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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觉不觉得乔轶很倒霉?”段曦看着他,怔住。“若是没有遇见你们,”路易斯语气低沉,“乔轶本会离这些危险远远的。”第29章29嗓子干渴得近乎冒烟,双腿因站立过久而血液流通不畅,肿胀酸麻。乔轶尝试过蹲下身,而捆绑在他手上的铁链另一头捆在不高不低的消防栓上,让他想要休息却不能完全蹲下去。段泽偶尔回来看他一眼,给乔轶带来很少量的食物。段泽不想让他死,说话平时冷嘲热讽,话里话外离不开“乔轶就是段辙养起来的婊|子”这个意思——他似乎是在试探乔轶的底线。乔轶不曾理他。段泽满口胡言乱语时,他就靠着墙,后背抵着坚硬的消防栓,默默闭着眼睛,休养生息。不舒适让他的脸色有些青白,眼底清灰,浓密乌黑的睫毛垂着,颜色对比得触目惊心。段泽看着这样的他,慢慢也就不说话了,脸色阴沉不定。那些伤人的话和强烈暗示性的句子都不曾让乔轶动摇半分。有时段泽干脆会说“段辙死了,没人护着你了”。乔轶的脸色只是变了下,有些悲哀的神色流露,随即又恢复正常。这天,段泽来了,一反常态地没有开启嘲讽模式。他靠在离乔轶很近的地方,盯着乔轶看了很久,直到假寐的乔轶清醒。乔轶眼底有些迷蒙,许久才恢复正常,看到段泽的一瞬间黑白分明的眼睛变得冰冷。段泽咧嘴一笑,伸手就去抓乔轶的下巴。乔轶躲了又躲,最终还是被抓住了下颌骨,拖到了离段泽很近的地方。段泽的食指在他下巴上反复磨蹭,他的眼神莫测:“段家翻不了身了,今天我得到消息,段辙在禁闭室里病了,病得快死了。”乔轶闭着眼不愿看他,嘴角浮起一点冰冷的笑意:“树倒猢狲散,段家倒了,你能得到什么好处?”“段家不倒好处才轮不到我。”段泽凑近他的耳朵,盯着乔轶小巧精致的耳垂。一开始他只觉得这人有很好看的皮相,能让段辙收了。可是这些日子段泽越看越觉得乔轶顺眼,明明外貌的漂亮脆弱到一打即碎,这人却有着宁折不弯的骨头,让人恨不得狠狠打断了,剁碎了,再一口吞下肚子去。段泽有些激动,他紧贴着乔轶的耳朵:“段家倒了,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在我这儿待遇不会比段辙低。”乔轶被段泽控在臂膀之间,他不说话,嘴角紧紧抿着,沉默而倔强的对抗意味。段泽终于忍不住,一把将乔轶抵到墙上,狠狠地吻了上去。乔轶的嘴唇微凉,接触到段泽气息的一瞬间他好像猛然惊醒,拼命挣扎起来。段泽越发兴奋,双手开始撕扯乔轶的上衣,两人撕扯间乔轶渐渐落于下风。段泽将人轻轻往前一带,乔轶双腿无力,径直跪在段泽腿间。乔轶双臂绷得很直,拉得筋痛,偏偏膝盖悬空,受力在手腕上,血液一时流通不畅。段泽只顾着解自己裤腰带,他激动极了,气息急促得快要上不来气。此时,乔轶狠狠挣动,铁链发出极端摩擦的声音。他身体前倾,不管不顾地撞段泽的身体。段泽火上心头,脱下裤子,随手一推乔轶的头。只听一声闷响,乔轶发出上不来气的尖叫声,随即没了声音。段泽手一僵,他抬起头,看见乔轶紧闭的双眼,和额头缓缓流下的鲜红色。乔轶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死掉了。头痛欲裂,身体每一处的细胞都充斥着疲惫,叫嚣着要休息,酸痛的肌rou也让他使不上力气。黑暗中,半昏迷状态里的乔轶心想,就这样吧,就这么下去吧,他再也不想撑下去了。此时,极端的恐惧、担忧和疼痛已经差不多击倒了乔轶。此前他见过许多黑暗的负面的东西,血腥和暴力对他来说都不算是什么。乔轶曾烦心于矫情的情爱,那时对他来说最难过的事情是段辙的眼里没有他。现在他才明白,生命乃是世间最贵重的事情。活着一切都有可能,死亡意味着什么也不剩。现在乔轶觉得自己马上就要什么也不剩了。段泽的话在他耳边开始反复:“段辙病了,病得要死了。”如果段辙死了,那……他也没有坚持下去的必要了吧?这个念头开始出现在乔轶的脑海里,久久徘徊不去。段辙是乔轶的欲念之火,某种程度上意味着他的生命之光。在遇见段辙的那一刻,乔轶才有了往上爬的念头和动力,那一眼倾心后,他希望能站到更高的地方,能……让段辙看见他。甚至有时还抱着能和段辙并肩的可笑念头。如果段辙不曾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乔轶也许现在还是个碌碌无为的三四线演员,或早早退圈回家做其他工作。乔轶在令人绝望的黑暗里想着,段辙,如果没有你,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探了鼻息,发觉这人只是晕过去,段泽端来一盆凉水,直径泼到乔轶身上。一盆没有用,段泽等了一会儿,又泼了第二盆。乔轶衣服全部被打湿黏在身上,整个人窝成一小团。他的睫毛开始抖了两下,紧接着周身都开始颤抖,最终他弓下了身体,剧烈地咳嗽起来。这声音听起来撕心裂肺,似乎是在乔轶身体里开了个风口,生命力剧烈的流逝,每一下咳嗽都带走了很多力气。段泽在乔轶停止咳嗽后,耐心已经耗得差不多了。他只是动了一下心思,乔轶就用拼命的方式让他见识到自己的厉害,段泽在心里冷笑——这算什么?给段辙守节?想到这里心头涌起一股火气,段泽狠狠抓住乔轶的头发,逼他抬起头来,问:“你他妈到底死没死?”乔轶脸色惨白,他毫无力气地被段泽折腾了番,竟然努力睁开了眼睛。他的脸上浮现点嘲讽的笑意:“我要是死了,你还能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吗?”段泽的动作停了下。他倒吸了口气:“你怎么知道……”铁链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段泽松了手,乔轶躺在地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半晌后,他压了下眼皮,看了眼段泽:“用你的话说,我不过是段辙养的人。你捉我又不杀我,还有什么用?”段泽眯起眼睛。他一开始想抓的是段曦,是为了跟段家部下换一些文件机密。失手捉来了乔轶,价值大打折扣,段泽没轻易除掉他,的确是在琢磨乔轶跟段辙跟久了,可能知道些什么。这几天的虐待,是怕乔轶逞英雄——他虽然看起来骨头有点硬,也许吃点苦头吃怕了就能不打自招。乔轶此时又咳嗽了起来,他翻了个身,身体蜷了下,怕冷的样子。几秒后,乔轶用眼角余光瞥了眼段泽。段泽被这一眼看得怔了下,随即伸脚踢了下乔轶。乔轶无动于衷,他闭上了眼睛,整个人似乎已经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