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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那么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早晚的问题。田野乡间和江湖武林,他们一向分得清楚,能享乐一日,便是一日的缘分,因此在一起时,他们从不想将来,只争朝夕。最终,这一天还是来了。虽然约定了家事归家事,江湖论江湖,可真正面对之时,如何能不带一丝个人情感,不含一点私心呢?这么多年夫妻情谊,徒靳自问做不到,却未曾想,璎珞做到了……战场上,他对璎珞手下留情,然而,却受了她致命一击!当时的魔教教主与武林盟主双双死于战场,徒靳错过了武林大会的盟主之选,醒来后,只听说白璎珞成为了魔教圣女,也就是新一任的魔教教主。那个他们曾经住过的乡间小屋,伤好后,徒靳去过一次,一切陈设均没有变,只是住在里面的人不见了,而他这个故地重游的人,也早已变了心境。过往的一切像是做了一场梦,若是没有隐言的出现,便真的就是一场梦了吧。当初,璎珞将两岁的隐言带走,他曾发誓,正派与魔教势不两立。既然要不来,又何须再要,这一身的伤便是他因天真而得到的教训!他断了情谊的不只白璎珞一人,其实,还有那孩子。既然从小被养于魔教,想来,与他不和。“隔了这么久,言儿又回到你身边,你就不好奇?”舟伯尧问。“言儿?”徒靳挖苦道“你倒是叫得亲近。”舟伯尧一耸肩“不是叫得亲近,是本来就亲近,谁叫我是见了这孩子第一眼的人,第一印象可是很重要的。”徒靳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继续讨论这个问题,接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乐意来让我管教,我也乐得魔教少生些事端!”“管教?你该不会因为璎珞的事报复到这孩子身上吧?我可是会瞧不起你的。”徒靳冷哼一声“我还没那个闲工夫。”“哦?那我刚刚闻到他一身的血腥味莫不是假的?”“你倒是有闲心!”徒靳瞪了他一眼道“你可知道我是为什么让他进的暮阳府?你又知道小沐身上的毒到底是谁下的?”“言儿给小沐下的毒?为了让你同意他进府?”“哼,不然呢?你以为我会随随便便就答应他!”徒靳一脸气愤,那边却听舟伯尧道“这倒是个好方法,言儿果然聪明。”“你说什么?!”徒靳莫名有些怒火“小沐一口一个舟伯伯叫的,你就这么对他?”“哎哎哎,你先别生气,听我给你慢慢解释。”见徒靳真的要生气,舟伯尧赶紧苦笑解释“我并不是说他给小沐下毒这件事是对的,你呀,是关心则乱!你仔细想想,如果是言儿下毒,为何小沐身上会有两种毒在?我探过小沐的脉,言儿他并没说谎。”徒靳一愣,“你是说,下毒的有两个人?”舟伯尧讳莫如深的一笑,不答反问“言儿替小沐解毒的时候,你可在一旁?”徒靳点头,“是”。“松禅露其实并不算毒药,只不过会令人昏睡几日,看似中毒,即便不用内力逼出,也能无药自解。可赤练蛇就不同了,它是极热属性的一种毒,非但难解,且极其磨人,不但折磨中毒者,甚至还会波及解毒之人。”徒靳一愣“此话怎讲?”“唯一能解赤练蛇毒的便是冰蟾,但冰蟾又属于极其霸道的极寒之物,除非中毒者有自信能在同时身处极寒与极热两种环境下,仍可保持理智自行化解两种毒素,否则必须要靠旁人引导。显然,小沐自己不可能做得到,那便是由言儿做的引子,可对?”想了想当日情景,徒靳点头“应该没错”。舟伯尧接着道“冰蟾上身,会使人感觉如坠冰窖,周身上下,除了寒冷便再无其他感觉,解毒之人必须在这种情况下,控制自己,将体内的寒气一点点导向中毒之人,中间若有一点控制不好,两个人恐怕会双双中毒而亡。”徒靳略略皱眉“我记得他当时用的是雪蟾……”“雪蟾的效果尤在其之上。”舟伯尧道。怪不得,怪不得当时自己碰触他时觉得他身上尤其寒冷,原来是雪蟾的缘故。徒靳正思索着,听舟伯尧又道“还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我替小沐把脉之时,并没有在他身上找到一丝赤练蛇毒的痕迹,这也是我第一次探脉没有探出来的原因。按理说,若是按照我所说的方法解毒,小沐身上不可能一点痕迹也无,毕竟赤练蛇和雪蟾在身体中两厢抵抗,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徒靳心下一悸,“你的意思是……?”“若我猜得没错,言儿该是该是把小沐身上的赤练蛇毒全部吸到了自己身上,为了避免小沐受太多苦,怕是全部都由他来承担了。这种方法不是不行,只是一般人不会傻到去做。你觉得,若是言儿做的,他会下这种让自己吃力不讨好的毒吗?”这些,他竟然从来没听隐言提过!在解毒的时候,在自己指责他下毒的时候,甚至是自己为了这件事打罚于他的时候,他竟然没有辩解过哪怕一句!“他,为什么不说?”舟伯尧轻叹口气“是因为说了也没有用吧。”“……”确是事实,当时的情况,隐言即便说了,他恐怕也是不会信的,只会更加看轻那人。“既然知道了,以后就对人家好点!”舟伯尧调笑一句,果然又遭到徒靳一阵白眼,他也不介意,随即正色道“如今误会不误会的已经不重要了,言儿必定不会怪你。更重要的是,你该考虑考虑,另一个毒,到底是谁下的。”徒靳的面色一冷,低声道“放心,这件事,我自然会查个清楚!”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书上说了,你这叫公报私仇!我记住你了!”第17章道行尚浅徒靳虽然说了让隐言教徒靳骑射,却并没有免了他平日里的训练,因此,隐言只能在训练前后的闲暇时间去清书苑。徒沐之所以会想方设法的赶走那些教课师傅,其实并不是因为讨厌学习或是讨厌那些人,而是另有隐情,在目的未达成前,即便是换成了隐言,他仍旧没有好好上课的打算。不过既然隐言能发现他那张弓上做的手脚,换一张弓也还是一样。做手脚的这事干不成了,消极抵抗总可以吧,左思右想,徒沐只想到了这么个拙劣的办法,虽然不符合他一贯乖巧懂事的形象,索性他已经被隐言看穿了,倒也无妨。因此,此时此刻,徒沐正拿着一张弓站在距离靶子一丈的位置,漫不惊心的射着箭。隐言站在一旁慢条斯理的看着,也不出声阻止,待射了有十几箭之后,徒沐倒是忍不住了。“喂,你不是师傅吗,怎么连句话也不说,我射的是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