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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正五品校尉,第七营代营长,奉命往吏部记册,只是迷失于此处。”男子显然难以置信的打量他,又问道:“以何为凭?”长铭自怀中取出逸景给他的文书和营长印鉴一并交给他。“是下官失礼了。下官为吏部主事洛江红,若是不弃,下官愿为您领路,往吏部员外郎处去。”“那便有劳了。”在兜兜转转之后,李长铭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晕头转向了,便开口问道:“记册完之后,本该怎么出王宫?”“呃……”洛江红抬头想了想,半响之后才无奈道:“这确实让下官一言难尽。”“…………………………”“不如这样,下官在两刻钟之后,前往吏部员外郎处,为您带路到宫门,如何?”长铭不喜和兴主过多接触,但是也不得不答应了。作者有话要说:~\(≧▽≦)/~第4章第四章暗箭难防顾小舞,是一位颇有争议的官员。八年前,开放绛元参加国试,便顺利以二甲步入朝廷,其中起落沉浮不必再说,虽然有同期的绛元一并进入朝廷,但是最终只有她一人还留在前朝,其余绛元因为多种原因而远离官场。她很特别,是个被标记的绛元。但是无人知晓是谁标记了她,也无法通过她的君人掌握她。对此众说纷坛,甚至有人说,标记她的正是圣人,或者是已经死去的苏盛意,不然何以平步青云?长铭听闻此间事,心中亦是苦涩不已。顾小舞安坐于书桌前。长铭进门时,一眼便看到这个埋没在一堆堆文书之中的女子。她并不年轻,如大军长所言,已经到了不惑之年,比起刚过而立就是正三品武官的逸景,这个女子在小小的员外郎一室,显得较为凄惨。头发整整齐齐地绾起,眉宇间英气勃发,其中锋芒内敛,和一个兴主一般看起来干净利落,雷厉风行,双目似有明光其中,虽然并不年轻,但是也从未老态龙钟。长铭知道她再是什么豆蔻少女,但是不可否认,她依旧很美丽,也许美丽也是绛元的天性之一。两人以礼相见,长铭将逸景的信封夹在文书中一并交给顾小舞,并未再多说一言。顾小舞似已经明了,不动声色地为长铭记册之后,便发觉信封并未封口,也不再避讳,当着长铭面前取出信件。一张白纸。长铭和顾小舞相视一眼,都呆愣了一下。顾小舞揉搓了一下纸张,便对长铭笑了笑,将信纸重新收回信封中,这让长铭更是不明所以,但是也不好问什么,事情已经办完,便和顾小舞行礼告辞。两人告别之后,顾小舞顺手将信件置于文书堆之中,继续埋首处理事务。莫约一刻钟之后,料想李长铭也该走远了,顾小舞思量起身活动一下泛酸的筋骨。只是一阵风声袭来,她的心里咯噔跳了一下。“咚!”一声轻微的声响之后,还未回首就听到纸张在风中飘散的声音,像是羽毛坠落一般轻盈,又好似巨石下坠一般沉重,还未回神之时,就有人拉了她一把,将她藏在身后。顾小舞定睛一看,正是方才见她的青年人将他护在身后。“嚓——啪!”不过是千钧一发之际,眼前似乎由暗转明,长铭将书桌往前一推,漫天飞舞的纸张之中,除去那些繁冗的笔墨字迹,还有刀尖明晃刺眼,却为长铭一力阻拦。之后便听到了窗户破裂之声响,想来是暗杀之人已经破窗而出。“什么人!”门外突然传来禁卫军喊叫之声,脚步声也匆匆临近,顾小舞无暇多想,将长铭塞进背后的屏风之中,顺手将墨砚丢出门外。“员外郎,发生何事!”禁卫将军已经从进门来。顾小舞似心有余悸地说道:“没……没事……就是方才看到一只臭虫在下官墨砚之上,着实惊吓,未留意竟然将墨砚丢出窗外去。”禁卫将军闻言皱眉,挥手对身后禁卫军说道:“为了大人安全,你们将此屋里外搜查一番。”顾小舞还未及阻拦,对方就已经到了屏风之后,那是唯一的藏身之地——一无所获。好容易折腾了半天,禁卫军什么都没找到,洋洋洒洒的离去,留下满地的狼藉。顾小舞下意识四下环顾寻找长铭,就看他从房梁之上不紧不慢地跳下来。“你还真能爬上去啊。”顾小舞感慨。“训练都少不了这些,不过家常便饭而已。”李长铭无所谓的耸耸肩。“为何去而复返?”“大军长叮嘱下官,在下官离开之后,也许有人袭击您,一为彻底除掉在朝中最后一个绛元官吏,让绛元官吏再无出头之日,二为嫁祸下官,累及宁武,因而命下官在离去之后,需折返于此,保护大人安全。”顾小舞衷心笑道:“果然聪明过人,若非有你,只怕我也命赴黄泉。”“不敢”,李长铭转头看这满地狼藉,道:“下官帮您收拾好这里吧。”李长铭将最后一摞文书置于顾小舞桌上之时,顾小舞不由自主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心,或许是绛元本身易于亲近的特点所在,李长铭只是一愣,并未反抗,两人都能感觉彼此的手掌是一样的温度。“你是否饮酒?”顾小舞松开手问他。“从不饮酒。”“我虽不知前路如何,但是官场混迹,恐怕少不了杯中之物”。顾小舞起身,往身边装杂物的小柜而去,取出一个小瓷瓶交给长铭,“此物因时机不当,尚未有多人知晓,你且拿去,今后就不必害怕饮酒了。”长铭怔怔地看着他,喃喃道:“我自以为天衣无缝。”“确实是如此,但是我们这样的人,生而五感灵敏,体温偏高,因而彼此之间不难感觉。”李长铭长叹一声。顾小舞安慰道:“你且不必担心,我们这样的人,本就稀少,所以你隐藏得好,不会轻易被发现。”长铭翻墙出吏部之后,还特地绕了一圈才回到和洛江红约定之地,远远便看到他急的团团转。“您终于出来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洛江红迎上来焦急地问道。长铭打哈哈道:“我早早出来了,见你没来,无聊之际便四下转了转,不曾想迷路了,这才赶回来。”洛江红板起脸道:“在下官面前,您应该自称‘本官’。”长铭砸了咂舌。洛江红复又叹道:“您尽可以吩咐宫人前来召唤下官,可以不用在此久侯。”那我也可以直接抓个宫人带我出门啊……长铭心里嘀咕着,嘴上对洛江红连连答应。其实李长铭不是路痴,只是不曾有人告诉过他皇宫地形复杂而已,只不过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