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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扭头望了眼,随即瞪大了眼,头也不回拔腿就跑。“艹!”江邪咬着牙,紧跟着他追进了黑沉沉的夜幕里。他一面跑,一面不由得按紧了胸前挂着的吊坠,那重量沉甸甸的让他几乎要落下泪来。“白川,白川……”*与此同时,白管家正彬彬有礼站于门前,请门口等候着的客人进去。“您好,”他礼貌地笑道,“我是江家的管家,白川。”第27章危急时刻白川是在什么时候来到江家的,江邪早已记不清楚了。似乎是在他还在咿呀学语的时候,十几岁的少年白川就已经尽职尽责陪伴在他身边,为他系上鞋带、穿上衣服,牵着他的手教他在铺了软垫的地上踉踉跄跄地学走路。再大一点,白川会在每日早晚开车在校门口送他上下学,摸着他的头温声问这一天发生了些什么。江家父母都是娱乐圈中人,每天东奔西跑,一个月也没有几天能在家。江老爷子当时尚未退休,仍旧于军部坐镇,位高权重,每日也是事务缠身,忙着应付各路牛鬼蛇神。在最初的几年里,江邪几乎是由白川一手带大的,从寇繁到小胖子,几个常和江邪来往的小伙伴就没有不怕他的。如今十几年过去,白川已经成为江家不可或缺的一条臂膀,也变成了不可替代的亲人,他走到何处,代表的都是江家的颜面,纵使是京城内的几个高官,也要对他和颜悦色。可是连寇繁也不知道,白川的父亲,本来就是江老爷子带出来的兵,后来做了一名缉毒警察。他在打击金三角跨境毒品走私-案中生生中了四枪,被毒贩抓住。在强行被注射入毒品后,他一直强撑到了死前的最后一刻,也没有向这些人低头。他是一个英雄,牺牲后却连碑都没立,只在烈士陵园立了一个简陋的衣冠冢。纵使如此,那些毒贩还是找到了他的家人,一家老小悉数煤气中毒而死,只有一个白川因为在外地上学逃过一劫。而那个领头的毒贩的照片,至今仍然挂在江家的内室墙上。江邪从小看到大,不敢有片刻遗忘。就是眼前这个人!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基本容貌也没有改,江邪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双阴戾狠辣的眼睛——那双眼睛!他胸内奔腾出的恨意猛地翻涌起来,将仅剩的几丝理智全都压倒,他甚至没有精力再去思索这人为什么会奇怪地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没有隐姓埋名而露于了人前,风声呼呼从他耳畔飘过,江邪的耳根都被刮得生疼,他却只是拼命地奔跑着,握紧了胸前的吊坠。那是白管家在他戒毒时挂在他脖子上的。“少爷,你能撑下来,”记忆中的管家蹲下身,摸着青年汗湿的头发,拿洁白的手帕把额头上撞击出来的血迹一点点擦去了,低声说,“你能撑下来,我知道你能。”那时的江邪早已意识模糊,却仍然清楚地记得那个眼神。十几年过去,那火光不仅不曾熄灭,反而越燃越旺,终于燎原。他——他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人从自己眼前逃走!“抓小偷!”江邪用不太流利的泰语高喊,“快、抓小偷!抓到了,里面的钱都是你们的!”这句话一出,原本望着他们无动于衷的摊主就有几个起了身。江邪从自己兜里掏出厚厚一叠钱,眼见着酬金丰厚,几个年轻力壮的摊主立刻便加入了追逐的队伍,一路追出夜市,到了个偏僻的街角。这夜市靠近拍摄基地,周围人并不多,东西也大多是卖给来这拍摄的剧组或摄像组。路灯昏暗,街道上空荡荡的,七八个青年人对望了眼,都有点诧异。怎么跑到这里,就突然没影了?“再往里面看看吧,”有人提议,“我们人这么多呢,也不怕他!”江邪的心砰砰地跳着,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他的直觉一向很是敏锐,眼下望着这几个人,方才被仇恨压抑下的怪异感汩汩冒了出来。他捏紧了手指,不动声色道:“报警吧。”“报什么警?”旁边的人说,“等警察来这儿,小偷早就没影了!”江邪眯起眼,若有所思。“行啊,”他说,“那我们就往里面再走走吧。”下一秒,他忽然毫无预兆地发力,一脚踢向对方面门!这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对方猝不及防,一下子被踢了个正着,踉跄摔在地上。江邪拿脚踹了下他的衣服,从那散落的衣襟里滚落出一把银光闪闪的锋利的砍刀来,几个真的是来帮忙的年青人看到这刀,都被吓得目瞪口呆。怎么回事?不是来追个小偷么,怎么帮忙的人里还有人带了刀?他们面面相觑,其他两个人却忍不住了,同样露出了怀里闪亮的刀锋,猛地向仍然挺立着的江邪扎来。砍刀被挥舞的飒飒作响,江邪却没有露出任何惧怕之色,反倒愈发被激发出了几分血性,他一脚踢起了地上的刀,紧紧握在手里。“计划不错,”他说,“就是人来的有点儿少——说吧,谁派你们来的?”那两人并没有回答,雪亮寒光兜头盖脸刺了过来。到了此时,江邪才开始庆幸自己没少被江老爷子拉去给那帮兵们揍,比起眼前这几个毫无章法的花拳绣腿,他练的正儿八经的格斗术还能抵挡一阵,他的刀挥的虎虎生威,气势反而比人多的那一方还足,抽空一脚扫堂腿,硬是把人给撂了个踉跄,晃悠下栽了过去,被江邪一把把刀缴了。几个原本打算跑去报警的路人眼睁睁望着他占据上风,一时间都有点儿反应不过来。“还愣着干嘛呀?”江邪踢翻一个,用泰语吼,“报警啊!”有困难要找警察叔叔,这些人都没这个意识吗?果然还是我们社会主义国家——他一个念头还未转完,后头那几个路人都惊呼起来:“小心!”地上已经被踢翻的人,突然从衣襟里抽出了另一把刀,刀刃的寒光把他的眼里也映成了雪白一片的颜色。江邪一惊,下意识飞快地向旁边一闪躲,同时猛地伸手格挡,那刀偏了下,没有扎中他胸膛,反而一下子狠狠地刺进了他的手臂。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警笛声也跟着刺耳地响了起来。“警察!”“不许动!”警察一到,那几个人立刻便想逃,可如今他们人数不占优势,没几下便败下阵来,被拿手铐铐了,押到车上。童宵从警车上跳下来,惊慌失措地冲着自家陛下飞奔而来,他眼泪都快下来了,抓着江邪上下看,“没事吧?没事吧?没有别的地方受伤吧?”江邪摇摇头,捂住仍然在流血的左臂,对童宵道:“让他们去堵一下,这里面说不定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