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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白月:“……”“这么着急找我和师父来,有什么事吗?”段瑶已经好奇了许久。段白月问:“紫蟾蜍带了吗?”“带了。”段瑶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小竹篓子,打开后,蹦跶,呱!楚渊后背登时起了一层汗毛。段白月拍拍他的手,道:“别怕,不会拿来炖汤让你吃。”段瑶:“……”炖汤吃?!第四十八章取蛊连米都不会洗该如何是好“皇上中了蛊?”南摩邪皱眉。段白月道:“师父可知道月鸣蛊是何物?”南摩邪点头:“年轻时曾见过,不过没什么意思,便也没养。”“这行宫内有位老人。”段白月道,“知道不少潮崖族的旧事,像是去过那里。”“哦?”南摩邪道,“那他可知焚星?”段白月点头,看了眼楚渊,方才道:“月鸣蛊能令焚星发光,而发光的焚星能唤醒海中蓝火鱼,追随蓝火鱼群的方向,就能找到潮崖族人心心念念的半张藏宝图。”“就为了半张藏宝图?”南摩邪啧啧摇头,“也值得拼死拼活。”“此事稍后再说,倒不急。”段白月道,“师父既见过月鸣蛊,想来也懂该如何才能将其逼出。”“月鸣蛊不比金蚕线那般凶险,也不会伤人,莫说是你,就算是西南府里的药师,也能轻易取出。”南摩邪道,“为师老眼昏花,此等事情,还是要你亲手做才行。”段白月点头:“也好。”段瑶松了口气,原来只是取个蛊虫,并不是要把紫蟾蜍煮了吃。将紫蟾蜍留下之后,南摩邪便与段瑶一道去了外头,四喜公公正在院中候着,见着两人后乐呵呵打招呼:“段小王爷,南前辈。”原来西南王的师父,便是当日在云水城中救驾的白来财,若是如此,那还挺好,亲上加亲。“你要把它,这个,”楚渊伸手指了指桌上,“用来作甚?”“紫蟾蜍可不是一般的蟾蜍。”段白月打开药箱。楚渊道:“不用你说,看也能看出来。”一般的蟾蜍,谁又能长成这般颜色,又紫又黑周身滑腻,感觉摸一下就要烂手。“不会让它碰到你。”段白月道,“取些毒液罢了。”楚渊道:“哦。”“蛊虫毕竟不是一般的虫子,在身体里待了十几年,多少会有些影响。”段白月道,“而且取蛊之时要用到紫蟾蜍的毒液,虽说用量甚少,也总归是毒药,两两相加,往后几天你或许会有些发烧不舒服,熬过去就好了。”楚渊点点头:“无妨。”“我会一直陪着你。”段白月握住他的手,凑在嘴边亲了一下,“不怕。”楚渊看着他笑。段白月取出一根银针,捏起紫蟾蜍,在它背上戳了一下,取出一些毒液。“呱!”紫蟾蜍很不满,四条胖腿伸得笔直。楚渊不自觉便往后退了退。“不会疼,只会有些麻。”段白月道,“顶多一个时辰就会好。”楚渊点头,脱掉上衣之后,便趴在床上侧头看他。段白月坐在床边,先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一口。楚渊懒洋洋躲了躲,道:“你这样的大夫,在外头怕是要被扭去官府。”段白月笑,右手抽出一根银针,左手拇指在他背上那处硬包侧边轻轻按了按。楚渊闭上眼睛。段白月用针头取了些紫蟾蜍的毒液,顺着肌肤缓缓刺进去。果真不疼,相反,冰冰凉凉还挺舒服。只是想到那只大胖蟾蜍,楚渊还是不自觉颤了一下。“嗯?”段白月停下手里的动作。“没事。”楚渊下巴垫在手背上,“有点麻。”段白月放了心,又取了另一根银针,轻轻转动着扎进去。怕他会疼,段白月的动作一直很温和轻缓。院子里的段瑶呵欠连天,觉得怎么还没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仔细想想,好像又不应该——毕竟若是真出事,他哥应该花容失色冲出来才是,断然不该如此安静。南摩邪在旁边解释:“面对心爱之人,自然要更加小心一些。”段瑶闻言先是点头,想想又悲愤,那为什么当初自己不慎中蛊时,师父与哥哥看起来简直一点耐心都没有,一个按脚一个扎针,三两下就除了蛊虫,连呼呼伤处的步骤也没有!“好了,再过一盏茶的时间,拔了银针便是。”段白月半跪在床边,“难不难受?”楚渊摇头:“没什么知觉。”“紫蟾蜍的毒液有麻醉的作用,过个三两天就会好。”段白月道,“不疼便没事。”楚渊握住他放在枕边的手,过了阵子,又拉过来一点,将自己的下巴放上去。段白月笑笑,一直安安静静陪着他。一炷香的时间很快便过去,将那些银针取出来后,上头果然缠了七八条细小的银色线虫,头发丝一般,极细。楚渊别过头。段白月取出一个白瓷小罐,将那些蛊虫严严实实封了进去。楚渊见状皱眉:“不烧掉?”“潮崖一族的事情尚且没有完全解决,先留几天。”段白月将他扶起来,“过后再烧也不迟。”楚渊想了想,点头:“随你。”“明后两天,可就哪里都不许去了,有天大的事情也交给其余人去处理。”段白月替他穿好里衣,“好好躺着休息两天。”“腰里一点知觉都没有,还能去哪里。”楚渊靠在床头,又问,“先前你曾说过,屠不戒也能令焚星发光,那便说明他体内也有这月鸣蛊?”段白月点头:“十有八九。”“他会有可能是潮崖人吗?”楚渊问,“或者曾去过那里。”“不大现实。”段白月道,“屠前辈是土生土长的楚国人,还与顾兄是同乡,祖籍江西,又在西南王府被囚禁了十几年,不识水性没出过海,更不可能去过潮崖。”“那便只有上回,他为了徐之秋的悬赏而去杀人,与潮崖族人有了短暂的接触。”楚渊道,“打斗之时中了蛊?”段白月道:“有可能。”楚渊依旧皱着眉头。段白月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按了按他的眉心,无奈道:“才刚刚取出蛊虫,也不休息一阵子。”“又不困。”楚渊看着他,“若真如此,那至少能说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