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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我去A国出差,可能得去四五天。”周檀说。“嗯,看来你调走之前得有些大事情要做好啊。”王雪川温和地说,“最上层的大佬们很看重你嘛,难怪你提出去A国,那么顺利,还给你顺道升个职。”“应该也不会那么快,至少还有一年。”周檀说,“我们的事……再等一等吧。”0.18-错误台词李陵在家里准备把囤积的衣服洗洗,掏外套口袋的时候发现50块钱,又发现一张旧照片。他捏着照片看,是个年轻人,穿得普普通通,倒是气质不俗。照片里的人离镜头有些距离,也不是正脸,由于照片年头久了,不算特别清晰,但看得出来模样很不错,皮肤也白。清清爽爽一大学生模样。李陵想了想,这不是那个叫周檀的上司的朋友吗?应该还是很亲密的朋友。李陵隐约记得自己好几次看他来过公司,径直进了周檀办公室,还一起在公司餐厅里吃饭。这人叫什么来着,长得特别好看,一路上回头率可以跟周檀一比。对了,叫王雪川。李陵对自己的破记性“哦”了一声,又有些不确定。是长着这张脸,但好像整个人又有点不一样。哪儿不一样,说不上来。李陵发了一阵呆,百思不得其解,上司的朋友的旧照片儿为什么在自己这里……难道是他不小心拿来的?下次见面还回去吧。想到要和周檀碰面,李陵有种针扎屁股的感觉。他摸不准这个人是不是要捉弄自己,又隐隐觉得自己真是忘记了很多事情。只是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差池,大概也不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吧?李陵本来也过得简单,不出问题就是没有问题。不过,仅仅是这样?李陵靠着墙角坐在地毯上,抱着头慢慢回想关于这个人的一切。没法再往前了,唯一能追溯到的尽头便是上星期深夜里从醉酒中醒来,眼前就是周檀。而自己不着一物地躺在床上。不对,哪里都不对。他们怎么可能只是上床的关系。李陵认为自己恐怕是对对方有着更多非分之想的。因为当周檀说出“我喜欢的人不是你”的时候,李陵那一瞬间出现了掐死他的冲动。太糟糕。李陵的脑子里钝了一下,他迅速把那张旧照片又举到眼前细看。对,这个人!王雪川!他就是周檀现在的恋人?周檀虽然没有在李陵这里留下什么旁的印象,但他长得如何,社会地位如何,李陵是再了解不过了。这样的人,哪里是他李陵能够肖想的。大概就是,王雪川那种外貌过人,出身优越,走到哪里都让人高看一眼的人,才最有可能。既然有王雪川珠玉在侧,为什么还要有我这种“会上床的朋友”呢。李陵想。他在下午曾收到周檀的邮件,是下周随同出差的着装要求,并开出了需要准备的文件清单。趁着这样的机会,把话说清楚,这种关系,还是断了吧。上帝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忘记你。就别再犯错了。李陵傍晚洗过衣服,又做完扫除,什么都不再考虑,准备好好休息,过个周末。然而他还是做了个梦。梦里周檀拥抱着他,手一下下在他背上抚摸着他留长的发尾巴,问他:“这个什么时候剪下来送给我辟邪?”而李陵坐在周檀腰上,说不出话来。周檀温度惊人的器官深深顶在李陵体内,似乎是抵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方,那感觉鲜明而又熟悉。见李陵不答话,周檀两手掐住他的腰将他强行抬起,又狠狠掼下来,继续问他:“说话?”李陵缓匀了一口气,终于开口,而说出口的话,却像是另一个人在替他读着不属于他的台词:“现在是聊天的时候吗?你专心点,今天不让我满意,可别想走。”李陵觉得,拿枪指着他,也未必能吐出这些话。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而周檀听了那句话笑起来,语气像在纵容一个爱宠:“好,你总是第一位的……”然后伸手到李陵腹下握住了他。那只大而温热的手不紧不慢地动作,而身下却一下比一下重地顶进来,李陵在几分钟后眼睁睁看着自己腰一挺射了出去。溅了周檀一脸。李陵看着周檀略受惊吓的表情,心里吓得比周檀还厉害。而他却听到自己说:“阿檀,我是什么味道?”这到底是,谁在说话!不是我!李陵心里抗拒,但依然保持着刚才狡黠的微笑。这时梦里的周檀伸出一只手按低了李陵的头,在他耳边笑着说:“雪的味道吧。”然后李陵醒了。0.19-创造王雪川给周檀收拾出差带的行李箱。其实周檀东西挺简单,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需要。王雪川捡了两下,只能转而去检查周檀护照驾照和各种卡是否都全乎了。他的钱包是新买不久的,一打开王雪川就看到了自己之前塞进去的照片,拿着咖啡和书,笑得非常开朗的一张近拍。王雪川看着,不禁心里有些微微发热的得意。我现在还有什么瑕疵吗?总该配得上周檀了吧。毕竟周檀,是不应该有的完人。王雪川觉得照片有些歪,于是抽出来,想重新塞一遍,而这一抽之下,这张照片后面居然又滑落出另一张照片来。照片上似乎也是自己,有些远,不大对焦,也不知道周檀什么时候偷拍的。王雪川心里甜得几乎要化了,笑眯眯捏起这张有些旧的抓拍细瞧。再一看之下,却脸色大变。那并不是他。那是一个介于他,与另外一个人之间的人。绝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王雪川飞快地撕碎了这张旧照片,在屋里转两圈,又把碎屑扔进马桶里冲走了。这个人是不存在的,那么照片是哪里来的?该不会是被创造出来的吧?如果不存在的东西被创造出来了。就很难再消灭了。比如爱。飞机上周檀就坐在李陵旁边。李陵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局促不安地低了头。“你干什么,怕我?”周檀靠着椅背,抽了本杂志看。李陵也不知听没听到,拆了包坚果慢慢地吃。周檀侧头去看李陵缓缓动着的嘴唇,越想越多。那唇色是寡淡的,丝毫没有王雪川那样饱满的艳色。周檀有时候觉得李陵真是形如其人,生于暧昧不清的暮色里,藏身恍恍惚惚之雾气中。他干什么都比一般人慢,慢,而不间断,一点一点去完成一个绝不会改变的目的。如博导当年所戏言之“佛性”。这种人细想起来是最可怕的,在路上失去了什么都不能阻止他往前走。失了双目,便用耳听;失了两脚,便用手爬。花也留不住他,鸟也留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