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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察的勾起唇角,目光巡视一圈,只把那些人看的脖子一凉,匆匆忙忙的收回了视线,吃饭的吃饭,喝汤的喝汤。笑话,听说这位连赫连烨都不惧,自己凑上去可不就是鸡蛋碰石头?这可不,真有鸡蛋碰石头的来了。陆星阑端着饭菜,便施施然朝这边走来了,一屁.股坐在楚青之对面,直接无视了他身旁的赵肃钦。学子们纷纷投来看好戏的眼神。前几日这位和裴轩可是在书院里出了大风头了,听说两人脱了衣服,只穿着袭裤,绕着书院跑了一圈,叫人看了不少热闹。不久夫子们知道了,更是气了个仰倒,连连呵斥不知廉耻、平行不端云云。于是书院里的学子们也就知道了他们打的赌,更是添了不少茶余饭后的笑话。别看读书人天天捧着经书练大字,心里也是很八卦的,这可不,见到陆星阑来了,便有学子起哄,“陆星阑,裴轩怎么没来啊?”陆星阑冷冷的看了周围一眼,周围的笑声便渐渐的熄了。这位虽然也是学子,可是身份跟普通学子还是不同的,得罪了他,以后万一给你使个小绊子,就得不偿失了。最开始那个起哄的人也讪讪的笑了笑,紧闭着嘴巴,不再作声了。陆星阑见周围安静了,才皮笑rou不笑的哼笑了一声,又朝着楚青之那里挪了挪,“青之,这次旬休,我们去庄子里玩怎么样?”楚青之唔了一声,问,“哪个庄子?”陆星阑一听有门,便连道,“我家最近得了个花庄,就在京城郊外的桃花山上,现下虽然没有桃花,但是海棠花倒是全开了,还有不少君子兰、芍药,漫山遍野的都是杜鹃花,风景可好了,那里正好有条溪,我们就在溪边烤鱼,岂不是很有野趣?”陆星阑跟楚青之也算是从小长大的,那心思,一摸一个准。果不其然,一听,楚青之的眼睛便亮了,“这个好。”陆星阑眼含得意的朝着赵肃钦笑了笑,赵肃钦面色不变,像是什么都没看见般,慢斯条理的吃着饭。楚青之答应了以后,便想着容钦家在江淮,旬休肯定也是不回家的,便转过头问,“容钦,你要不要一起去?”陆星阑的笑脸僵了。赵肃钦放下筷箸,淡淡的看了陆星阑一眼,颔首道,“好。”三人就这么气氛奇怪的吃了顿饭,中午有一个时辰的午休时间,楚青之便和陆星阑道了别,和赵肃钦一同往斋舍走去。路上楚青之道,“到时候陆星阑肯定不止请我一个,你也去多交交朋友。”赵肃钦心里一软。他如今的身份只是一个县官之子,前些日子还被徐玉谨威胁,又得罪了赫连烨,在豫华书院里,基本上没人愿意与他走的近,他虽然不在乎,可没想到青之看在眼里了。陆星阑是大学士的嫡子,他请的人身份自然不会低微,这次又是青之带他去,别人也不会看低他。这可真是......赵肃钦低低道,“我知道了。”楚青之哼哼唧唧道,“你可别想太多了,我就是觉得一个人去太无聊。”赵肃钦看着他别扭的小模样,低低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我知道。”*下午上课,夫子便带来了一个坏消息。旬休过后,一月一次的考核就来了。一听到这个,学堂中顿时一片哀嚎之声。这月月考核,每次都会把名次张贴在孔圣人供祠前的红榜上,不说前几名的奖励罢了,就说这每次考核的最后三十名学子,都是要负责洒扫讲堂、食斋等地方一个月,权做惩罚。可是豫华书院多大!这样扫一个月,多耽误时间,下次考核可不又是要落于人后?除非你拼命挑灯夜战下苦功夫,才能摆脱这悲催的循环。楚青之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他都考习惯了,这是来自学霸的淡定,周围的学子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赵肃钦却也坐的住,在大家都哀嚎的时候,面色丝毫不变。这便有人看不惯了。“这人呀,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就在这儿故作淡定呢。”“哈哈,也是,我们天字班大家可都是知根知底,谁知道别人的水平。”“现在淡定,指不定心里多慌呢。”“呵,谁知道呢。”窃窃私语的声音在周围响起,楚青之的眉头渐渐的皱起来了,他跟容钦相处的这段时间,知道容钦的才学十分不错,要不然也不会让哥哥和山长另眼相看了。这些天,夫子也经常在讲堂上夸赞容钦,就算是最严苛古板的林夫子,对容钦也是青眼相加,一看见容钦便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他知道这些同窗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爽,但是没想到说话这么难听。楚青之蓦然站起来,吓了学堂中的学子们一跳,声音便渐渐低下去了。他弯腰牵起赵肃钦就走。学子们面面相觑。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乖乖被牵着走的小攻~赵肃钦:有媳妇给我撑腰,我还怕什么第十五章这日阳光晴朗,春风微拂,京都郊外的桃花山上,已经开了点点桃花花苞,比起盛开,更多了几分韵味。桃花山的后面紧挨着峭壁,小型瀑布哗哗流下,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湖。湖中心建造了一个凉亭,远远望去,人影绰绰。曲折廊檐上,有两人往湖心亭走去。陆星阑闲适的坐在长条形檐椅上,一只手横搭在扶手上,眯眼看走来的两人。身形稍微矮一些的是身着竹青色绸缎长衫的楚青之,袖口衣摆处是京都最出名的绣娘绣的双面青竹,外罩一件同色纱衣,腰间系着上好的羊脂玉配,俊秀的脸在阳光下好看的让人忍不住心悸,墨发墨眉,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少年公子。换下了长年在书院的朴素学子衫,少年今日的穿着显得贵气逼人。而少年身旁的赵肃钦,深蓝色锦袍,穿着并不出彩,站在少年身旁,却奇异的没有被衬的黯然失色。陆星阑摸着下巴想:不管容钦多么令人讨厌,容貌确实一等一的好。随即,他毫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翘起了二郎腿,对楚青之身后的赵肃钦视而不见,只道,“青之,过来坐。”赵肃钦环视一眼,基本上来的都是朝中重臣之子,还有好几个班上的同窗。而陆星阑话一落,坐在陆星阑同一个长檐椅上的一个人变站了起来,换到了旁边的檐椅上。空出来的空间,只能容一个人坐下。楚青之小小的抿了抿唇。而刚刚还嬉笑热闹的凉亭中,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安静了下来,打量着这个据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