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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景遗言,又收陛下急诏入宫,恐有耽误,故而有所冒犯,敢问陛下何事寻臣?”甘仪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看着花辞树。天子拍案而起:“你说什么?遗言?”“司福罗逸景于牢狱中重病缠身,怕是天不假年……”“岂有此理!”天子并非痴傻,略一思忖便知道其中鬼怪,当即喊来宫中御医,速速往牢狱中救治逸景,随后又盯着甘仪问花辞树道:“朕且问你,你麾下的南荣行朝与萧听雪,往日如何?”“二人相处亲密,臣听闻两家早有婚约。”花辞树心平气和地禀报。甘仪狠狠吸了一口冷气,连着牙关都要一并咬碎,奈何天子面前,此间种种都得和血吞下。“传朕旨意,萧听雪因武举徇私舞弊,革职为民,永不叙用,念在令军侯劳苦功高,允萧听雪与南荣行朝二人婚事,免其刺配充军之刑。”刺配充军这种事,万一半路上就挂了呢……行晟就是差点挂的。那对青玉在前文出现好多次了。逸景年少结识花辞树和谦则公主,原本打算用这对青玉作为他们两人的结婚礼物,但是因为宁武惨败,全军覆没,战场形势逆转,谦则公主不得不为之牺牲,远嫁胡莽。在她临行前将这对青玉还给花辞树,两人从此永别。作为安戊大军长的花辞树少不了官场打点疏通,在最为穷困潦倒的时候,只好把这对青玉用作行贿,落在了前任吏部尚书手中(高世晋的父君,顾小舞的某种意义上的亲家)。但是前任吏部尚书被顾小舞和甘仪整了一把,直接被抄家。此后曲璃萤受命于甘仪,又将这対青玉重新送到逸景手上。第129章第一百二十二章殃及池鱼行朝:大哥你看我这枪躺的标准吗?南荣行朝听闻消息之后,急得火烧眉毛,二话没说牵了战马奔向令军侯府。“父君!母卿!”行朝还未进门便四下寻人,府中仆役见他突然回了家中大吵大闹,齐齐聚了上来说侯爷入了宫去还未回府。行朝听闻,恨恨一甩马鞭,又要再出门去,忽而听得身后有人唤他。“大哥?”行朝宛如见了救星一般,拨开一干仆役便到了行晟面前。“大哥你知不知道……”“大哥知道。”行晟冷静地打断他的心急如焚,谴退了那些伸头张望的仆役,领着行朝往屋里去,才走了两步行朝又是迫不及待地开口,再一次为行晟打断,“你与萧听雪成婚一事,实属迫不得已,若是不然,甘仪必定要挟他性命逼迫逸景。”行朝闻言,心中凉得彻底。“你们……你们早已计划好了?”行晟默然点头,似乎也没有再解释安慰的打算。“这算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自己的亲人出卖了!我何时说过我喜欢那个萧听雪?!我不喜欢他!”行朝已然气的两眼发晕,几欲扑上前去将行晟一刀捅死,可心中又蓦然升起隐约疼痛之感,只得令自己后退几步,以免失手误伤了他。“行朝……”行晟上前来,扶着他坐下。“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我无话可说”,行晟闭目摇头,“事出突然,来不及告知于你,大哥知道你不喜欢萧听雪,更不愿意同他长相厮守,可这皆是权宜之计……”“权宜之计?!”行朝不由得高声质问他:“什么权宜之计,就是为了司福罗逸景吗?他与我何干?!难道就因为父君同他几分交情,你对他忠心耿耿,而我还对他心存仰慕,就任由你们赔掉我一辈子吗?你为何不问问自己,愿不愿意为了他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长相厮守?!”“行朝!”行晟连忙上来安抚他,“只要你不愿意,大哥也不会允许你们长相厮守的,这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待到风平浪静,你大可同他解除婚约,再同别人成婚!”行朝怔怔地抬头看自己大哥,心中怒火平复了许多,可心中又如同受了晴天霹雳,一时竟难以应答。“你说什么?”他难以置信地问行晟,“成婚之事,岂可由你们如此儿戏?”“你还有更好的方法吗?”行晟反问他,“只是一次拜堂便能挽回大军长和萧听雪二人的性命。萧听雪再也不能为官为将,而你亦是继续从军于安戊,二人终日不可见,难道偌大的令军侯府,会少他一间房,一碗饭?”“你是说,他还是他,我还是我?”“的确如此,两者互不相干,待得几年之后,此番风头去了,大哥便为你解除婚约。”行朝思量片刻,还是摇头:“怎么可能互不相干呢?这本就是你们之间斗争苦果,却要将我牵连其中!你们为了权力连我都能出卖……谁可知道几年又是几年,既然成了婚,少不得低头不见抬头见,甚至要在人前人后亲密无间,你们不会允许我冷待萧听雪的,今后若是我另有心仪之人,也只是可望不可及……”“五年!”行晟对他道,“最多五年时间,大哥一定让你同萧听雪解除婚约!”“你叫我如何信你!”“可你就是该相信我!”行晟盯着他游移的双眼,一字一句道:“大哥自有大哥的办法,你只需要忍耐五年即可。”行朝转开视线,没有答应他。行晟缓缓坐下,叹道:“你没有错,我们不能以同情为借口来强迫你答应这样的事情,这毕竟是逸景的事情,同你无关。”行朝惊喜地转头看向行晟:“大哥真的这样想?”“大哥不是那些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行晟嘴角牵动,露出一副苦笑的神情,“有什么样的条件,能让你接受这样的婚姻?你尽管说,大哥都会为你做到,大哥一定会再想办法补偿于你的!”这却是令行朝手足无措,支支吾吾了好几声,都想不出该如何应答才好。“你想要什么?”行晟又问道,“你尽管开口,哪怕是我的性命都可以!”“你在说什么!”行朝惊吓跳起,“我怎么能要你的性命?何况你又何必交付性命?”“因为无论有关权力与否,我一定要救他”,行晟似是哀恸言道:“数次灾祸因我而起,他几番维护我,我却无以为报……”行朝意图打破砂锅问到底,可脑海中始终有一个声音暗示他不可多问,否则后患无穷。“不要你什么了”,行朝怅然道:“我自小要什么便有什么,再让我向你索要,我也无从开口。或许有那么一天,我也会像你这般,需要别人的成全。”楚广良到达莫知阁之时,长铭正在收拾其中文书纸笔。“营长怎么突然想起收拾屋子了?”楚广良随口一问,继而便听得一声轻微的叹息,七营长背对着他缓缓站起身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