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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十三盟的人跑了,自己的手下分成两派打了起来,竟转瞬变成了他以一敌三的情况!脸色阴沉,却并不是认输或者放弃的绝望,只是被算计了的不甘,“你以为以一敌三你们就是我对手?做梦!”话落,南宫绝便飞身而下,直奔三人。该来的总归要来,这一仗在所难免。璎珞知道,她功力毁去大半,怕是还不及卓依和清澜,仅凭他们三人与南宫绝对峙,或许能拖些时间,却断无取胜的可能。但若是不这样做,他们如何将南宫绝引离隐言身边?璎珞在赌,赌一个人,也是他们最后的底牌!战场上一片混乱,没有人注意到远离战场的边缘处有一个人,他似乎属于这个战场,又似乎与这个场地格格不入,周围的一切都停止了,他就站在哪里,眼中燃烧着火焰。一个死士悄悄靠近,企图一击得手,然而,在碰到他之前,被他转身一剑钉在地上,血四射喷溅,却似乎浇不灭他眼中的火焰。终于开始大开杀戒,看着远处的一点,他只有一个念头,快一点,再快一点……第87章谁卓依用剑,清冷沉着,跟她的性子很像。清澜的武器则是一把弯刀,她的功夫不如卓依扎实,胜在灵动轻巧,二人配合,竟一时与南宫绝不分上下。可也只是一时,南宫绝的功力在他们之上,想要战成平手,已经很是吃力,之所以有空子可钻,是因为南宫绝始终守着身后的隐言而有所顾忌。两相僵持,这场持久战打下去,要么璎珞输,要么两边同归于尽。爆炸声连带着巨大的震动,整个山顶一片混乱,唯有隐言,始终安静地垂立在一片硝烟里,rou体仿佛已死,灵魂抽离,冷眼看着场上的一切,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又好像混沌地不明所以,身体里一直有两股真气在打架,似乎要将rou体撕碎。有一个声音在说,什么都不要管了,死吧,死亡才是解脱!可他根本就没有这具身体的指挥权,手脚不听使唤,除了忍受无止境的痛苦,他什么都做不了。是因为他不守信诺,违背了母亲,利用了父亲,所以要受到惩罚吗?放弃了挣扎,在一片黑暗中孤独地蜷缩起自己,好痛,可是不能反抗,但是这样痛,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呢?突然身体一轻,仿佛从云端坠像地面,不过瞬间,下一秒,猛然地停顿搅乱了身体中的两股真气,然后更加汹涌地再次撞击到一起,隐言双眼无神地大睁,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南宫绝一心对付眼前三人,忽觉身后异动,一掌逼退璎珞,转身便向旗杆下方飞去,奈何有人比他更快,接住了如破布娃娃般坠落的隐言,一掌卷起狂风,直逼南宫绝来路。这一掌与卓依他们根本不是同一等级,南宫绝被迫停身,瞬间提气回击,两股气浪在高台相遇,轰然震塌了整个高台!烟沙中的一抹身影让璎珞眼前一亮。“夫人?”卓依担忧地叫了声。“不用担心,自己人。”余浪散去,魍魉抱着隐言站在中间,说抱其实不太准确,应该是单手将他夹在腋下。他皱眉看了看手底下的人,掂了掂,一连串动作看得璎珞胆战心惊,不过接下来,更加胆战心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魍魉一掌劈断旗杆,朝着南宫绝掷了过去,然后横向一个打转,脚下点地,几个变换,借着旗杆的方向硬生生绕到了他们同侧,然后想也没想的将隐言抛向了他们。璎珞呼吸一滞,三个人都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去接。他们很感激魍魉能来,也听说了这老头脾气有些古怪,可是……这也太乱来了吧!璎珞抱着隐言手臂,能感觉到明显的酸软无力,和不正常的扭曲,整个身体如坠冰窖,瞬间僵在原地。“带娃娃下去,这伤拖不得。”魍魉连转身都来不及,吩咐一句,便冲向了旗杆激起的一片尘土。都拖不得了你还扔!清澜翻白眼,二话不说背起隐言就走,身后传来巨大的轰隆声,紧接着一股热浪,清澜踉跄一步,险些摔倒,好在卓依扶了她一把,璎珞在她身后,挡住了大部分冲击。微微转头,只看一眼清澜便吓了一跳,尘沙中跟魍魉对峙的,那还是个人吗?长发飘散,上身的衣服因为肌rou的暴涨而尽数碎裂,露出来的皮肤,包括脸上,都缠绕了蜿蜒的红线,仿佛活的一般,竟似在流动,再细细一看,那根本不是什么红线,而是一根根血管!清澜咽了口口水,转头直奔山下的方向,徒沐那小子说南宫绝再练什么邪功,果真没错!身后的轰隆声不断,三个人都不敢耽搁,直奔下山的出口。出口处此时已经混战一片,几方人马杀红了眼,见到璎珞等人更是疯狂,清澜背着隐言,本就少了一个战力,卓依和璎珞还要护着二人,一时之间竟难以突破。焦灼的僵持,璎珞脸色微沉,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喊“走这边!”循声而去,右侧出口被强势地杀出了一条血路。“夫人?”卓依剑挑一人,等着璎珞指示。璎珞扫过眼前二人,迟疑片刻,大喝道“听他的!”那人一身黑衣,整张脸被掩盖在死士服下,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面具有些脱落,露出似曾相识的脸庞,卓依动作一滞,险些被一刀削去左肩,璎珞拉了她一把,混乱中大喝“别想其他,先救出言儿要紧。”“嗯”卓依点点头。其实早在见过徒靳前,她便看过徒靳画像,信部的消息一向灵通,隐言也从不瞒他们,那张脸,她在每月的例行汇报中见过,在密函中见过,也在隐言的画中见过。隐言并不爱画,似乎认为自己只配握剑,与笔墨不搭,人像她只见隐言画过一幅,画的璎珞与徒靳,两个人微笑地看着璎珞环起的手中,那手中空空如也,只是姿势……仿佛是抱着一个婴孩。隐言迟迟未曾下笔,常常提起笔后只余茫然。最后那画被放在了私语轩的角落里,与夫人的东西一并,一把火烧了。那个叫徒靳的男人,伤了教主,伤了夫人,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卓依想不明白,也不愿再去想,于她来说,徒靳是好是坏,终究也只是个陌生人罢了。徒靳为什么会来?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有些事情,不知道会心有不甘,知道了,不过更不甘心。他或许太过固执,不愿承认自己的对错,却有一点好处。当初他不让隐言进府时是真心,如今想要救人也是真心,他只是固执而已,却并不好面子,至少徒靳这个人的面子,他并没有介意,否则当初他不会明知璎珞的身份还要和她在一起,更不会为了荣耀而觊觎武林盟主的位子。多少年,磨平了他年少时的狂妄,却没有磨平他的冲动,他当初可以为了一个女人无视整个武林,如今也可以为了某人个与武林为敌。更何况,现在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