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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丞说:“去书房让他们过来吃饭。”家仆的脚步一顿,答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退出去。没多久,耷拉着脑袋的江言知跟在江凛之的身后走进来,这两人的眉宇长的很像,乍一看,还以为是从一个模子立刻出来的。江言知这段时间被裴丞养的很好,该吃吃该喝喝,脸圆了一点,个子也拔高了一点,没有几个月前在偏宅时的面黄肌瘦了,江言知将书本放在一边,走过来,抱着裴丞的腰不说话。他又在撒娇。江凛之冷冷的看了一眼江言知,眼里尽是烦躁跟不耐烦,这江言知也不知道是被谁惯出来的臭毛病,平日里不管怎么敲打都闷不吭声,硬气的不得了,但一到裴丞的面前却像个没断奶的奶娃娃,黏人的不成。若是昨晚之前,江凛之还能容忍江言知黏着裴丞,但现在,当江凛之看到江言知抱了许久都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忍无可忍的走上去,拎着江言知后颈的衣服,将他拖拉倒一边,手放在江言知的肩膀上,强迫他坐在椅子上。江言知瞪大眼睛,看着江凛之,他很不满意父亲,但自己打不过对方,只能忍着。裴丞有些懵,等他看到江言知那隐忍又委屈的表情后,噗嗤一声,憋不出了,扭开头笑了江凛之老神在在地坐下,他拿起盛满了白饭的碗,吃了一口,见裴丞还没坐下,皱着眉,“吃饭。”裴丞不笑了,刚坐下来,面前就被男人摆上了一碗盛满了热腾腾的汤水的汤碗,裴丞一怔,用勺子舀起一勺汤,吹凉之后,喝了一口,赞叹:“这汤好喝。”江凛之的眼里闪过笑意,“怎么睡到这么晚?”裴丞没答复他,这明知故问的话,听着烦心,裴丞看着坐在身边乖乖低头吃饭的江言知,往小家伙的碗里夹了一块排骨,说:“你今天上学堂了,感觉怎么样?”听到这话,原本已经安静下来吃排骨的江言知抬头,眼神幽怨的看着裴丞,“不是说今日会陪着我去学堂吗?”轰的一声,裴丞的脸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他其实昨天还记得要今天早上送江言知上学堂的,然后还去接他回来,可因为昨晚睡得太晚,所以裴丞今早不仅忘了要送小家伙上学堂的事,他还一觉睡到了晚上,直接错过了接小家伙回家的时间。“我……”裴丞哑口无言。江言知将筷子放下来,像个小大人似的叹口气,“父亲跟我说了,爹爹你今天生病了,我不会生气的。”生病?裴丞下意识的转头看坐在身边的江凛之,只见江凛之头也不抬的说:“‘生病’就好好养身体,明日若是还不能出门,我可以送他去学堂,顺便看看点心铺子。”说起点心铺子,裴丞也顾不上害羞了,直接了当道:“说起铺子,那三个从江家拿到的铺子已经都盘出去了吗?”江凛之吃饭的动作一顿,顺手给裴丞的碗里夹了一块他爱吃的rou,然后才说:“那三间铺子只盘出去了一间,还剩下两间。”“二……”裴丞差点又脱口而出的说二爷,说:“江凛之,剩下的两间铺子,你盘一间给我吧。”“嗯?”江凛之很快就吃完了第一碗,一直站在身后当背景布的东来主动的走上来,接过江凛之的碗,手脚麻利的舀了第二碗饭。裴丞知道男人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但却还是不好意思直接跟江凛之说自己的计划,“我想再开一家点心铺子。”“两家点心铺子?”江凛之蹙眉。“对。”第一句话说出口,接下来的话就更容易说了,裴丞说:“但这两年市街的铺子……能盘的太贵,便宜的基本内定或者位置不好,所以我……”“可以。”江凛之没等裴丞说完,直接同意,“先吃饭。”裴丞怔怔的哦了一声,没反应过来,只端着饭碗连着吃了两口,嘴角缓缓的上扬。江言知放下碗筷,吃饱了,“爹爹,我想睡觉。”裴丞刚好吃完,嗯了一声,刚打算放下碗筷陪着他回去休息。一边的江凛之却看了一眼裴丞,说:“待会早点回来,我跟你说一下过两天开业的事。”裴丞点头,陪着不情不愿的江言知回隔壁院子休息,因为背对着男人,所以他并没有看到江凛之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的冷光。家仆走进来收拾碗筷。“二爷。”东来走上来一步,说:“今日有江家的人来斗鸡场传话,大爷想跟斗鸡场的幕后老板相识,想问您是否能赏脸?”“这么快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门了?”江凛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这江家人可真是沉不住气。”东来低声道:“二爷可要去见?”“现在还不是时候。”江凛之淡淡道,“若是现在就让他们知道,有了警觉,到时候想动手就难了。”“二爷以往可不怕麻烦。”东来不解,这江凛之若是怕麻烦的话,估计就不会花费一年的时间,就为了想将一个斗鸡场引进华城。在东来看来,江凛之每日需要处理的事务已经很多了,实在没必要再开这个斗鸡场。可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这两人之间有一道无法逾越过去的鸿沟。江凛之:“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能简单点,还是别找麻烦。”东来点点头,表示明白,他想起另外一件事,说:“今日东院的那个二喜找上门了,说是来找夫人的。””他现在人在哪。“江凛之知道二喜,若不是这个二喜的话,或许裴丞还不能在短时间内出一口恶气,只是江凛之却并不赞同让二喜继续跟在裴丞的身边。二喜那个人虽然做事可靠,可对方曾背叛过裴丞,出卖过东院的事情给西苑,所以在江凛之的眼中,二喜并不是可信之人。“奴才让他在后院待着了。”东来说,“此人心性不稳,若是留在夫人身边,怕是会惹出事来。”江凛之听到屋外传来的有规律的脚步声,他将茶杯放下,阻止东来继续往下说,江凛之只低声道,“人交给你处理,绝不能出纰漏。”东来点头,“是。”“说完,门从外面推开,裴丞站在门,走进来。东来识相的退出去,守在门口。裴丞不知道就是这短短几句话的功夫,那个怀揣着自己许多秘密的二喜就要从此不见了,他走进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江凛之,说:“你今日去接言知的时候,怎么不把我喊醒。“江凛之伸手,揽着裴丞的腰,不轻不重的一捏。裴丞的腰一疼,眼眶泛红,用力的拍了一下江凛之的头,”你轻点。“江凛之却站起来,在裴丞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裴丞打横抱起来。裴丞下意识的抱着江凛之的脖子,被男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