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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病弱的身躯。璟尧用力握紧了拳头,倘若不是这次他执意派皇兄上阵也不会出此意外,可是当初大梁进犯边境,皇兄自动请缨,他念及皇兄久战沙场才答应,未想到皇兄竟会中了敌人的暗算。幸好最后我军大胜俘虏敌军数人凯旋而归,也算是为皇兄报了一剑之仇,但皇兄的身体确是无法恢复了。“皇上,臣的伤势并未如您想想的那般严重,有几日就痊愈了。”裕凛看着璟尧眼中隐隐的担忧,他的伤口已经结痂也无需璟尧日日挂念着他了。“皇兄喝过药了吗?”璟尧随口问道,许是形成了习惯,他久久未听见裕凛的回应,转身看见身后宫女手中的药碗,不禁微微笑了笑,“皇兄还是和小时一般不爱喝药,必须要人哄着才成。”“哪有。”裕凛瞬间面颊绯红,他这么一个大人还不爱喝药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但他真的受不住那汤药的苦味。“来我喂皇兄喝药。”璟尧伸手拿过宫女手中的药碗,他看着她小脸上隐隐的泪痕,伸手示意她下去了,这么时间裕凛为了喝药的事情恐怕也没少为难她们。“不用,我自己喝。”裕凛抬手夺过药碗,仰头饮尽,他一个大男人倘若再被弟弟喂着喝药也面上无光了。“皇兄伤口还痛吗。”璟尧将药碗递给一旁的侍女,他扶着裕凛躺在了床上。“臣虽然惧怕喝药,但臣还是忍得了伤口的疼痛。”裕凛笑着说,但他看见璟尧严肃的神情,面上的笑容缓缓沉了下去,“皇上不用担心臣的身体,臣真的已经没事了。”“对不起。”璟尧用力握住床面,眼中有些悲痛,他未敢让太医将全部的话告诉裕凛,他生怕裕凛会承受不住。裕凛曾经是风光的大将军,如今又怎能忍受躺在府中养病,终日不能踏入战场上一步的苦楚。倘若早知如此,他宁愿当初未派裕凛上战场。“小尧,我身为当朝将军保卫国家是我的责任,战场上受伤是不能避免的事情,况且也是因为我太过大意了。”裕凛有些庆幸敌军的目标只是他,而没有导致全军覆没,否则他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难道小尧认为我受伤了就是残废了吗?”裕凛看着璟尧眼中的悲伤,他的身体时什么情况他都已经知道了,但他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般消沉,不就是不能用武了,他还有性命和才华在,他同样可以为国效力。“不是,朕只是担心。”璟尧将话含在了口中欲言又止,他生怕说多了会勾起裕凛的伤痛。“怕我想不开,我又有什么想不开的,别人在战场上丢了性命,我能活着回来不是很好吗?”裕凛的精神没有一丝颓废,他想不到与他生活了二十余年的弟弟竟然还是不了解他。“皇兄能想开真是太好了。”璟尧面上有一丝喜色,但他心中仍泛着淡淡的愧疚,希望皇兄心中所想能如他所说一般。“皇上专心朝政就好,不用日日担心臣的身体。”裕凛犹如儿时一般轻轻的拍了拍璟尧的手,自璟尧继位后他们再也没有这般亲密过了。裕凛希望璟尧能明白,他始终都会站在璟尧身边,尽一切力量为他除去暗中势力的阻碍。“皇兄好好休息,朕先离开了。”璟尧临走时露出了手中的一个小挂件,做工粗略甚是低俗,但他却一直待在身上,这是皇兄的一分心意,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裕凛淡淡的笑了,面上有一丝暖意。第13章第11章枝叶轻摇,枝头淡粉色的花瓣如嵌在上面的一般,被风一吹便瞬间飘落了,薄薄的一层宛若浑然天成的一件霓裳羽衣,随着众多人的踩踏,渐渐失去了颜色,只余一丝淡淡的芬芳。宽敞的房屋间,四壁贴满了名家书法,字体刚劲有力,似带一丝凌厉之气,增添了几分书香气息,掩盖了一旁雍容华贵的装饰。桌上一盏茶壶,几个陶瓷杯子,壶面上的鸟雀如蜻蜓点水般碰过湖面仿佛活了一般。空气冥冥之中有一丝淡淡的茶香,与花香混合在一起,异样的芬芳。书案上几本书卷码的整整齐齐,一旁的毛笔落在砚台上墨迹尚未枯涸。一个面容英俊的年轻人端坐在书案前,腰身挺直,脖颈处的领口系紧,未留半点缝隙。淡蓝色的袖口并不甚宽大,纹绣着繁杂的花纹,隐约间沾染了一丝墨迹。他神情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书卷,窗外偶尔飘过一片花瓣落在纸面上,他伸手轻轻抚去,并未太过在意。一旁的窗扇微微晃动,一道青色的身影翻身而下稳稳的落在地面上,他轻轻的抖了抖肩上的落花小心翼翼的走到桌边,但他静静的站了许久也未等到身边的人抬头望他一眼,他的面容有些无奈,但又不忍心打扰专心读书的人,也只好走到书案面前期盼着那人能尽早抬头看见他的身影。闲来无聊沈煜便拿过砚台上的毛笔,随意把玩,谁知上面的墨迹不经意间一甩便落在了他的衣襟上,为那片竹林又横添了一笔,他低头看见了前胸的异样,伸手去摸却抹花了。陈炳翻看书卷看到一写的精彩的地方,想用毛笔画下来,谁知伸手去拿却落了个空,他抬头看见站在一旁绝美的面容,掩过眼中一丝淡淡的不悦,温和的笑了笑,“是小煜来了,你怎么不从正门进来呢。”陈炳合上书卷起身走到书案前,看来他必须要加派人手看管他的府门了,否则连别人将他的东西偷走也没人知道,虽说沈煜不会有那样的心思,但他必须要多加防范。“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倘若我从正门敲门,家丁进来通报你,你就已经知道我来了。”沈煜看见陈炳平淡的面色有些失望,他本还想自己偷偷来陈炳会很高兴了。“以后进来要从正门走,你是沈家三少爷怎么能想那些小偷小摸的一样做梁上君子呢。”陈炳的语气不禁加重了几分,倘若被别人看见沈煜偷偷摸摸的身影,不知又会如何作想,他毕竟是朝中三品大员不能不在意。陈炳看着沈煜绝美的侧脸在阳光下愈加光彩动人,神色不禁缓了缓,他也就是念在沈煜的面容美艳,在京城之中甚为罕见,才对他骄纵了一些,否则他绝不惯他的这些毛病。“知道了。”沈煜低着头说,他总感觉陈炳的话语与他父亲训斥他一般,原有的好心情也消散了一般。“罢了,你愿意从窗户进就进吧,只要你喜欢就好。”陈炳见沈煜的面色有些低沉立即说道,罢了,谁让他只爱美人,就由着沈煜去吧。沈煜笑了笑,他将手中沉甸甸的酒坛提了上来,“这是你最喜欢的花雕。”他特意提前三日预定的。陈炳看着沈煜将酒坛放在桌上,缓缓放下的手指白皙修长若葱根一般,一阵心动,一时未忍住,抬手握了上去,不像女子那般柔软,极富有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