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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更是把遏制剧毒的药物给华景灌了下去,难免不寒而栗——谁能知晓此人潜伏在此,又是作何打算。华景虽得药,逐渐恢复了些许清明,然而那厢的韶严康为了对付行晟更是用上了浑身解数,行晟躲开了脚下的陷阱,避过了斫过头顶的大刀,眼见另一边的木桩向着华景袭来,他只得连忙将华景一把将华景推开,自己结结实实地受了一击,连着后退几步又摔倒在地。“行晟!”华景连忙上前搀扶。韶严康见机,手指快速翻转再借以手腕之力,又将他那弯刀远远地甩了过来。按寻常道理,故技重施怕是要大打折扣,可眼下华景和行晟两人都狼狈的很,未必不能一击而中。不出所料,行晟方在华景的搀扶下勉强站起,就被这迎面而来的一刀吓得摔回地上,慌忙之中以随手抄起了落在身边的长剑,反手以剑锋重击刀柄,令其向着韶严康面门而去——可不知是否为行晟受伤之故,那弯刀并未飞向韶严康,而是偏了角度,直直越过了韶严康,砍在了中心圆柱连接的两根线条上!忘熙远远看着,险些尖叫出声,可那等惊恐堪堪到了喉咙又被他死死地捂在了嘴里。“你干什么!——”韶严康只觉眼前一黑,险些就地昏厥。华景见了此景,亦是脸色发白。还不等责问行晟的时候,头顶上就传来一阵阵沸天震地的动静,像是要将这地下城一举拆除。“轰隆!轰隆!——”天花板上的木条开始接掉落,在圆形空地的三人也下意识地四散逃开。行晟并没有将那些线条一举斩断,余下的石与木并非不能支撑,这到也留下了些许生机,只要躲开这一阵乱石便好。然而这岂是说说就行,巨石落下,也带来了不少泥土,惹得此地尘沙与苔藓四起,扰乱视线,如韶严康那边年迈之人早已跑得晕头转向,忽而眼前一闪,身体似乎轻飘飘地飞了出去,再度清醒之时,方才一番天塌地陷的响动似乎在渐渐离他远去。他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吸入了满口的尘埃,继而咳嗽出了眼泪,才看得清眼前一片狼藉混乱。木头砸不穿地面便只能硬生生地落在地面上,可那些巨石将原本空心的地面咂了个坑坑洼洼。因着下方还有无数钢针支撑,这些巨石也只得堪堪卡在了地面上,东一块西一块地突起。韶严康揉了揉莫名发疼的腹部,开始慢慢挪步,试图好生寻找方才将他害得四处奔逃的罪魁祸首——然而此地并无其他人影。“叮——”他的脚忽而踢到了什么。低头看去,原是一把削铁如泥的长剑,虽然剑锋染尘,但是不减寒芒。他记得这长剑,便是方才那位剑客所持,然而眼下他已不知所踪。再向着周遭看去,一块巨石嵌在了地面,白布的一角从缝隙中无精打采地露了头。“你这又是何必呢……”他叹息着摇摇头,“陪着那人一起被砸死了……便是不被砸死,地下的钢针也涂满了剧毒……”敌人去了,他也再无什么可缅怀的,在原地休息了片刻,便转过头去,摸着中心圆柱上的几个大齿轮,左一下右一下地转动着,随后这处圆地的四周都传来了咔咔的响动。忘熙躲在韶严康的身后,几次想着记忆韶严康究竟动了哪些齿轮,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方才一场混乱,和不知所踪的行晟与华景——方才他信守了同行晟的约定,眼下只能期盼二人平安了。中心圆柱的旁边,一块三尺方的地面缓缓向着两则裂开,韶严康半蹲下身,摸索了一阵之后似乎又碰到了什么,重重地向外一拉,地面便开始微微抖动,一块大理石拖着光滑的白玉圆盘终于升上了地面。依照忘熙估测,那白玉盘处处折射光线,颇有些闪闪发光的势头,想来被打磨得滑不留手,若这机关当真能掌控整个地下城,怕是除了钥匙,仅凭人力也奈何不得。谷粱以晴的眼睛也死死地盯着忘熙所见,只待韶严康取出钥匙便现身抢下——正是这么想着,那韶严康已然半蹲在地,贴着衬托白玉圆盘的大理石仔仔细细地搜寻,继而取过自己丢弃在一旁的弯刀,在上面狠狠地砍下几刀。大理石碎裂脱落了一层之后,他从破口取出了另一块带着把手、四四方方、满布凹槽的白玉。韶严康看着此生的骄傲,展露出了点点笑意,心头喜悦就像是宽广草原的狂风一般,远见长草摆动时,不过偶有预感,直到那风掠过了脸颊,方才看清草原碧波翻涌的一片美景——他是浪迹天涯的游子,在行将就木之际回到了他久违的故乡,一了此生夙愿。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左手握上了颤抖不休的右手,聚精会神地缓缓将钥匙放入白玉圆盘中。“啪嗒——”一声微乎其微的响动从身后传来。韶严康当即一个激灵,吓得险些将钥匙脱手愣下,忽而眼前闪过一抹墨色,他的双手便只余下空空如也!他慌乱之下正待尖叫,却又忽而察觉双手为人用绳索缚住了,转头再一看,身后另有一个模样娇小的姑娘使着长鞭将他双手一并反绑在背,前面一个墨色衣裳的青年手中正握着他方才起出来的钥匙,另有一容姿昳丽的女子挡在他和白玉盘之间——韶严康立时了然,是自己大意了,这处早已被华景封闭,自己也下意识地认为不该有他人知晓,可大地动发生,能将一人送进来,就不能再多来几人?他忽而察觉头脑发昏,双眼忽黑忽白,脚步亦是虚浮不稳。忘熙见此,忽而愣了一愣,唯恐韶严康再使诈术,转头就问另外两人:“他这是要做什么?”谷粱以晴悄声道:“怕是要给气死了吧?”辰盈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忘熙!将钥匙交给我!”另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出。韶严康先是猛然抬头,继而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双眼死死盯着早该死去的两人。“你……”他下意识去寻地上的衣角和长剑,又将目光落在行晟的弃了长剑的双手与舍了一角的下摆上,“这不可能……那些石头落下如此之快,你怎么能布局好这些,再寻地方藏起来装死?”行晟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并未作答。谷粱以晴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想着,既是古来秋的徒弟,哪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们果真无事!”忘熙已然欢喜地叫出声来,向着二人奔去,忘乎所以之际,不小心撞上了行晟的右手,立时听到一声压抑的痛呼。“你小心一些!”华景连忙推开了忘熙。“怎么了?伤到了?”忘熙也跟着向后跳了两步,生怕自己的衣角碰到了行晟。辰盈长长地叹息一声,望向行晟的脸颊。“他帮我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