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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如此,三日后,断情崖上见,在这之前,你还没有资格进我暮阳府!”“是”因为争取到了这次机会,隐言略略送了口气,抬头问道“敢问老爷,隐言可否呆在徐州城里?”“暮阳府外,老夫无权过问!”徒靳背对着他,似乎眼不见,心不烦。那就是可以喽!隐言眨眨眼,无奈的陈述了一个事实“老爷,隐言带的银子在回来的路上丢了。”徒靳一愣,转身脱口而出“你说什么?”“隐言需要地方休息,可身上没有银子。”继续眨眼。总算是听明白了,徒靳背脊一僵,脸上的表情颇为有趣,这这这……这家伙是在跟自己借银子吗??“你……一教之主,没有银子不知道找属下要?”“隐言差他们回去了。”而且有些麻烦……后面的话他没说。隐言从不做舍近求远的事。他他他……他不让这家伙进府,结果还得给他付房钱?时间仿佛定格了一瞬,徒靳说服自己,权当是施舍!深吸口气,冷硬的声音里有着微不可查的裂痕“要多少?”“一百两。”“这么多?!”区区三天,一百两??“隐言会还。”他想了想,觉得父亲可能还有别的困难,于是加了句“老爷若是拿不出来也无妨,隐言可以另想……”“等着!”区区一百两,偌大个暮阳府,拿不出让魔教看笑话吗?徒靳黑着一张脸回府,不一会儿拿了个钱袋出来,抛给隐言“拿着,里面是一百两,三日后断情崖,你若不来……”冷哼一声“别忘了你身体里的蜂吟针,只有老夫能给你取出来!”“是,谢老爷。”接过钱袋,继续陈述事实“区区一百两,隐言不会逃。”他是怕他不还钱吗?!自己刚刚竟然还在担心这家伙的安危?!徒靳一口气上来,堵得难受,这人不挑场合的气人功夫,当真厉害!“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再待下去,他真怕这小子在上铁索桥前被自己一掌拍死!隐言拿了钱袋转身而去,琢磨着这两天需要干的事。身体的状况太过糟糕,他必须抓紧时间好好调理,否则铁索桥上,怕真是有去无回。徒家铁索桥,徒家家规之外的不成文规矩,因当年徒曜走过之后而定。那时徒曜乃是徒家当家,却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徒家全家反对,为了成全两人的爱情,徒曜定了铁索桥的规矩。那是一个横在山渊间的铁索,连接着徒家山后断情、断义两座险峰。徒曜双手绑缚在铁索之上,徒家弟子,每人一箭给他送到对岸,之后生死不论,再与徒家无关!整整二十九箭,十几箭足以致命,徒曜的背后,几乎被扎成蜂窝。那女子在对岸等他,也是个刚毅的女子,自始至终都没有掉一颗泪,只是冷眼看着徒家人一箭箭射到徒曜身上,最后,在徒曜到达对面时将他放了下来,两人一步步走进那片深邃的山林中,没有人知道徒曜是生是死,他们,再没有回来。无论是犯了多大的罪,只走过铁索桥,徒家便再不过问,若是能活着回来,徒家当家还可以许他一个要求。然而,徒家铁索桥是死桥,有人走过,却从来没有人回来,即便铁索桥上拼得一线生机,谁又能保证安然无恙的走过桥后的那片野山呢?若是死在铁索桥上,倒也不算遗憾。隐言淡淡的想,然后不自觉牵起嘴角,只有徒家弟子才能上的桥,父亲让自己走,是不是也承认了他是徒家的一份子呢?作者有话要说: 这回清楚了吧~你们就素太捉急~另外,问题章的出现可不是因为人家生气或者不开心啊,哪有那么小气,我是郁闷来着,不过不是郁闷大家提问题,是郁闷自己怎么没让你们懂嘞,以上!下章——“老爷,只要您想隐言回来,隐言就回得来。”其实还有更震撼的一句话,不过眸子坏心眼的没选~其实也不是坏心眼啦,是怕到时候大家看到就没感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哎呀,眸子就是又啰嗦又爱cao心,得改!第47章徒家铁索桥隐言并没有刻意的隐藏行踪,所以过不多长时间徒靳便知道了,不过半天时间,隐言花掉了所有钱,然后,身无分文。暮阳府不敢说多大,但也着实不小,这样干脆的花钱方式,徒靳只能感叹,天渊城,家财万贯!隐言预付了鸳鸯楼里最好的天字一号房三日房钱,给自己置办了几件衣服,一个白玉砚台和一杆狼毫笔,还买了不少红枣和梅子,外加一筐生鱼……徒靳对于隐言将钱花在了哪里其实并不感兴趣,但让他比较好奇的是,隐言将钱给了个卖野菜的孩子,让那孩子采了不少山草回来。若身上有伤,何不直接买现成的药材,一百两,济药堂中最好的药材怕是也够了,何必多此一举?徒靳虽好奇,却又觉得与他无关,外加气自己关心隐言,反倒刻意忽略起来。接下来的日子,徒靳一直派人守在酒楼门外,也不知是怕隐言出事还是怕他跑了。隐言倒是很配合,三天时间,足不出户,成为了最好看守的监视对象。三日期约一到,他大大方方走出房门,来到了为首一人身前,说道“带我去铁索桥”,很直接的把对方当成了领路的对象。断情崖上,山风在峡谷间呼啸,像是亡魂的哀嚎。徒靳远远看着几人朝自己走来,为首的青年仍旧一身黑衣,让他不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隐言时的场景,尘埃中的一袭白色,那样清俊高贵、不染纤尘,可自从进府后,他好像没有看过这人再穿白衣。黑色虽成熟沉稳,却太过神秘,总好似隐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徒靳皱眉思索间,隐言已经来到他面前,微一欠身,这次,隐言并没有守着府规的跪礼,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如何做不让父亲困扰,他一向把握得很好。“老爷,隐言来了。”他淡淡说着,像是久未归家的孩子说着“我回来了”。徒靳心中一颤,呼吸停了数秒,随即不知为何撇开视线,闷闷的“嗯”了一声。“老爷”隐言将手里的东西向前递了递,“您的笔、砚该换了,隐言没有多余的时间准备,这个可以撑到隐言回来。”徒靳愣愣的接过隐言手里的东西,打开一看,是报告里提过的白玉砚台和狼毫笔,虽然与暮阳府里的珍品比不了,但想必已经是整个徐州城里能找到的最好的了,原来,是给自己准备的吗?那一百两银子,这两样东西怕是得占去了大半,宁可用粗糙的山草自医而不花药钱,会与这个有关吗?“你……那一百两……”徒靳想问隐言为什么不用在自己身上?为什么要给他买这两样东西?为什么有伤不治?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