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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出去吧。东来正在帮裴丞擦着脖子,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抬头看江凛之,然后又看了看还没反应过来的裴丞,麻利的将毛巾搭在盆子上,直接离开。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东来,他现在最好赶紧从这间屋子里面出去,不然那他很有可能惹得江凛之不开心。两位侍女帮裴丞脱衣服的动作一顿,她们见东来识趣的离开了,对视一眼,没敢再脱下去,赶紧松开裴丞的衣服,转身离开了。离开的时候,侍女还很细心的将门带上。裴丞疲惫的靠在床榻边,他本来就不是很醉,再加上被寒风吹了一路,回来的时候又在门口吐了,所以现在已经彻底酒醒了,现在只是觉得浑身都累,还很困。“二爷,回去歇着吧。”裴丞见江凛之还没有离开,心下一跳,不自然的好心“提醒。”江凛之抬眸,眼神冷淡的看着裴丞,说:“这里只有两间屋子。”裴丞这才反应过来,他蹭的一下就站起来,结果腿一软,又软软的倒回了床上,显得有些尴尬,他说:“二爷,这……”他现在才终于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今天一直觉得不对劲了一一他的屋子只有两间房,江言知是绝对不可能跟着他们睡的,而裴丞跟江凛之又是夫夫关系。所以很理所应当的,他们就要睡在一张床上。裴丞摸了摸脑袋,心里满是懊悔。如果真的要问他愿不愿意跟江凛之同房,裴丞的回答绝对是不愿意的,他怎么可能会真的愿意跟一个男人同睡在一张床上。可……江凛之是他名义上的丈夫,他也是绝对不可能拒绝对方的。裴丞黑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江凛之将裴丞脸上闪过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他叹口气,主动走上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裴丞,说:“把衣服脱了,睡觉吧。”裴丞动作僵硬的伸手帮自己脱衣服,他脱到只剩下里衣后才终于停下手。江凛之自顾自的低头脱衣服,他知道裴丞在看着自己,但脸上却丝毫表情都没有。等他同样只脱到里衣时,江凛之走到桌子边,弯腰吹灭了烛火。眼看着一盏又一盏的灯被熄灭,裴丞就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起起伏伏的,等到屋内只剩下最后一盏灯时,裴丞的眼皮一跳。屋内彻底陷入一片黑暗。脚步声在耳边响起,裴丞还没认命的闭上眼睛,他就听到江凛之冷冷的说:“躺下,坐着干什么。”裴丞面无表情的躺下,然后一把掀起被子,钻进去。没多久,江凛之也躺下,他就躺在裴丞的身边。裴丞的双手放在胸前,闭上眼睛,等着江凛之主动靠过来。一秒,两秒,三秒……江凛之还是没动作。裴丞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松下来了。即便生了江言知,他现在也依旧没办法说服自己要委身伺候一个男人。江凛之说:“我还从未来过华城的城西,夫人明日若是愿意的话,就陪着我出去去转转吧。”裴丞点点头,点完头之后他突然反应过来,江凛之应该是看不到自己的,所以说:“嗯。”语气停顿了一下,裴丞又不太好意思的说,“其实我这么多年也只是在幼时出去过几次,长大之后还从没在城西逛过。若是明日真的要出去的话,我们还得带一个家仆。”江凛之的语气有些随意,“嗯。”屋内还是有些太过于安静了,以至于裴丞居然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跟江凛之的呼吸声。裴丞的耳垂有些红,除了洞房的那晚,其实他还从没跟一个同龄男子睡在一个床上。江凛之似乎是不知道裴丞的尴尬,他说:“后日就是岳父的生辰。”裴丞:“嗯?”“夫人可知道那日还会有谁来?”江凛之淡淡道。裴丞隐约的猜到了一点,“难不成柳家的人会来?”“柳家收到了请柬。”江凛之也不说自己为什么会知道柳家有没有收到请柬,而裴丞也没有主动询问,大家默契的跳过这个话题。裴丞在黑暗中眯着眼,说:“二爷是打算要做什么?”“那天江家也会派人来。”江凛之没有明说自己的目的,他又说了一句,“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西苑的那位一定会来。”江大爷会不会在裴父生辰那天到场,这是一个未知数。但胡夏云却一定会到场的一一只有柳家到场,那得到消息的胡夏云也一定会赶到。之前在莲亭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丢人,而胡夏云回去之后更是被老夫人罚着跪了一天,所以现在有这个机会见到柳家的人,胡夏云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很显然,江凛之早就知道了。裴丞抿着唇不说话,柳家是否收到请柬自己不知道,胡夏云在后天也来的事情自己更不知情。他突然觉得比起江凛之,自己更加像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病秧子。裴丞沉默不说话了。江凛之不知道他又怎么了,索性也懒得说话。屋内很快就安静下来。裴丞没多久困的睡着了。江凛之听着耳边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哭笑不得。第053章裴小妹晚上的时候,裴丞做梦,他梦到了上一世死前的事情,他在梦中再一次目睹了江言知趴在自己身上,被乱棍打到死的模样。梦境是虚幻的,但经历却是真实的。裴丞发疯的哭喊着,但却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言知死在自己的面前。他从来不知道心痛到像是被撕裂一般的感觉竟如此的让人难受。以至于裴丞从梦中惊醒的时候,浑身都是冷汗,枕边也湿湿的。裴丞用力的揪着胸口的衣服,像是活过来了一般,但却又像是还没活过来。等裴丞好不容易缓过神之后,他才发现睡在枕边的人不见了,揉了揉眼睛,将睡意揉走之后,裴丞才一脸倦意的掀开被子走下去,双腿虚软的不像话,他可能是被梦中的场景吓到了,又可能是被江言知再一次惨死面前的场景吓到了。抖着手倒了一杯茶水,裴丞仰头就喝下去。冰冷的茶水划过喉咙后,裴丞总算是冷静下来了,他的小腹有些不舒服,可能是一大早就喝了冷水的缘故,但裴丞却不太放在心上,他换了一身新衣,刚走到门口,还没打开门,面前的门就从外面打开。矮矮的江言知站在门口,他现在还没开始长高,也没有被养胖,所以看起来还是像一个月前在偏院刚见面的那样,小小的,黄黄的,丑丑的。裴丞松了一口气,连忙蹲下来,将还轻飘飘的小家伙抱在怀里,亲了一口,说:“你怎么来了,你父亲呢?”江言知亲密的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