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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不相信他竟会这么容易就承认,假道长不可置信地转身,定定地看着他,浅眸中掺杂着一丝疑惑。“怎么,不信?”古笙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中露出的柔情比假道长刚才的更胜三分。假道长被那双眸子深深吸引住了,那一如繁星般耀眼而又澄澈的眸子。他重新走到古笙身边,“我很庆幸,你能想通”。古笙歪着脑袋,眨眨眼睛带动翘卷的睫毛,将雌雄莫辩的脸旁毫无防备地呈现在他面前,“我只是遵从我的内心”。看着他吐气如兰的朱唇,假道长的脚步情不自禁地靠近,停在了近在咫尺的距离。古笙见他没有再向前的意思,主动伸出手抚上他高挺的鼻梁,然后是冰冷的面庞,温润的脖颈,趁他发愣之际,素手用力一勾,将二人的脸贴的极近,假道长以为他要吻自己,却没想到他忽然错开,伏在自己耳边,轻轻道,“这下可抓住你的七寸了?”所有的旖旎被这一句话泼洒地冰冷之极,假道长下意识想推开他,可古笙根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手中尖锐的碎石毫不犹豫地插进他的后劲,绿色的血液顿时喷涌而出。他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立马抓住他的软肋,将他甩进阵法之中,而自己则是借力冲了出去,他滚落在周围的杂草上,看着‘谢子居’痛苦的在法阵中左右打滚。冷漠地声音在‘谢子居’的头顶响起,“被自己的布置的法阵杀死,感觉如何?”他看着古笙在阵法外对自己露出的轻蔑的神情,浑身冰冷,虽然他从来没有感受过温度这种东西。“救,救我”,他顶着谢子居的脸,试图用这副痛苦的模样换起古笙心中的怜悯。古笙见状从衣襟里掏了掏,忽的邪气一笑,这是以前偷的谢子居的道符,还好没弄丢,现在也正好派上用场。“不要!”假道长疯了似的挣扎起来,他愤怒地四处冲撞,却奈何身受重伤,根本冲破不了结界。他竟然要摧毁自己的灵识,不可以,这绝对不可以,没有了灵识,他不过就是一条不知生死的长虫,他修行多年才有了一点残破的灵识,他竟然要摧毁它,他怎么能这么残忍!“不要?你对我起杀念的时候可曾想过不要?”古笙自认自己本就不是什么善类,面对一个曾经威胁过自己生命的小畜生,没有将他赶尽杀绝已经是他的仁慈。不顾他的反抗,古笙在口中捻了一点口水,迅速在掌心画符,回忆起谢子居以前的手法与列符位置,将所有黄符镇压在他自己布置的阵法之上。看着冲天的道灵与那一束刺眼的黄光,古笙收回手,“呵,真没想到我这么有天赋”。镇压与摧毁灵识也不过一炷香的时刻,他亲眼看着那道貌岸然的小畜生从人变成一条丑陋的长虫沉睡在阵法之上,终是,松了一口气。勾魂阵破,周围的场景也全然发生了改变。树林、沼泽、藤蔓,这是他将黑衣人甩掉并与花莽恶斗的地方。拖着疲惫地身子,古笙一步一步向外走去,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他终于在漆黑的道路上看到了远方星星点点的灯火和充满人气寨子。望风放哨的人似乎注意到了他,他们举着火把向他走来,可他还没来得及跟他们说上一句话就摔了下去。“赵当家,这小子该怎么处置?”古笙还是原来那副狼狈的样子,而且严重体力透支让他现在处于昏迷状态,他被人五花大绑在大堂之中,下面是一群躁动不安的小土匪。阴冷的屋子被烛火照得通红,耳边时不时传来灯芯爆出的‘呲呲’声。赵牧靠在虎皮石凳上,一只脚随意翘起,阴鸷的眸子扫过古笙虚弱的脸庞,不曾回答。说起来寨子里的人对这个新上任的二当家也了解地不多,他不过是老寨主有一次外出从外面带进来的,听说曾经救过老寨主的性命。只是这二当家性格沉闷,除了寨子遇上什么麻烦,其余琐事却是一概不管,可寨子里没有人敢小看这么一个人,而且每次对上他凌厉的眸子时,总感觉里面仿佛蕴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像一只养精蓄锐的豹子,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沉淀,必会有崭露头角的一天。赵牧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只是感叹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和这小子见面了,本来去后山只是因为手下禀报有人破了勾魂阵,真没想到这人竟是他,而且......他还毁了自己宝贝灵悉。赵牧轻抚了抚趴在他肩头那条冰凉的花莽,眼神暗了暗,他不仅拔掉灵悉两颗尖牙,还让它变成一条废蛇,简直......找死。他将脖子上的废蛇扔掉,递给身边的人一个眼色,那手下心领神会,立刻端来一盆冷水,直接泼在古笙的脸上。陡然传来的寒冷,让古笙本能颤抖了一下,他抱着身子止不住的发抖,苍白的脸庞如同莲池里绽放的纯洁花朵。赵牧难得能在这个小子身上看到这么脆弱的一面,只是这丝毫不能唤起他的同情,反而加重了他想施虐的隐癖。“还没醒么?”手下闻言,又泼了一盆水。古笙被冻地恢复了几分意识,他迷茫地看了看周围,最后定睛在石凳上的那个男人,是他!赵牧见他眼中流露中出的怨气,噗嗤一笑,“见到我,你很惊讶?”古笙被绑起来,而这里毫无疑问是这群土匪的老巢,真是才出虎xue又入狼窝。“你抓我究竟想干嘛?”赵牧慵懒地换了个姿势,“抓?难道不是你主动送上门的?”☆、第57章逃古笙抿着唇没有说话,事实上他的注意力全在那条被扔掉的花莽身上,他眯着眼,脑子里还是有些迷惘,之前的幻阵真的是这条小畜生布的吗?“自然不是”。古笙看了眼前的人一眼,他这是在回答自己?赵牧一挑横飞的剑眉,冰削的面庞上看不出情绪,“你觉得呢?”真是奇了怪了,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你究竟是谁”,感受着周围人打量的目光,古笙倒是丝毫不怯场。赵牧闻言,沉下脸,任谁也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然后就见他从石台上走了下来,两旁的土匪见状纷纷退避一旁,古笙背着光此时有些看不清他的面目。头顶上方忽然笼罩着一片阴影,只见赵牧一只脚踩在古笙被绑的板凳上,身体微微前倾,却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记住了,我叫赵牧”。古笙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