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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秦墨轻轻拍抚他的肩膀,片刻后道:“下次不能一个人涉险。”“知道了,”沉青道,“那你还会罚我吗?”“会。”“……”沉青偏头静静地望向他,墨色眼眸如宝石般宁静漂亮。秦墨:“……”他的指腹蹭过沉青眼角,道:“下不为例。”沉青应了声,感觉被蹭得有点舒服,微微眯起了眼眸。他的头就贴在秦墨颈侧,后背挨着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彼此气息纠缠,是个很亲密的姿势。安静地靠了一会后,沉青抬头道:“我待会要回沉墨阁一趟。”正在翻阅文件的秦墨闻言淡淡道:“回哪里去,就留在我这里。”因为精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沉青整个人都懒懒的,听到秦墨的话也没怎么计较,而是把下颌枕在了他肩上。他道:“我不喜欢被人困着。”秦墨抚摸他的发丝,道:“如果我要困着你,我会拿链子绑住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沉青又定定地看向他:“那我要回沉墨阁,你不能拦我。”“……吃完午饭再过去,”秦墨迎着他的目光,再一次松了口,“六点前我来接你。”沉青:“唔。”他又埋回了毛毯里,眼帘半抬半阖,整个人就像只在阳光底下刚睡醒的猫咪,慵懒又惬意。秦墨深知这只是因为青年之前耗费了太多精力一时没恢复过来,脑子还处于不灵光的混沌状态。等他完全清醒后,又会变成原来那条冷冰冰的墨蛇。秦家家主八风不动地揉了揉沉青的后颈,换来后者舒服的哼哼。哼完后,沉青拍开了他的手:“别碰,不准碰。”“好,不碰。”秦墨亲吻他的额头,把刚有一点小情绪的青年哄好了。办公室里安静下来,沉青抱着秦墨手臂,低头看他执笔签署文件。钢笔纯黑色的笔身划过清冽冷光,在雪白的纸面染上墨迹——男人的字很锐利,棱角处的寒锋几乎要力透纸背,金戈铁马,风云叱咤,皆在墨染白纸之间透彻挥毫。沉青看了一会,拿过秦墨的钢笔,贴着他的温度在白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他的字和秦墨完全不同,匀称雅致,清华内敛。与原先的字挨在一块,自有种截然不同的风采。秦墨道:“很漂亮。”沉青点头:“我也这么觉得。”以前他还有几幅书法流到了人间,被一些人奉为名师大家——虽然那些人并不知道他们眼中的墨宝是一只大妖随便写出来的。秦墨把那张有沉青字迹的白纸折叠整齐,在他没注意时贴身收好了。之后沉青就在办公室待了一上午,午饭过后又被秦墨抱着睡了一觉,等再醒来时他的意识还有些模糊,但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混沌懵懂,好被占便宜了。他大概也意识到了男人在自己傻了的时候做了什么,也没等秦墨再说什么,自己干脆地跑回了沉墨阁。.海城近来天气转暖,午后的阳光驱散了寒意,因此沉青在外面时并不觉得有多冷。“墨蛇大人。”沉墨阁内,鸾鸟从接客室迎了出来,依然是笑意吟吟的样子。“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我觉得她挺有趣的,就放她进来了。”沉青:“嗯,带我过去。”“好的。”鸾鸟给他引路,很快的,沉青见到了她口中的那个“特殊的客人”。确实很特殊,因为那是个普通人。“您好,您就是季道士吗?”椅子上的短发女生托了托眼镜,看起来略带些不安。沉青:“我不是道士。”“啊,对不起,那个,其实我不是很了解你们捉妖师——”沉青:“我也不是捉妖师。”女生:“……”她沉默一会,小心翼翼地道:“那,我是来错地方了吗?”“没有,”沉青在她面前坐下,随意地一抬下颌,“说吧,你的身份,来这里的目的。”“好的……”他淡定的语气极大地安抚了女生的情绪,她缓了口气,开始自我介绍起来。“我叫余彩,现在在给初中生做数学家教,同时也懂一些电脑技术。”她道,“我之前偶然连到了一个特殊的网络,下载了什么天道微博,又在热搜上看到了你们这个沉,沉墨阁……然后就顺着IP查到了这里。”她说完稍稍顿了下,试探地看了眼沉青。沉青没说话,抬手示意她继续。余彩于是道:“是这样的,我三个月前搬了家,在偏一点的地方租了间房子。一开始还没什么,但到后来就越来越奇怪了……”她不安地攥着衣角,继续道:“最初是洗澡的时候。我那间浴室没有窗户,门也锁好了,可是等到洗完澡后,被水蒸气模糊了的镜子上却多了一个手掌印,就那么清清楚楚地按在那里……”沉青道:“确定没看错吗?”“绝对没有!”余彩急道,“我不会看错的。而且在那之后还发生过几件事情——到了晚上的时候屋子里有小孩子的笑声,门会无风自开,甚至有一次我在镜子前梳头,看见,看见墙角那里有个背对着我的人,在我抬头时一下子就不见了——”“恕我直言,”沉青打断她的话,“你不打算搬出去住吗?”“我当然想搬出去住,”余彩道,“可是,之前和房东签了一年的合约,加上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实在没办法。”她的神情黯然,一个人默默地缓了一会,再度抬头看向沉青。“所以我想请您帮我,”她道,“我感觉那间出租屋里……还藏着一个人。”第二十五章猫脸余彩住的地方是一栋颇有些年头的老旧居民楼。斑驳脱漆的墙壁上爬满爬墙虎,昏暗的楼道年久失修,满是陈腐气味。沉青跟着余彩上了三楼,在她取出钥匙开门时,对面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从门后探出头,幽幽地盯着他们。“不用理那位婆婆,”余彩低声道,“她一个人独居,一有人经过就会出来。”沉青对上老人浑浊的视线,淡淡道:“未必是独居。”咔啦——余彩刚好在这时拉开了外面的铁栏门,没听清他的话。“请进,”她道,“那个,出来的时候匆匆忙忙的,家里没来得及收拾,不好意思。”沉青摇头示意并不在意,在玄关打量眼前的出租屋。屋子不大,也就一室一厅。略显凌乱的茶几上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