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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待在西苑陪着老夫人吃饭。东院的江二爷乐得自在,并没有什么不满。所以这些年江家的春节就是这样度过的。第083章想要亲近你像全天下的每个孩子一样,他们都在惧怕着自己的父亲,喜欢黏着自己的母亲。江言知其实在内心是很害怕江凛之的,但裴丞开口了,他又不想拒绝裴丞,所以最后就是顶着一张不算开心的脸让大夫帮自己把脉。大夫被江言知的眼神看的莫名其妙的,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弄疼了小少爷,赶忙放轻了帮他揉开肚子上的淤青的手。裴丞就站在一边,看着江言知眼泪汪汪的低着头不说话的模样。不疼就不会长记性,上次的落水记性还不能给他长记性?裴丞的气息不稳。大夫帮着揉了淤青,又涂上了自己的药膏,最后拿着笔开药方,说:“小少爷的身子有些虚,身子骨不算太好,所以才会感染风寒,待会裴少爷让下人拿着老夫开的药方去煎药,喝上两天,这病跟身上的伤口也会有好转。”裴丞坐下来,将小家伙的衣服帮他套好,说:“这伤重不重?”“看这伤口可不像是小孩子之间大闹碰出来的。”大夫的眼神带着一丝深思,他是常年帮着东院看病的大夫,自然是向着东院的,“裴少爷平日里还是多看着点小少爷。小少爷年纪毕竟还小,之前在湖水里也泡过,身子骨本来就需要好好调养,不然以后就是想调养也不一定能养好了。”裴丞脸一拉,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大夫看着裴丞这副模样就知道他是向着江言知的,也是关心着江言知的,所以也就多嘴的又说了两句,说:“裴少爷可能是不知道。当初二爷虽然是因为大病才导致身子骨一直欠佳,但当时若是能有个好大夫正正经经的帮着二爷调养身子,这也不至于常年都需要待在东院不能出门。”“谢谢大夫。”裴丞低声道谢,他跟大夫没什么交情,对方之所以会跟自己说这些话,无非也是因为看在江凛之的份上,裴丞不会看不出来。大夫摆摆手,说:“小事一桩,小事一桩。不过,小人还是斗胆再跟夫人提醒一句,小少爷开春之后就可以上学堂了,若是想要身子好,就给小少爷请个练武的师傅,就算不能防身,也能强身健骨。”裴丞点点头,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大夫见裴丞很给自己面子,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离开前还不忘开了一个最近江言知需要忌口的方子。二喜拿着药方去煎药。裴丞站在门口目送大夫跟二喜的背影,二喜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干了什么,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每天勤勤恳恳的,连之前的那些小动作,小心思全部都收敛了。但裴丞却完全不当回事。二喜虽然到目前为止都没背叛过他们,但他到底是老夫人派过来的人,裴丞再心大,也不可能会留着一个曾经想对自己不利的下人在身边伺候,再加上若不是因为传出三喜被送回西苑后遭到的非人的待遇。裴丞可不觉得二喜真的会心甘情愿的留在东院所以裴丞早就决定好了,等元宵分家的时候,不管怎么样,二喜都必须要留在江家一一他不会将这个人带走的。裴丞将小家伙抱起来,这段时间养的好了点,所以抱在怀里的时候也不像最开始的时候那么轻飘飘的,裴丞说:“现在就过去吧,免得待会雪大了不好过去。”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裴丞并不想躲着江凛之。江凛之很不对劲,这不单单是指身体上的,裴丞告诉自己。家仆撑着伞,跟在裴丞的身后的,将两人送到隔壁的院子。站在屋门守着的家仆看到裴丞的时候一怔,没来得及问好,急吼吼的转身进屋,裴丞蹙眉没一会,东来就带着刚刚那个毛毛躁躁的家仆走出来,东来脸上的兴奋并不比刚刚家仆脸上的激动少多少,东来强压着自己的激动,兴奋的说:“夫人,言知少爷,这里请,饭菜刚端上来,还热着呢。”发生了下午的事情,东来以为裴丞会躲着他们家二爷一段时间,结果却没想到,刚过去了几个时辰,裴丞又抱着江言知过来了。而且看那样子,裴丞的脸上也不想是很害怕的模样。裴丞以前读不懂东来每次看自己时,眼神中包含着的兴奋跟开心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经历过下午的事情之后,他突然就明白了东来眼神里面的意思。没有再想太多,抬脚朝着屋子里走去,裴丞一进门就看到江凛之正坐在椅子上喝汤,这期间江凛之听到了门口发出的声响也没有转头看。裴丞被气笑了,如果不是因为急着求证某件事,现在最应该看到对方不理会的事自己才对,这江凛之可真是……令人不悦。家仆早就手脚麻利的将两份碗筷给端上了餐桌,询问了之后,这才往里面舀汤。裴丞将勺子递给江言知,让他自己吃。江言知早就习惯自己吃东西了,所以也就乖乖的接过,喝了半碗汤,然后才小口小口的吃饭吃菜。裴丞喝汤,喝了几口了,喝不下去了,端起饭碗,一边吃一边帮小家伙夹菜。江凛之不说话,裴丞也不说话,饭桌静悄悄的,很安静。等吃完饭之后,裴丞示意家仆带着江言知去隔壁屋子休息,然后又让屋子里的其他家仆全部退出去。裴丞将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正低着头喝茶的江凛之,说:“二爷这些年的身子,应该早就养好了吧。”“我下午已经告诉你了,这些不是你该管的。”江凛之总算是有了反应,但说出来的话却让裴丞格外的讨厌,“若你专程来找我,只是为了这件事,那你大可不用再问了。”裴丞知道男人这是不开心了,但江凛之不开心,他自己就开心了?开玩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最近跟江凛之相处的时间多了,也或许是因为江凛之某些几乎是放纵的行为给了裴丞勇气,所以裴丞一时间更收不住话了。“二爷不觉得自己很过分?”裴丞低声怒道:“我可是将自己的家底全部跟二爷坦白了,但二爷的事情我可是一件都不知道。二爷,这可是一点也不公平呢。”江凛之似笑非笑的看着裴丞,“是夫人主动跟我交待家底,而不是我江凛之主动要求的。若是因为你说了自己的家底,也要求我跟你一样,这未免太强人所难了。”裴丞听到江凛之这番话,就像是有一根刺扎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沉着脸。江凛之看出了裴丞眼底逐渐浮现的疏离,抿着唇,眼底闪过一抹懊悔,但下一秒却消失不见了,仿佛刚刚眼底闪现的懊悔只是一个假象而已。裴丞现在肠子都快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