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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稻草,放在手里甩来甩去:“你看那个男人是不是很老?”“哪个男人?”“被飞刀扎中的那个。”“哦,”小夏想想:“没注意。”“哎怎么没注意,”杜绍言没得讨论有点失望:“被刀扎中那么大动静你都不看看?”“开始看那个jiejie,后来你跑过去就……看你了……”杜绍言若有所思:“所有人都这样才没人注意到那人什么时候换刀了吧。”小夏啊一声:“换刀?不是气功?”“不可能有刀枪不入的气功,你当拍电影啊,肯定是趁机换成弹簧刀,也就你什么都相信才觉得是气功,”杜绍言像忘了是刚才自己闹着要看表演,他将绿色稻草随手丢掉:用充满鄙视地口气说道,“什么乡下杂技团,真没意思。”第2章杂技团的男人2夏季白天很长,玩腻了荷塘的杜少爷决定出去转转,离外婆家不远有座山,山谷里空气凉爽,景色也比山外漂亮得多。山谷深处有条溪流,从远处的山顶一路流淌下来,水流很急,撞在水里的石头上激起一大片一大片的白色水沫。杜绍言脱了鞋袜扔在岸边的草地上赤脚踏进水里,清凉的溪水清澈见底,他踩在水里摸水底的鹅卵石,一会回头说:“我发现好东西了!”小夏不下水,站在岸边跟着他走,非常配合地问:“什么好东西?”“这个。”杜绍言从水里把手举起来,他的两根手指夹着一只小螃蟹,正张牙舞爪地挥动着大钳。小夏跑近几步:“少爷小心啊,别被它夹到。”“怎么会,它这么蠢,两只手一夹就不会动了。”杜绍言举着螃蟹往岸上走,边把螃蟹凑近小夏的脸:“你看你看……”小夏赶紧往一边跑,杜绍言跑过去追他,溪底的鹅卵石湿滑,他只顾着看岸上忘脚下,一不留神滑倒在水里。杜绍言本来只有腿是湿的,这下全身都湿了,螃蟹也不知道扔哪去了,他狼狈地从水里爬起来,小夏踏进水里扶他:“没事吧?”杜绍言用手擦着湿淋淋的头发,掩饰自己的红脸,他一向爱面子当然不能容忍在小跟班面前出丑,他手肘推开小夏:“没事,我再去摸两只来玩玩。”两人正说着,不远处有人说道:“这边很危险,小朋友不要在这里玩。”杜绍言回过头,发现是昨天杂技团的那个“气功”男人,男人穿着一件的一看就很廉价的夏季薄衬衣,灰白的花纹还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式样,头发短短的没发型可言,面貌在白天光线的照射下比昨夜明亮了些,少了几分萎靡。总之就是怎么看怎么普通的乡下男人,何况昨天还被自己抓到杂技破绽间接承认他换了道具刀,这样的男人凭什么教训我!杜绍言正因为自己的摔倒尴尬着,被男人提醒一下立马暴躁起来:“少多管闲事!”男人稍微愣了一下,解释道:“不是,前面水很深,这边玩水很危险。”杜绍言像没听到一样拉住小夏的手腕往一旁走,懒得理他。小夏边走边说:“他是好意啊。”“水深不深我难道看不到?这里水这么清,他一个外地来演杂技的怎么知道这里危不危险,危言耸听!”杜绍言指着水面说:“而且我会游泳,不用他瞎cao心。”两人走过这条山谷,山外豁然开朗,溪流在山外和其他水流汇聚,汇成一条不算狭窄的河流。河面水流仍然很急,杜绍言又走进水里,水冲着脚面很舒服,河两岸绿草茵茵,夏日的花草香气扑鼻,他的心情好了些,又说:“那人还叫我小朋友,我哪里是小朋友,哼。”小夏走在岸上:“他有三十岁吧,这么叫我们没什么呀。”“叫你可以,叫我不行。”杜绍言弯腰看水里:“水里好多小鱼啊,比外婆池塘里多多了。”水面下寸许的小鱼聚集成群,有规律般地齐齐往一个方向游,游不久又往另一个方向游,简直像有人指挥。杜绍言到底是在城里长大没见过这种鱼流,他兴奋地顺着鱼流方向观察着,一步步朝河心走去。“不要走远了。”小夏在岸边坐下来,他走这么久觉得很累。杜绍言只顾低头看鱼,水渐渐没过他的腿,腰,胸口,他索性钻进水里游起来。夏日烈日炎炎,被灼热的肌肤在清凉的水中感觉十分舒爽,杜绍言把整个身体埋在水里,很快他发现他踏不到河底。好在对于他的泳技来说这不算什么,鱼群在他身边围绕着游动,他伸手捉了一把鱼,细小的鱼身滑腻,迅速从他指间溜走,他又游动几下抓了一把,鱼儿仍然调皮地游开,像在和他游戏。杜绍言只顾着眼前的鱼群,突然感到脚踝被什么抓住了。他探头往下看去,原来是河底的水草缠住了右脚,他深吸口空气探入水中,用手拉着那些如长发般的水草。游泳池里从来没有水草,荷塘里也没有这样茂密的野生水草,杜绍言扯了几下水草,发现另一只脚也被水流带动的水草缠住了,他有些着急,拼命用手扯着那些柔软的如缎带般的草,却发现它们坚韧得无法用手指撕裂开,他用力地蹬腿,水草更紧地吸在腿上,越缠越紧。小夏坐在草地上休息,低矮的紫色小野花散落在草丛里,他一向喜欢花花草草,很有兴趣地看了半天,抬起头时发现水面上没有了杜绍言的身影。小夏站起身,他在河面上努力地张望,视力所及范围内没有一个人影。“少爷!”小夏大声叫道:“少爷!”空荡荡的河面,没有人给他回应。“你跑哪去了,不要吓我啊……”小夏沿着河岸跑着,他感到手脚冰凉。尽管他的小少爷喜欢吓他整他,但不会这么长时间不出声,会不会……刚才那个人说过这里很危险……杜绍言听见水面之上小夏的声音,他无法发出声音回应,水草温柔却紧密地缠绕他的身体,不允许他的一点点挣脱,他感到胸腔里的空气已经消耗完了,肺里像要爆炸般地刺痛,他一张口就有水急切地涌入,他感到窒息的疼痛,水面上的阳光渐渐灰暗下来。突然他听见有人跳入水中的声音,是有人救他了吗,他头脑涨痛分不清是什么方向,只是努力地伸出手。一只略带粗糙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接着有手臂围过来,扶住他的胳膊。杜绍言竭力望过去,隔着层层水波他看见那个男人的脸。怎么是他……他来不及想更多,男人游近一点凑近他的脸,将嘴唇触到他的嘴唇。空气渡入身体,胸口的闷痛瞬间缓解不少,他感到有了些力气。男人退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