人快死绝了,原来是因为后背都跟你一个cao性!”“我不跟你打嘴仗。”黄安看了他两秒,笑了起来,他贴近了段辙的耳朵,段辙嫌弃地向后躲,却被后面保镖按住。黄安在他耳边慢慢说:“很快,我就让你看到,你们段家如何像是一盘散沙,被风吹散的。”第26章26段辙面对病狗一样的黄安,倒是镇定下来。他已经知道了对方来的一部分目的——来寻仇。唯一让段辙警惕起来的,是黄安话里透出的一些信息。黄家人虽然个个偏执到了病态的地步,却是出了名的往上爬的每一步都结实踏地。段辙经过在军|队里的一些训练,捕捉到黄安话里隐约的一些信息。这让他嗅到了一些危险,同时暗自为段司令的安危揪心。在隔离室里禁闭了不知多久,段辙硬是抵住了应该出现的心理疲倦,该吃吃,该睡睡。这期间他在心里梳理了一遍事情发生前的种种征兆,随着一些隐蔽苗头的逐渐明朗,段辙心里有了底。同时他也明白了,出发前一日他父亲的秘书打来电话,称段司令与李欣铃在莫海区多呆一些日子,那时估计两人都已被黄家或与黄家一伙儿的人控制了起来。黄家不会轻易下杀手,所以段司令和李欣铃暂时不会有危险。段辙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把玩着从衣服上揪下来的两个圆扣子,心里冷笑——若是下杀手,第一个死的人会是他。思及此,段辙无比庆幸自己将乔轶推出事件中心的决定。同时,对乔轶的思念,也在空虚无聊的禁闭日子里变得越发疯狂,它变成一株疯狂生长的植物,滋养起段辙干枯的生命来。这天,黄安按耐不住,来找他了。“你看,这些都是你们家手里把控的公司。”黄安将一摊资料摆在他面前,用手指着,像小学老师对着不听话的幼儿,用教鞭一遍又一遍敲着桌上的字,急的都要哭了——你看,快看呀,快看一眼。黄安抬头,油腻腻的头发掩盖的眼睛精光四射:“你说我把这些都交给□□,新闻通报出来舆论会不会又是一阵风?到时候你们段家就能遗臭万年,永远钉在耻辱柱上了!”段辙翘着脚,脚有一下没一下地晃。他道:“肯定没你爷爷死那时候舆论大——中央直接发文悼念,就你们黄家出人头地、扬眉吐气!”黄安蹲在地上,静了一会儿,突然问:“段辙,你对我爷爷就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给过你红包呢。”段辙看见他眼里隐隐的泪光,心里暗骂一声:这人莫非真的神经病了不成?他急忙摆了摆手:“你可别道德绑架我,大院里多少人抱过我给过我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