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6
是呢。”奚含卉对他而言,就像是一块碍眼又甩不掉的口香糖,每每看到时都觉得心头一阵恶心。对方靠绑着自己上位的历史仍旧历历在目,江邪并不是什么善人,当不成以德报怨的圣母,他讲究的向来都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并不打算将那些硬生生受了的气轻而易举放了。他的另一只手将黑白的头盔挂在了车把上,问:“怎么,病得挺重?”“好像是,”童宵说,“听那边儿医院的人说,精神好像都有点不正常了,说话颠三倒四的——嗨,话说回来,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她自己遭到的报复而已。”他在那边又絮絮叨叨了什么,顺带叮嘱江邪少吃甜食,免得牙齿坏的更厉害。江邪在这边儿一面听他说,一面淡定地从兜里剥了一颗奶糖又放嘴里,脸上严肃又正经:“嗯,我知道。”寇繁不由得失笑,伸手碰碰他兜里鼓鼓囊囊的糖袋子。等身边的人挂断了电话,他才收回支着地的长腿,问:“谁住院了?哦,就是那个之前总找你事的小明星?”“嗯,”江邪把头盔重新戴上,意味不明道,“她找上了杜朗。”寇繁脸上的表情一滞,随后轻笑着摇了摇头,“杜太监啊……难怪,这是自寻死路啊。”他和江邪小时候皮得很,上树掏鸟窝、下地下室寻宝,几乎是无所不做,而这军区大院也就成了他们日日玩耍的乐园,闯下的祸都可以论打计算。就是在那样年幼无知的时候,他们误打误撞发现了杜朗一直深深埋藏着的秘密。军区里人都知道杜朗疼他那个侄子杜名显,一路将对方提拔上来,却少有人知道他为什么没有自己的孩子。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虽然身旁相伴的美人换了一打又一打,杜朗骨子里的偏执和自卑却从来都没变过,他下意识便觉得,这些女人都是看不起自己的。这种疯狂的想法一旦种下了,便无法再轻易拔除,杜朗对这些年轻的、美貌绽放着的生命,甚至是抱着仇恨的。恨意发展到了一种程度,杜朗折磨人的手段也就随之越来越多,虽不会把人玩死,却能把人玩疯。而偏偏,在奚含卉迫不及待想要从金主的牢笼里逃脱时,有人悄悄地给她指引了这么一条“康庄大道”。她迫不及待就走了上去,甚至没看清这条金光熠熠的路下究竟都埋藏着什么。“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江邪捏紧离合,拧了两下把手,在发动机启动的轰鸣声中道,“虽然哥哥我不喜欢这样的手段,可这是她自己眼巴巴凑上去的。”寇繁也重新发动,带着些风流气儿的眉眼间都像凝结着冰霜,声音冷漠:“杜太监在那个位置上,也坐了够久了。”——是时候动一动了。两人一前一后蹿出去,仿佛两道雪亮的闪电般划破了夜色,冲进了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里。“过年一起去夏威夷玩?”寇繁在呼啸的风声里提高声音问。“不去,”江邪懒洋洋回答,“我家小对象要来呢。”他可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好好招待。寇繁一愣:“见过家长了?”“嗯,”江邪降了点儿速,漫不经心回答,“就剩老爷子那边没过了,准备让他在家里住几天。”听了这话的寇繁犹豫了会儿,第二天就指挥着人吭吭哧哧把一个箱子搬进了江家,直直抬进了江邪的房间。正在谱曲的江邪望了眼箱子,又莫名其妙抬起头来望他,“老寇,这是干嘛?”寇爸爸表情很严肃,一手搭在他肩上,语重心长:“老江啊。咱们古代有一句老话,我觉着说的特别对。”说罢他直接撕开了箱子上封着的胶带,把里面的内容展现给江邪看,“这句话,叫先下手为强。”江邪:“……”他摸着下巴,从里头掏出来一条毛茸茸的白色兔尾巴,抱着严谨认真的科学态度钻研了会儿,随即又扔回去,舒展开长腿,“这能有什么用?”“怎么不能用?”寇繁一下子挺直了身,从里头翻找了会儿,把一副铁手铐扔给他,“比如这个,就很有用啊!”手铐泛着冰冷的金属色泽,江邪在手上把玩着,点点头,“有意思。”“是吧?”寇繁极力推荐,“这个还可以带上一层毛,免得把手腕给割伤了,挺好用的!”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点:“不是我说,关键是你那个对象……”攻一脸也就算了,就那身材比例,看着都像是在上头的。重点是寇繁在那一次偶尔和他一起上了个厕所后,就一直处在心惊胆战的状态,每每想到都两眼发黑。这……这资本也太TM雄厚了,这是要死人吧?哪怕放弃了对江邪的喜欢,他骨子里也仍旧心疼这个从小陪自己长大的兄弟,无论如何也不肯让江邪在这上头吃了亏。因此此刻暗戳戳地再三教导,“这不叫耍阴招,这叫兵不厌诈,狭路相逢勇者胜,怎么着也得你在上头,懂?”“成,”江邪点点头,把箱子整个一脚踢进床底下去,就留一副手铐仍旧在手上把玩,“我试试。”虽然他有点儿不懂,寇繁干嘛三两句话就把“在上头”挂在嘴边说一次。毕竟,这不是大家都默认的事么?但是这手铐——嗯,挺好玩儿的。想试。他舔了舔嘴唇。风声越来越大,第二场雪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悄然降临了。载着顾岷的车将他放在了江家门口,随即白管家撑着伞迎过来,彬彬有礼将他引进去,“顾先生,请。”他们还未走上两步,江邪却已经从台阶上一跃下来迎接了,也不撑伞,就懒洋洋立在原地张开双臂等抱抱,“小对象!”两人目光相触,不由得都柔软了些。江邪还好,工作室便是自己的,年末的工作几乎都推的差不多了,每天也就待在暖意融融的家里写写歌;顾岷却不行。越到年末,他所要忙的工作反而越多,行程匆忙,一天往往要在两三个城市之间来回奔波,也只能在回酒店后打电话和江邪说几句。已有好几天没见,江邪的确是想他了。男人轻笑了声,随即将手伸到他的背后,沾染着冬日寒意的气息一下子将他包裹了个完全,两人紧紧地抱了下,身上衣服带着凉气,里头的胸膛却是guntang炽热的。“少爷。”白管家的声音略带了些无奈,将伞支到他的头上,挡住天上飘飘洒洒向下落的雪花,“您该小心,若是着凉了就不好了。”江邪眼睛一眨不眨望着小对象:“想我没?”他的眼睛在这白茫茫的一片里熠熠发着光,眼角微挑,里头咕嘟咕嘟煮沸了一锅的邪气,像是装上了勾人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