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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关键是体现自家的真诚,否则以何云一的修为随便去京城哪个达官贵人那里都能得到好于王家的款待。这一日,王永德偶然听二管家牛子良说附近的常家庄有人酿得一手好牡丹露酒,味道醇香,是难得的佳酿。他便动了心思,准备买些来给何道长尝尝,于是叫上正好休假的儿子,让牛子良带路去常家庄瞧瞧,若是酒品不错,就多买些。王瑞的书院五天休息一天,他本打算利用这假期好好玩玩,就被他爹扯脖领子给叫上了车,一起出门买酒。何云一知道王瑞离家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他还纳闷他今天怎么如此消停,结果被小厮告知他出去和老爷办事了。他皱眉,王瑞是个超出他推演范围的人,这次就算遇到危险,他也不知道。于是便摸进袖中,掏出一个纸鹤,正欲扬手叫它去追王永德父子。但想了想,那家伙能有什么事,为什么非得盯着他,真是的,便将纸鹤收了起来。转身进屋关好了门。但一刻钟后,还是有一只纸鹤飞出了窗户,向天际奔去。这常家庄颇远,以最快的速度赶路还是没赶到,眼看太阳下山,只能住在半路一家客栈中。王瑞对这种不建在城内的客栈有种天然的排斥,要知道他遇到两次危险都是在荒村野店内。不过这一次,他是跟他爹出门的,有长辈在,心里还踏实点。不过即使这样,入夜后,他还是跟夜猫子似的在黑暗中在睁着眼睛,竖着耳朵听动静。这次出门,他没带文顺,而是带了棋顺出来,文顺这家伙胆子太小,几次考验都证明他不顶事。现在他跟棋顺住一间,棋顺住地上。他躺在床上,听着棋顺的呼噜声,终于想起当初为啥不让他当自己的贴身小厮了,因为这家伙睡觉打呼噜啊,根本不适合带着外出考试和旅行。听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棋顺,他更睡不着了,肚子咕噜噜叫,他还在长身体,饿得快,于是下地拿脚晃了晃棋顺:“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去。”棋顺吧唧吧唧了嘴,喃道:“啊,我不吃了,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得了,人家正做梦吃东西呢。王瑞挽起袖子朝棋顺的胖脸上比划了比划,做了个要打的姿势,然后便揉着肚子,自己下楼去了,准备朝守夜的小二要点东西吃。推开门出去,才走到二楼的栏杆处,就见一楼大厅灯火通明,吵吵嚷嚷的,酒气熏天,一群大汉正在那里吃喝,王瑞羡慕的不得了,可见店家是有酒食的。下楼到了大厅,他四下寻找小二,却不见人,便问那群食客:“打扰各位,守夜的小二在哪里?我也想点些东西吃。”食客有四个人,喝得正酣,其中一个起身上来拉王瑞:“小二早不知道去哪里了,哎呀呀,咱们遇到就是缘分,你要是饿了,跟我们喝一盅吧。”其他三个人也都纷纷笑道:“是啊是啊,遇到就是缘分,我们兄弟这么多年不知遇到过多少人,还没见过像公子你这样的。”能看看见我们的人。王瑞的理性一面是抗拒的,和陌生人一起喝酒,总觉得不大卫生,但说来奇怪,也不知道他们喝的究竟是什么酒,竟然如此之香,叫人实在无法抗拒邀请,他便坐下来:“说得对,遇到就是缘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四个人哈哈大笑:“这就对了嘛,人多喝着才热闹。”王瑞见这四个人长得颇为相似,简直像四胞胎一样,每个人看起来都是体格健硕的大汉,仿佛钢铁铸造的一般,浑身透着刚劲,他道:“这是什么酒啊,我从没喝过,各位是不是边关的将士啊,这酒是从异域带来的吧。”“哈哈,错了,还真不是,这酒其实是常家庄酿的百花酒,昨天有幸得了一坛,喝了才不枉此生啊。”王瑞一听,常家庄,不就是自家要去买酒的地方么,提前尝尝也好,于是斟了一杯,就要喝。“小兄弟,还不能喝,得先行酒令!”其中一个人道:“行了酒令才能喝,所有人都一样,我先来,田字不透风,十字在当中;十字推上去,古字赢一盅!”田字中间的十摘出去,放到口上面,就是个古字,说白了就是文字游戏。这时候另一个眼珠一转也有个酒令:“回字不透风,口字在当中;口字推上去,吕字赢一盅。”说完,将酒也喝了,喝完了还咂嘴。“囹字不透风,令字在当中;令字推上去,含字赢一盅。”另一个人也说了酒令。王瑞心想“困”字不错,可以变成杏字,谁知道刚想完,就听另一个人道:“困字不透风,木字在当中;木字推上去,杏字赢一盅。”将他打算要说的酒令给说出来了。他凝眉,脑子快速转动:“嗯……日字不透风,一字在当中……”“推上去变成什么字?这推不成字吧,哈哈。”王瑞急了:“日都日不成,一口一大盅。”众人捧腹,其中一个人道:“小兄弟风趣,真是有意思的人,这酒令我们兄弟都认了,快喝了吧。”王瑞便将酒水一口喝净了,只觉得口齿间都是清香,久久不散,啧啧称奇:“这家酿的酒怎么如此好喝,琼浆玉液不过如此了吧。”“小兄弟,你有福气啊,这酒可不一般,是用牡丹仙子的花瓣调的香气,喝了祛百病,你现在感觉如何?”王瑞倒不信牡丹仙子一说,他本就没什么病,体现不出痊愈的反差,但现在的确觉得身体轻松,好像充满了干劲,心想如果这酒是真的,买回去给父母喝真是好极了。“浑身通畅!好酒!”王瑞将酒盅放下:“既然这么珍贵,一盅足以。”其他四个人笑道:“你这人有意思,其他人若是知道好东西,肯定要再几盅的,你倒是喝一杯就够了。”“这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人要知足嘛。”众人又是笑,这时候四人中有一人看到王瑞肩头落着一个纸鹤,不由得惊骇,这是有道行之人的东西,若他们四个有恶意,怕是早就惹上麻烦了,难怪这小兄弟这么胆大,原来有高人护着,他笑道:“该喝的就都喝了,不如就在喝的最尽兴的时候分别吧。”王瑞喝了酒,这会周身发热,困意袭来,心想说的有道理,毕竟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最美好的时候散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于是和四人分别,回楼上去了。等他走了,喝酒的四个人瞧了眼天色也不早了,携手变回了地上的四块地砖,原来这客栈之前是一处寺庙,这几块铺地的地砖,长久聆听佛经有了灵性,之后寺庙荒芜,这处变成了客栈,但他们被保留了下来,与人接触颇多,吸收了人的灵气,变成了精怪。而昨天有从常家庄买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