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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闻言,瞧向来到身边的离伤,避开了菲拉丝那双令人觉得诡异的碧蓝色眼睛:“你们族人呢?”与草原完全不同,又似相似。漫漫的黄沙堆砌出光裸的山丘、平地,自足下延伸开来,辅向天边。偶尔被风吹起的沙粒相互磨擦着,发出沙沙的声音,为这荒凉而死寂的沙漠凭添了几分活力……“便在这里。”菲拉丝静静地站了一会,眼见慕白如此,心知他此时不会回答,一笑转身,薄薄的丝袖挥动,四人面前的黄沙被一股看不见的劲力吹起,纷纷滚向一边。菲拉丝双袖不停,连挥了数十下,方将面前的沙粒尽数推开,露出一块宽大的石板来。莱丝丽儿默默地看了慕白一眼,走上前去,弯腰扣住了石板,运力一推,那石板咋咋地移动开来,露出了下方一个井口粗细的黑洞来。慕白眉角一挑,只当没瞧见莱丝丽儿的不满,目光在那个洞口与菲拉丝之间来回,这伊拉默的族人便住在这沙漠之下么?难怪能逃过草原祭师们的眼睛。菲拉丝见状,笑着伸手,作了个请的手势,却不待慕白、离伤动作,先自跳了下去。心知菲拉丝这是在表明洞下并无危险,慕白微微一笑,踏前一步,正待跃下却被一只手拉住了衣袖。“宫主,请让属下先下去。”离伤戒备地看了眼一旁的莱丝丽儿,这两名女子白得太过莹晶的肌肤,那怪异的发色、眼睛,无一不让人联想到传说的妖魔。草原上自己不曾为他做些什么,反倒拖累。眼前这漆黑一团,深不见底的洞xue谁知会有什么,自己先行下去,若有什么危险,也好通知宫主知晓。慕白闻言,转头看向男人那满脸坚毅的表情,不由反手握住了那只扯着衣袖的手掌,是因着草原上的事情自责么?才想要以身试险么……轻轻一握掌中那冰凉的手掌,这伊拉默部族有求于人,在自己没有明白拒绝之前,是不可能生出谋害之心。慕白轻声说道:“一起罢。离伤微微一震,一起……么?共同进退?同生共死?望着慕白含笑的脸庞,离伤明知慕白或许并无此意,也忍不住心头一热。“是。”反手紧紧握住了手中的手掌,离伤略垂了眼皮,掩去其间的汹涌,尽量平静地答道。慕白一笑,在莱丝丽儿那古怪的眼神中,带了离伤,跃入洞口。漆黑的洞口,看起来深不见底,也不过只有七、八尺高,只是不知伊拉默人动了什么手脚,从洞口看不见洞底,在洞底却能清楚看清洞口。看了眼静静站在那里的菲拉丝,慕白紧了紧交握的手掌,侧过身子,状似无意般将男人挡在了身后。洞口传来咋咋的声响,先前推开的石板缓缓滑过,在明亮的阳光即将被石板封堵在洞外的瞬间,莱丝丽儿柔若无骨般滑入洞来‘砰!’石块碰撞的声响中,不大的洞底立时黑了下来。微眯着眼,等待眼前的黑暗适应,慕白一手牢牢的将欲跨向身前的男人牵制在原地,一手却悄然展开两指,细微的红芒在指间隐现“呵呵,说起来,菲拉丝竟还未请教客人的大名,真正失礼之至。”静默半响,前方忽然响起了菲拉丝清脆的笑声。“本宫慕白,这是本宫下属离伤。”慕白瞧着黑暗中一左一右静静站立的少女,道:“两位姑娘还不开启机关么?”菲拉丝轻笑数声,显然是并未听说过慕白与离伤的大名,眉间闪过几许迟疑,转身在石壁上一抚,那处石壁猛然滑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秘道出现在沙漠的地底。两女在前带路,一路也不再出声。慕白与离伤紧随其后,暗暗观察着四周情况。这般行了摸约半柱香时间,狭窄的秘道到了尽头,眼前霍然开朗。这是一个半人工,半天然的宽敞地下溶洞,四周的石壁间隐隐有无数个洞口。此时,自正那些洞口处奔出几十人来,尽是白肤异发,男女老少皆有。“圣女来了……”那群人来到面前,却都极有默契,除了一名中年男子上前问候外,这几十来人,再无一声杂音。菲拉丝挥挥手,虚引向后方的慕白两人,道:“安迪诺,这是明国来的客人,慕白与离伤,你选一处好些的洞窟安置他们休息。”“是。”安迪诺仔细打量了一会慕白与离伤,向着菲拉丝行了一礼,来到两人身前,道:“两位客人,请随我来。”菲拉丝亦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头说道:“很抱歉,伊拉默如今的处境,实在没法子好好招待两位,只能委曲两位了,两位客人与草原上的兽群斗了许久,想也累了,请先去休息,菲拉丝需要去准备解蛊的事物。”“多谢。”慕白微微点头,带了身后的离伤,跟着那安迪诺向石壁边走去。“两位尊敬的客人,此处没有像样的房屋,还请不要见怪我们的圣女。”安迪诺友好地笑着,将两人带到了一处最大的洞窟门口。“不会。”慕白快速地扫过附近的几个洞窟,虽被洞口的粗麻布帘挡住了视线,却能清楚的听到靠近的洞窟里隐隐有着轻微的呼吸声“两位客人如果需要什么,请告诉我,安迪诺便住在左边第三个洞窟里。两位客人住在这里,也可以四处走走,只是请不要闯入有人居住的洞窟便是。”安迪诺带着两人走进洞窟,轻声说道。慕白、离伤转眼四望,这个宽阔的洞窟里床桌锅碗几乎样样具全,虽然大多是石器事物,却也算是一个可供人生活的小屋了。“多谢你,安迪诺。”眼见慕白无意回话,离伤便拱手道谢。“那么,安迪诺便不打搅两位客人休息了。”安迪诺微微鞠了个躬,退出洞去。“宫主,”离伤侧头倾听,确定安迪诺已然离去,洞外再无一人,方试探着碰了碰慕白的手指,轻轻握住,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慕白,压制着有些激动的声音,道:“宫主可有受伤?都是属下无用,竟不能与宫主分担分毫。”手指上的力度有些失控,却是男人一直压抑的担忧,慕白静静看着男人,突然觉得指骨间的疼痛也是那样的甜蜜:“不过是些牲畜与鞑靼人,能将本宫怎样?当初……本宫不曾防备,他们那般也未取走本宫性命,如今……却是更加不可能了……”伸手抚上男人的脸颊,轻轻磨蹭。先前在高空中的巨鹰背上,初入心中无剑之境,拟出剑形内劲时,因着生人而强压制下去的激动与兴奋,在这一刻无可控制地涌起:“这些天来,你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