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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磕在了那男人的太阳xue上。少年猛地从男人身下逃窜出来,反压在那男人的身上,一双纤纤细细的手此时竟是青筋暴出,紧紧地掐住那男人的脖子,大声吼道:“什么潇湘馆!什么小少爷!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连想都不配想!像你这种肮脏的人根本就不配叫他的名字!”少年一边怒吼着,一边疯狂地用那男人的头撞着床架,一下又一下,床架上竟染上了血迹。这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撞开了,一个油头粉面珠玉满头的老鸨走了进来,一看到这种情景,立刻大叫道:“哎呀呀,你这个小杂种要造反了是不是!快点把他给我抓起来!”立刻,醉红楼的几个打手就冲了进来,一把把少年从床上拎了起来,甩在地上。那鸨母忙忙赶过来给那个男人赔罪,但却发现那男人已经被磕昏了过去。于是那鸨母才走到被撂倒在地的少年旁边,叉腰说道:“又是你又是你!你这个小贱人!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你们几个,快点给我把他拉下去!关起来!关他三天三夜,我就不信治不了他!”###############醉红楼的底楼,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岳凌楼一手端着酒杯,一会儿低头慢慢啜着,一会儿又抬眼向四周望望。陪在一旁的江城浑身不自在,问道:“凌楼,你来这种地方干什么?你是……来赚钱的?”岳凌楼把酒杯一放,猛地一拍太师椅的扶手说道:“笨蛋!我是来花钱的!”江城有些吃惊:“啊,什么?”岳凌楼悠然回答道:“我好歹也是个男人,没事儿逛逛妓院有什么好奇怪的?”听岳凌楼这么一说,江城也觉得有些道理,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坐了这么久了,有没有看到中意的?”岳凌楼淡淡说道:“她们还没我好看……”“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快走吧……我总觉得这里面的人看你的眼神都怪怪的……”江城正说着,就听见漆成朱红的阶梯上突然一阵“仄仄”地响声。抬眼望去,才看见是几个醉红楼的打手正推搡着一名少年从楼上走下来。见到出事情了,妓院里人声立刻沸腾起来,不认识这少年的人都询问着怎么了,认识这少年的人都厉声抱怨起来。当那少年被撵着走到岳凌楼身边时,岳凌楼翘起的一只脚突然横在了少年面前。那少年转过头来望着岳凌楼,眼底弥漫着一片迷惘,心想这位翩翩白衣公子到底要干什么。岳凌楼先是抬头对少年身后的打手们颔首一笑,然后问那少年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少年低下头,淡淡回答道:“我叫……千芩……秋千的千,芩草的芩……”听他说完后,岳凌楼放下了脚,放千芩过去,然后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没想到这样的一个小妓,竟然还是识得字的……第五章雪是什么时候下起来的,天琪也不知道,只是一觉睡醒后才发现窗棂子上已经积了不少雪了。天琪从架子上取下一件纯白的裘衣,披在肩上,那样厚厚的绒毛大衣在这初冬是少有人穿的,但是每当遇到下雪的天气,天琪总是觉得身体异常的冷,冷得他恨不得把所有的衣服都穿在身上。起身走到窗前,伸手阖上窗户,天琪想到:“原来是下雪了吗?难怪昨夜会梦到六年前的事情呢……”那天的雪下得更要大得多呢,整个洛阳城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视野里所充斥的都是一片片晶莹的落雪。想到这里,天琪的眼神忽然变得黯淡起来,嘴里微微念叨着:“琪儿……琪儿……你我一别已经六年了,你到底在哪里?”在那样的雪天,你却把衣服脱给了我,自己跪在宁府的门外,整整一天,终于才见到了老馆主。曾经问过你——你姓什么?但你只是低着头说着你没有姓,说你只是叫“琪儿”,是一个被生父抛弃的弃儿,所以叫琪儿。这时候,突然一个紫影飘然而来,曲起指节扣了扣门扉,问道:“天琪,你醒了么?”天琪应了一声,立刻打开门,宁天陌就站在门外。天琪轻轻垂下眼,那萧疏的睫毛也跟着颤了两下,耷拉了下来,看着宁天陌手里拿着的那件新制的皮裘,平缓地说道:“天陌哥,我的衣服已经够多了……”宁天陌淡淡笑着,欣赏地看着天琪一副低头腼腆的样子,说道:“这是专程差人替你做的,试试吧,知道你一直怕冷,特别是雪天……”天琪知道拒绝不了,只得应了声:“放在这里吧……”而宁天陌却还是坚持要天琪试穿一下。天琪早就发觉,一遇到和自己有关系的事情,大哥总会变得非常坚持,就像三年前的拒婚一样。天琪褪下披在背上的那件纯白的凫裘,伸手想去取天陌手里的那件大衣,但却被天陌早一步把大衣扬飞了起来。还不等天琪反应过来,那皮裘就已从背后绕过来,披到了自己身上。天琪伸手想要拉住皮裘领子,但却无意中触到了天陌的温热的手背,顿时一股暖流自指间一涌而上,天琪慌乱地缩回了手,但却被天陌一把握住。“你的手好冷啊,是不是又病了?”天陌的话自头顶传来,口中呼出的热气扑到了天琪的额上,竟引来一阵恍惚的晕眩。“不,没有!”突然,天琪触电般地抽出了手,一双幽如寒星的眸子蓦地瞪大。天陌觉得天琪神情有些奇怪,便顺着天琪的眼神转头向身后望去,却正好与姑姑宁霜的视线对上,一时间尴尬顿生,天陌也收回了手,却不知道该把手往哪里摆,于是只得焦躁地搓了起来,讷讷道了一句:“姑姑,你怎么在这里?”宁霜的语气一片肃杀,没好气地瞪着宁天陌,半天才说道:“我倒是想问问你怎么在这里?”天陌支吾着答道:“我……我只是来给天琪送衣服的……”“送衣服么?”宁霜的秀眉一挑,说道,“送衣服用得着……”声音在这里戛然而止,宁霜像是说不出后面的话了,只秀靥扭做了一团,直直盯着宁天陌的脸,然后一甩袖,走进了天琪的房间走到圆桌旁。良久,才又开口道:“我有事情要和天琪说,你先出去……”宁霜的语气虽平淡,但却蕴含着深深的威严,不容拒绝。于是宁天陌只得乖乖地退出,但阖门时还回望了天琪一眼,天琪如雷击般地低下了头。那一瞬间,怒不可遏的宁霜突然抓过了置于桌上的茶杯,猛地朝门口砸去,只听“啪——”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