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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可以如此不动声色。不是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难道一点都抵不过他心头的恨?要不是他错在先自己也不会那麽狠,凭什麽自己就得是千古罪人?妈的,太过分了。他仰头,又饮尽一杯。不料喝得太急,胃再也承受不起,猛抽了一下时华泽元立刻屏住呼吸,‘砰’地跺下杯子,手按住有痉挛迹象的胃部,但还是被汹涌而来的剧烈痛楚给冲击得大汗淋漓,要不是死死抿著嘴,恐怕会叫出声音。他死死地瞪著前方,极力忍受,不肯露出一点软弱的模样,以免有博取同情的嫌疑。但随著时间的推移,胃部仿佛要四分五裂的撕扯感有增无减,他只有紧紧捏著拳头,指甲都陷入皮rou仍不为所动。很难过很难过,华泽元差点就投降了,但抬眼看见肖腾还是淡淡的不动於衷的神色,他一下就毛了,不知哪来的力气,‘唰’地一下站起来,手伸向男人面前还满著的酒杯:“你不喝?我喝!”他挂著挑衅的笑容,先他一步露出轻慢的嘲讽。这一杯入肚,他怕是挂定了,但是要打击对方的气势他也顾不了这麽多,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今天怎麽说都不能让他得逞。不料男人按住了杯子,说:“我自己的酒自己喝。”胃痛似乎有所缓和,华泽元斗志昂扬地冷笑著:“给我一个面子,这杯归我。”见肖腾并不放手,他恼怒地上前去夺,故意去捉他的手好让他因为这恶心的碰触而逃之夭夭,但对方似乎看穿了他的伎俩,纹丝不动,当出乎他意料,两只手重叠在一起的时候,他倒成了受惊吓的那个,猛地闪开,一脸铁青地瞪向男人的坦然自若。肖腾趁机一仰而尽。再将酒杯倒扣在桌上,脸色平静地迎向他的目光。两人就这麽大眼瞪小眼,不得安宁。(0。46鲜币)说爱你不是放屁(强强双性生子)下部12H的前奏~华泽元紧紧地盯著男人,充满审视的眼神诡异的阴沈,但又隐隐有抹火花在深处闪得精神,在对方闪了下眸子准备放弃和他毫无意义的对视,华泽元的瞳孔突然缩了起来,拉紧了拴著肖腾那仿若一根冷硬的铁链的视线。出乎意料,男人看上去势必要永远冷漠的态度竟然突然露出那柔软的内核,早知道苦rou计可以这麽幸运地打破这个持续太久的僵局,他又何苦复杂化与对方的每一个问题,费尽心机却是不得要领。还好他现在总算知道,肖腾还是在乎他的,只是这点希望还没将他的心完全照亮便转瞬即逝,根本不足以让他胸有成竹地肯定男人对他旧情难忘的事实,更别提死灰复燃的趋势。不过也不必介意。毕竟任何事都不可能一步到位,太过分明的答案反而是他们之间危在旦夕的暗示。如果取得那人的感情真如探囊取物那麽简单,反而让他失了兴致。他要的是让自己几近窒息的失而复得,对方越是难以攻破越是令他销魂,活了这麽久,终於有个对手能逼他使出登峰造极的圆滑和为人。华泽元不禁有些兴奋。然而再度缩回龟壳的肖腾又让他兴奋不得。他收回视线,坐下来,扬起带著笑意的声线:“那杯酒,你不该喝。”肖腾没有吭声,只是皱起了眉,似乎责怪自己在两人好不容易再无瓜葛时又惹是生非。拿起空空的酒杯把玩著,华泽元嘴角钩起一个显而易见的弧度,带著几分诈意地说:“肖腾,我就知道,你放不下的。”虽然男人的表情依旧不咸不淡,但华泽元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其实正在挣扎之中。毕竟他曾经是他最爱的人。一生一次的爱恋即使破灭也剩有泡沫漫天飞舞。所以他重获自信,毕竟没有谁比他对男人的死xue更加了如指掌了。胃痛已经平复。很多事就是这样的,眼看无可救药,下一秒就柳暗花明了。感情总是明明灭灭,就如人生是由无数道起伏组成的。生无所恋,心如死灰只是受了重创後不可避免的一时幻觉。人一辈子,总少不了艰难坎坷。只需要七零八落地点缀些快乐,用漫长的时间去收拾一地的痛苦,就是活著的意义所在。只要心在跳动,就会下意识地去追逐物质以及精神上层出不穷的享受。真正的绝望,只有在你脑残的时候才会到来。所以,他敢肯定,肖腾不过在某个纠结上蹉跎,一时无法释怀罢了。华泽元笑了,他放下杯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盒,抖了一下,低头叼住一根,将剩下的扔在男人面前:“抽麽?”哪知肖腾像受了惊一般猛地一下站起来,还撞翻了一个盘子,脸色惨白转身就走。华泽元毫不意外,跟著起身,留下几张大钞在桌子上,说了声‘埋单’,就追了过去。一直以来,他都处於劣势,今天自己不得不好好残忍一次。没想到事隔两年,一包再普通不过的烟,让他们再次回到那一夜。那一夜,他将男人推下去,然後在倾盆大雨中独自奔回车里。有一秒锺冷得簌簌发抖几乎快熬不住的自己,如今还记忆犹新。放在面前的那包烟,犹如一条对他虎视眈眈,异常凶残,却不削於攻击他的蛇。他吓得不轻,反射性地将它扔到脚下,踢得远远的。然而在第二天洗车的时候,他又把它捡起,还神经质地记住了已经消失的那个人最爱抽的牌子。里面还有七根。在失眠得厉害,头痛欲裂,那些寂静得撕心裂肺的夜里,他会把它拿出来,细细地看,然後抽出一根如饥似渴地点燃。那一刹那,他仿佛感觉,冷清的生命里冲起了一朵五彩斑斓的烟花,如此安慰,如此温暖。而今天他拿出来,把自己一直珍惜的回忆无奈当作了对男人尖锐的刺探。“肖腾!”他追著快速往前走的人,大喊一声。男人没有理他,但脚步呈现慌乱,跌跌撞撞地飞奔。“肖腾!”华泽元几步赶上去,拉住他的手臂,却被狠狠挣开,他不得使劲将他拽回来。他笑著:“肖腾,你走哪去?你还能逃到哪里去?”男人几度压抑,仍是忍不住浑身的战栗,华泽元笑得更欢,把他推到墙角,禁锢在怀里:“放心,我不会吃了你。应该──”压低的声音,在空气里有力地周旋了一圈:“是怕你把我吃了才是。”“呃……”怎麽努力都挣不脱的男人突然仰起头,露出一张满是冷汗淋漓的虚弱的脸,半启的嘴唇,发出一声苍白的呻吟。华泽元轻轻一笑,腿蹭进他的胯间,戏虐地抬了抬膝盖,出声讽刺:“哟,硬了。可惜大街上,人来人往,我还不可以满足你。不如换个地方再叙,你说呢?”华泽元叫了辆车,让司机把他们送到自己早就物色好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