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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陛下,你这是打算废了太子?这……这万万不可啊!储君乃是国之大事,绝不可如此任性废留,更何况太子此刻留守东宫,并无任何过错,陛下——”“收收戏,”江邪说,“别演了。”你一个经纪人,难道是从中央戏精学院毕业的吗?“哦,”经纪人耸耸肩,秒收戏,“那我们来谈谈正事。”他的神情一点点凝重起来。“陛下,”童宵说,“你今天有上微博吗?”微博上早已是新一轮的血雨腥风。当江邪打开时,视频上原本清秀干净的当红小生林木正被警察拧着双手带上警车,上头血红色的大标题也足够引人注目。娱乐圈吸毒事件再发,林木被抓!林木吸毒被抓!又一当红明星的堕落?!又一。江邪眯了眯眼,忽然有了种不大好的预感。“没错,”看出了他的心思,童宵幽幽道,“上一个……”“说的就是你。”日子在这一瞬间忽然哗啦啦向前倒着翻转过去。他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头挣扎出满身的汗水,痛苦地一声声喘息着,让一旁站着的人拿麻绳绑住自己的双手。“少爷,”管家的声音在这黑色里头沉浮不定,“不行,这样会伤了您——”疯了一样的灼热和瘙痒同时从腹部烧起来,对毒品的渴望一下子盖过了一切。他重重地喘了声,猛地把自己的头向着一旁的墙撞去,砰砰的撞,直到额头上有什么湿润的液体顺着太阳xue流下来。“绑呀!”他疯狂地叫着。“绑!快绑……”恍惚中似乎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他品尝到了鲜血略带腥气的味道。“我江邪……哪怕死!”“我也绝对不会任由它摆置!!!”第17章旧事重提祁乐乐九点照常到办公室打卡时,瞧见了一堆女同事聚集在一起兴奋地窃窃私语,还有些摸不着北。她随手将卡揣回兜里,问:“这是在说什么?”“说林木,”为首的同事知道她是江邪七八年的死忠粉,还是个经常组织接机活动的大粉头,又半开玩笑地添上一句,“现在他们家,和你们家完全是一个阵营了。”谁知这一句话出口,祁乐乐的脸色顿时便变了。她平日里看起来极温和又好说话的一个人,此刻突然间沉下了脸,反问:“什么叫一个阵营?为什么要在一个阵营?”她是听说了林木吸毒的消息,可这和江邪有什么关系?片刻后,祁乐乐自己坐在电脑前,只觉得一阵阵手脚冰凉。从心底里头涌出来的那种寒意几乎疯狂地蔓延到了四肢五骸中,将她整个人生生地冻在了座位上。入目的标题全都触目惊心,下面的评论更教人心冷。【江邪不还是洗白了吗?凭什么换成林木就往死里喷?】【都是吸毒的,有什么区别?这种人渣还不退圈,留着过年吗?!】【双标党,看见江邪有背景就能轻松原谅,到了林木这么一个新人这就站在道德制高点了——这群人是脑子有问题吗?捧江邪的臭脚就以为他会理理你们吗?】甚至连林木的粉丝也到了江邪的微博下疯狂屠屏。【你能理解的吧?你也遭受过这样的痛苦,求你了,出来替我们小木头说一句话吧!】【他那么乖,不可能干这种事的,我们都相信他!】【江邪!出来发声啊!!!凭什么就你一个人能够被原谅???】【懦夫!亏我当时那么相信你!】……祁乐乐把鼠标捏得更紧了点,用力地闭了闭眼。她的眼前恍然又出现了一年前铺天盖地的风浪,那时她的屏幕整整一夜不曾熄过,而那一夜,不知道有多少和她一样坚信信念的粉丝屏幕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这怎么能一样呢?祁乐乐不懂。她只觉得,这些不断涌现的腥臭的恶意,简直就像是黑暗中随影随行的恶蛆——它们紧紧地依附着任何一个有光芒的人,迫不及待地从对方身上汲取养分夺取阳光。可以的话,祁乐乐希望江邪永远不用面对这些。可江邪的粉丝就和他本人一样,永远学不会临阵脱逃。她轻声呼出一口气,随即登上了有几百万粉丝的“江邪个人吧”微博账号,毫不犹豫正面迎敌。来啊!不就是转移公众目光,不就是想拖着别人一起下水!不就是抱着你那些说都不敢说出来只能背地里偷偷像老鼠一样计划的恶心心思!谁怕?!!------上午九点三十分,江邪的粉丝团体正式表明态度。【江邪个人吧:清白与否,自有法律评判。抱歉,除了江邪,我们没有义务信任任何人,这件事与江邪家无关,江邪家也不想关心,也请你们不要逼迫着别人表明立场。】言下之意,谁做出来的事儿谁担着,不要没事就想着给自己找个战友,自己落了水就非要别人也沾一身臊。我们care吗?我们根本不关心好吗!比起个人吧还经过斟酌的文雅言辞,资源博的态度就犀利的多。【江邪个人资源博:近日,有不少人问我为什么不对林木吸毒的事发表意见,对此,我想说——他是江邪儿子吗?不是。那他是我儿子吗?也不是。那这到底关我屁事!!!】童宵举着手机,由衷感叹,“陛下,你这粉丝就像是你生出来的,这脾气性格都和你是同一个模子,”他顿了顿,又问,“你确定没有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江邪正坐在床头湿漉漉地擦头发,听了这话,似笑非笑抬头望了自家经纪人一眼。“你们皇后可还没点头呢,我哪儿来的私生子?”他懒洋洋探出舌尖,将唇角上一滴摇摇欲坠的水珠儿卷进嘴里,笑的春-情荡漾,“他要是同意给我生……我倒是没意见。”童宵瞧见他那个表情,顿时觉着一阵胆寒。古装的发片又多又厚,再加上一身厚重的盔甲,即使是这样的天气也能捂得人满头汗。江邪又爱清洁,洗头的频率飞快地上升到了一天三四回。经纪人站在一旁瞧着他拿着电吹风呼呼地吹头发,又拿手粗暴地撩,简直心疼的不得了,“轻点儿,祖宗,你轻点儿!——你可别把自己给薅秃了!”江邪哂笑一声,手上的动作却依言轻了点。热风将他的头发呼呼吹拂起来,如同涌动的、光亮而漆黑的麦浪一层层翻滚着,洗发露的香气随之飘荡而来。童宵深吸一口气,正想和他讨论下如何公关,却听见房间的门被笃笃敲响了三声。“哪位?”他问了声,站起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