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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闹自杀,我是无计可施一着急就说出来的啊!而且她是黑长直!”“那你干嘛还大费周章的把她送到这里,还自掏腰包,这种事情交给警察不就好了么,你是不是有歹心?”“苍天可见我对她什么事都没做过啊!再说人家一个姑娘家,精神状态又不好,交给警察我也不放心啊!而且她是黑长直!”“你能不能小点声!旁边这么多人在呢,丢不丢人?”“咱们俩谁大声啦!咱们俩谁先大声的啊!”“别挑衅!”“咱们俩谁挑衅啦!咱们俩谁在挑衅啊!”“你看……你现在就很大声。”他突然平静地说。我靠我太委屈了,明明是他先吼我的!一不注意就激动了,这才注意到周围还有好多护士jiejie在。她们站在不远处,聚成几波,不知道在窃窃私语什么,还笑!不懂,不知道,没有画面感。我同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和我吵吵起来。他平时都一副死么咔嗤眼的样,让他多说两句话都闲累的主,居然凶我!我不要理睬他了,转头回病房。但是我感觉他比我还生气呢,居然一个人跑掉了。别这样啊大哥!你不是吵赢了吗!给我拿出点胜利者的姿态啊!不管他,我进屋陪红叶。因为时间接近中午,疗养院又离市区较远,热心的jiejie们就留我们在食堂一起吃饭了。我来的时候,是朕同志已经腆着个老脸吃上了,旁边还围一圈小护士。无视他!绕过他,我和红叶坐得远远的。我拿起两人的铁盘子去打饭的时候,他也站起来了。他就和没事儿人似的站在我身后,放佛刚才没吵过架一样。这种人最让人不爽了,我需要他遭受良心的审判!所以,他向我迈一步,我往旁边迈两步。我要从行动上让他知道我很生气。他是来打汤的,捧着个碗,在我身后腾呼腾呼地吸鼻涕。“咱们啥时候回家?”他问。不理他。“吃完饭能走吗?我手机快没电了。”“找那帮围着你的护士借啊,刷脸。”“哦。”他应了一声。之后是一小段的沉默,直到轮到我打饭的时候,他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喜欢她吗?”“啊?”我一愣,差点忘记要点哪个菜。给打饭师傅用手点点几道菜,我应道,“哪有那么多情感外溢啊……呃……还不错。”“为啥?”“黑长直啊!”“你就这么喜欢黑发的?”说这话的时候,我正转身去拿筷子。我真没想到是朕当时站得和我那么近,肩膀蹭到了他的胸膛,我一抬眼,正对上他的脸。他的头发有点长了,黑色的碎发遮在他黑色的眸子上。我别过头,错开视线,“喜欢啊。”说完,我就匆匆接过打好的饭盘走开了。吃饭的时候,旁边坐着几个保洁阿姨。她们正在神神叨叨的议论什么。我说过,早年我就已经在露天长廊上修炼出一副炉火纯青的顺风耳,她们说的话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听得一清二楚。不是主观原因!是客观被动!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抱着丝毫不想八卦的心理,我听了一场八卦。大意就是保洁室的一位阿姨,大约两个星期没有来上班了。因为她没有向单位请假,大家也无法联系到本人,有人已经报案说她失踪了。之后,她们就开始讨论这个阿姨的出身。说她年轻时是北京一家大医院的高护,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进监狱了,这两年才放出来,之后一直在这家疗养院做保洁的工作。后来,不少用餐的人员都凑到这桌加入讨论。说老刘这个人啊,品行不端啊,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搞小动作,常找人借钱不还,偷别人柜子里的东西,还偷偷虐待病人。失踪的阿姨叫刘淑云,我喝着汤,默默记下了她的名字。虽然我嘴上说让同桌自己去打发时间,但也不可能真让他陪我在这里耗一下午。饭后,我把红叶送回病房,叮嘱几句就打算走了。离开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窗台上那盆花,开了。之后的日子,我没有再联系过是朕。他自然也不会主动来联系我。我们俩的交际一般都是从我发起的,除了那次约我去教学楼怀旧,我印象中他从没有主动找过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想再联系他。从疗养院回来以后,心情突然很别扭。就像输液时被针管刺入的血管,酸酸的,胀胀的,又莫名兴奋。我不喜欢把情绪交给激素支配,便把一段日子泡在了图书馆里。图书馆有很多陈年的期刊,有些报纸的年份比我出生得还早。那段时间我也少了那种“读西哲思当下”的耐心,只想看点平白的故事填塞时间。所以这片地区的奇闻异事我大抵领略了个遍。时间过得不快不慢,高考成绩出了。班群里一片哀嚎,成绩好的同学十分体贴,只在私下相互恭喜,就不在群里虐人了。萧尧在群里吵吵着要聚餐,上一本线的请客,考多少分掏多少钱,遭到了广大落榜同志的一致好评。这时我们班的学神丢出一句话,妈的,不就690块钱么!老子今年不走了,陪兄弟们再战一年,明年掏700!接着就被抱大腿刷屏了。我盯着屏幕发呆,居然隐隐在期待我同桌的冒泡。以往我肯定私敲对方问他,“儿砸,告诉爹你多少分~”可是我没找他,他更没有。虽然我早就在网上查到分数,但是还是想去学校门口的成绩榜上看看。我记得高一时我就是这么站在校门口,看那些不认识的高三学长学姐们的成绩,时间一晃,轮到我看自己的了。心里莫名有种落寞,又感慨。我成绩不错,比平时多考了60分。其实在我预料之内,因为这次我手速突破天际,终于把生物给答完了。士冥680是朕677。我们俩的名字挨在一起,被写在第一列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