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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虎拿不定主意:“你以为我不急么,我都多少天没合眼了,真真愁白了头,我也想弄银子,可、可是咱们不是作jian犯科的人,杀人越货这种事……真的,下不了手。”“哥,咱们也是走投无路!只做这一次而已!我看他们大包小裹的许多行李,那里面一定有金银细软!你再看他们的打扮就算不是大富大贵,也是个十分殷实的人家。”张豹眯起绿豆小眼,垂涎的道:“还有上船的时候,风吹掉了那小姐的纱帽,您也看到了,真如天仙下凡一般……”提起那个女子,张虎摸了摸下巴,嘿嘿笑道:“确实漂亮。”“你想,以咱们这身份,什么时候能睡到那样的女子啊,恐怕这辈子都别想了,但眼下却是老天爷送给咱们的机会,这样,等快活的时候,你排第一个,哥,你看行不?等玩够了,高兴就将她卖到窑子去,不高兴就一刀杀了喂鱼。”张虎的贼心彻底活了起来,前有赌坊逼债,后有美色相诱,心一横:“说干就干,老子豁出去了!你将钢刀藏好,咱们将人都骗到甲板上再杀,杀在船舱里不好清洗,容易被人发现。等他们到了甲板上,你先趁其不备把那两个仆人宰了推进河里,剩下那一家三口,之后嘛,嘿嘿。”张豹从箩筐里拿出钢刀试了试钢刃,刀锋在月下闪着寒光,他们早有打劫客人的想法,若非如此,也不会事先准备钢刀了。张虎叫弟弟埋伏好,他则下到船舱内大声喊道:“不好了,船漏水要翻了,快到夹板上,快些快些!”聂学泰一家人还有两个仆人睡的正酣,突然听到船漏水了,赶紧穿鞋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上。聂小倩扶着母亲,任河风吹散自己的长发,无暇整理:“娘……”船漏水了,会淹死吗?上次在韦府落水的情景,历历在目。聂学泰担心的对船家张虎道:“船漏水了,可有补救的措施?”话音才落,就听啊的一声惨叫,接着便是扑通一下,其他人循声望去时,只看到一个人影掉下了船。聂小倩发现自家的仆人只剩一个站在甲板上了,而他身后那个叫张豹的船家举起了钢刀,她本能的闭上眼睛,尖叫。随着她的尖叫,另一个仆人来不及回头,便被钢刀劈中了脑袋。张豹将这人拖到船边,推进了河中,咕咚一声,尸体沉进了水里。一眨眼的功夫连死两个人,聂学泰挡在吓得浑身发抖的妻女跟前:“行礼都给你们,不要伤害我们……”张豹将另一把钢刀递给大哥,两人yin笑着逼近聂学泰一家:“嘿嘿,行礼我们当然要,但是人我们也要。”眼睛直盯着聂小倩。聂夫人跪地哭着求饶:“您二位行行好,饶过我们吧,我们上岸后绝不对外说一个字。”聂学泰也跟着求道:“我们只求人平安无事,其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你们留下我们的性命,可以向我的朋友索要银两,他有钱,会来赎我们的。你们要多少银子,只管开个价。”张虎犹豫了,绑人勒索的确赚的更多。“哥,你傻了,他这朋友有钱必然有势,赎人的时候就算不带官兵也会带自家家丁来的,咱们只有两个人,如何抵得过,别废话了!杀了这两个老东西,然后跟这美人好好快活快活!”张虎赞同的点头。聂学泰见状,知道生还无望,自己的女儿还要被侮辱,绝望之下,朝张虎扑过去:“小倩快跑!”聂夫人趁机将女儿往船边推了一把:“跳水自尽罢,好过受辱!”说完,回去帮助丈夫与匪徒搏斗,为女儿争取时间。就在小倩犹豫不决的时候,就见那张虎一刀刺穿了父亲的胸膛。“爹——”“小倩——快逃——”聂学泰和夫人死死抱住张虎兄弟的腿,朝女儿喊道。聂小倩绝望的一阖眼:“女儿去了,来世再做家人!”说完,身子一跃投进了水中。张虎张豹两兄弟登时急了,朝聂学泰夫妻身上连砍数刀,最后一怒之下斩断了他们的手臂才得以脱身。可到了船边一看,茫茫河水,哪里有那女子的身影。张豹不甘心,跟着跳了下去,他水性极好,在黑暗的河水中摸索着,那女子这么淹死太可惜了,怎么也得给他们享受享受再死啊。摸索了许久一无所获,他才接住了哥哥跑抛下来的绳索,上了船,抹了一把脸啐道:“都怪这两个老东西拦住咱们,叫那女的投水了!”“她莫不是会水?”张虎凝眉担心的问。“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哪有会水的,再说你看她的样子,要是会水早就跳了。而且刚才我下去,四周没一点水花,她要是会水,游走总得有点动静的。”张豹拧着衣裳,呸呸呸吐着口中的水:“干他娘的,太可惜了,好好一大美人就这么淹死了。”张虎将死去的聂学泰夫妇拖到船边,往下一推:“去跟你们的死鬼女儿团聚去罢。”没得到那大美人,兄弟两人心情都不是很好,绷着脸开始拆抢来的行李,这一拆不要紧,登时气的直骂:“全他娘的是书啊,大包小包的还以为是值钱的东西呢,穷鬼!气死老子了!”兄弟两人将书页撕了用来擦夹板上的血迹,又打来清水擦洗,等到天亮时,甲板上被擦拭一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难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吗?注定她要死在水中,在韦家被救活过一次,仍然抵挡不住命运的安排。那么,上天为什么要为她安排这样的命运?她有哪里做的不好?父亲和母亲又有哪里做的不对?为官清廉遭人挤兑,为人至善则落得横死的地步。为什么做好人反而要遭遇这样的祸事,做坏人却可以逍遥。聂小倩的尸体泡在河水中,怨恨如这河水一般绵延不绝的包裹着她。落水后不久,她便淹死了,死前的滋味如沸水灼烫着心肺,可是比起来目睹父母被杀害,那些痛楚不值一提。父母的尸体如今在哪里呢?他们飘到了哪里,是否也在寻找自己?河中的鱼啃食着她的尸体,她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过了不知多久,她的尸体突然被捞出了河面,掉到了一条船的夹板上。有人叫骂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我们少爷着急赶回家才坐你们这条破渔船的,钱也不少给你们!你们说这里鱼多,非要捞一网,我们体谅你们也同意了,结果你竟捞上来一具女尸?!我们少爷是要科举的!沾了晦气,你们的狗命够赔吗?!”渔船不大,此时乱成了一团,霍家的家丁揪住打渔的船夫就是两拳,打的他鼻孔流血,她媳妇则扑过来咬那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