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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戳戳杜绍言的手臂:“我们呢?”“没带零钱。”杜绍言摸摸口袋:“借我点。”小夏从口袋里掏出来钱递给他:“可是你不是觉得不好看吗?”“不好看也看了,人家辛辛苦苦表演一场也不容易。”杜绍言接过钱:“你就五块钱?”“出门着急没带……”人群的另一边,常生也端着盘子走过来,有人丢了一块钱的硬币进去,他立刻低头说道:“谢谢。”“五块钱我怎么给的出手!”杜绍言抱怨着,边把手腕上的手表摘下来。小夏叫起来:“我爸爸说你的手表是什么斯什么很贵的呀!”“嘘。”杜绍言比出噤声的手势。常生已经走到他们面前,他的眼光越过他们往后望去。“喂,这个给你。”杜绍言将腕表扔进盘中。常生愣了愣,马上说:“小朋友不用给……”“我不是小朋友。”杜绍言打断他的话:“你结束了没,我还有话说。”常生望了望人群:“哦,我让别人替我。”他走过去对另一边收钱的女孩交代着。人群渐渐散了,周围也空荡了,远处的天空升起了一轮明月。常生一会走回来,手里还拿着那块表,他递到杜绍言手边:“这个太贵了,不能收。”杜绍言摇摇头,坚决不接:“我不喜欢欠别人,之前弄断你的链子这个算赔你。”常生也很坚决:“我那只是一根绳子,不值这么多钱。”杜绍言大人样地皱眉:“我觉得值就值,这个手表我已经给你了,你就算扔了也麻烦扔远点别让我看见。”常生有点无奈,这个少年身上有明显的少爷做派,他只好说:“那谢谢你了。”“不客气。”杜绍言问道:“你叫什么?”常生有些意外,出于礼貌他还是回答道:“我姓常。”杜绍言追问:“常什么?”“……常生。”“哪两个字?”常生只好回答道:“平常的常,人生的生。”“平常的常,人生的生,我记下了,”杜绍言老气横秋地说:“不管怎么说你去年救了我,虽然一声不吭地走了,但我这个人有恩必报,我外婆家是村子里最大的一户,你有什么困难报你的名字他们都会帮你。”常生反而笑了:“那谢谢你。”停一会又说:“不过不用了,我过几天就走。”杜绍言想起他们是杂技团:“你又要去别的地方表演?”“不是,我们杂技团要解散了,”常生仍然微笑着说:“这里是最后一站。”杜绍言吃了一惊:“为什么啊?”“团里的两个人要结婚,漂泊着不是长久之计,总要安定下来,我也打算找份工作,”常生接着说:“所以,这次算是最后的表演。”月亮照在地上,并不明朗,杜绍言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神有些黯淡,像是非常非常的疲惫。杜绍言突然很想安慰他,他清清嗓子:“那正好,你要找工作,我外婆家就是开茶园的,你可以到这里做工,报我的名字……”他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根小树枝,一笔一划地写出自己的名字,念道:“杜,绍,言,你要记住。”常生歪着头看他写,一会抬起头:“嗯,我记住了,谢谢。”“你会来吗?”“……”常生犹犹豫豫地不说话,杜绍言马上看出来了:“你不想来啊!”常生连忙摆手解释:“不是,我想去大一些的城镇工作,不过谢谢你。”“不识好人心。“杜绍言面子上挂不住:“随便你,小夏我们走!”说完没好气地转身就走,常生几步赶上他:“对不起啊,浪费你的好意……”“行了行了。”杜绍言懒得理他,拉住小夏快步走得头也不回。第5章意外事故1常生望着两个少年的背影直到消失,转身回到杂技团的车边继续收拾,班主吴商从背后递给他烟:“抽不?”常生摇摇头:“你平时也不抽的。”“团要散了,多少有点情绪。”吴商笑了笑,手指夹着烟指指不远处正一起收拾的小红小麦的背影:“这两小混蛋,好上了就要走了,才跟了我三年不到。”常生也望过去:“他们能在一起也挺好的,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开玩笑呢,”吴商抽口烟:“我搞这个前前后后十六七年,从学徒到班主,来来回回换了七八拨人,散多少次了,早习惯了。”常生笑着看他:“你什么时候也该安定下来呢?”“这次散了我也有打算,我十几年没回过老家了,是时候回家看看,”吴商反问道:“你呢?”常生很自然地说:“我想去大点的地方,人多的地方。”吴商点头:“也对,你不想别人注意到你,小地方人少不方便。”常生惊了一下,吴商接着说:“我没说错吧?”“你……”“别瞒我了,我和你认识有十年了,”吴商眯着眼睛:“十年前我是年轻小伙你是这个样子,十年后我三十好几你还是这个样子,一点变化都没有,咱两身边的人换来换去,但我可一直看着你呢。”常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没事,这么多年我见过的人多了去了,中国这么大这么多人奇人异事我这种走江湖的早就见怪不怪,谁没点秘密,”男人笑着拍拍他的肩:“我不会问的。”“……”常生沉默了,半晌低声说:“谢谢。”“咱老哥两客气什么,”吴商边抽烟边问:“刚才和你说话的小孩是谁,你在这里还有熟人?”“不是熟人,”常生摇头:“去年见过的,你忘了?”“去年……哦!我想起来了!”吴商恍然叫道:“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小孩子一年一个样,那小孩长高不少我一时没认出来,原来是去年差点砸场子那小子,眼眉锋利一点都不可爱,一看就是刻薄样!”“别这样说小孩子。”常生想了想:“他说他叫杜绍言,我正好把表还给他。”“什么表?”“他给的。”常生把表拿出来给吴商看,吴商惊叹道:“靠SWATCH,多大点小孩戴这种表,他就十几岁吧,诶,他为什么把这么贵的表给你?”“他说不想欠我,”常生不愿多说:“无功不受禄,我不会要的。”**杜绍言还没被人拒绝过,憋了一肚子气,谁知第二天给出去的手表又回来了,计叔把表捧着还给他:“外面有人说这是小少爷手表。”“谁还来的!”杜绍言又要发火。“一个这么高的男人,挺瘦。”计叔比划着,又说:“小少爷把表弄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