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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跟裴大哥裴小妹相比,裴丞只能算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已经嫁出去的孩子。裴母的眼神闪躲,“江凛之,你借着这件事想将事情闹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安什么心,你不就是想得到一个好名声吗,我劝你别想。你害死了胡夏云,你就是一个刽子手!”因为担心江凛之真的会再次对裴家下手,所以裴母也顾不上其他的了。然而江凛之却从始至终都没什么表现,他甚至挺看不起裴母的,三个孩子,爱了两人,弃了一个。真是可悲。裴母觉得江凛之的神色不对劲,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然后想起什么,又勇敢的挺起胸膛,将自己的孩子跟夫君藏在身后,“你要是再碰他们一下,我就撞死在这里,让你江凛之这辈子都背上人命。”江凛之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脸上满是嘲讽,“岳母,你是不是忘记了,现在整个华城都知道,胡夏云是我杀的,整个江家是被我整垮的。”裴母当然知道,但是她现在即便真的知道也不能后退一步。江凛之突然觉得无趣,他笑着摇摇头,但眼底却盛满了冷冽的戾气,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裴父裴母,丢下一句“希望各位好自为之。”好自为之?怎么个好自为之?就在裴家人还在惶恐不安的时候,江凛之却没有要继续待下来的意思,等裴家人反应过来后,江凛之已经带着人离开。裴小妹差点就要被吓坏了,眼泪汪汪的拉着裴母的手,可怜兮兮的问,“母亲,江凛之已经离开了,他,他是不是就要放过我们了?”裴母一脸颓败的看着裴小妹,强颜欢笑的摸了摸女儿的头,“他应该会看在裴丞的面子上不跟我们裴家过不去了,应该吧。”刚好只走到门口的裴丞脚步一顿,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裴母细声安慰裴小妹的场面,嘴角一扯,笑容里带着讥讽。只一眼,裴丞就将视线收回来,不再看向这帮令自己感到无比厌恶的裴家人,他抬脚,匆匆的去追江凛之了。现在的江凛之会令外人恐惧,却让跟在他身边的裴丞心安。用魂体生活在这个早已经变得跟陌生的华城,裴丞感到很不安稳,但只要跟在江凛之的身边,裴丞却总能莫名其妙的心安。他知道自己没救了。当裴丞追到裴家大门的时候,刚好看到江凛之翻身骑上马的动作,他加快脚步想追上去,但是眼前一黑,面前的一切仿佛像是幻境一样,碰的一声,像是泡沫一样破碎。裴丞下心一慌,眼睁睁的看着原本就在面前的江凛之竟如同幻想一样逐渐消失在眼前,想追上去,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一直在原地打转,离不开半步。嗤。整个世界的亮光彻底暗下来,裴丞的眼前一片漆黑,然而他不需着急多久,不远处有一道轻微的亮光,一闪一闪的。裴丞抿着唇,快步走过去。他相信,自己现在所能经历的一切,应该是有人在暗处指引自己,而目的应该只是为了让自己看到自己曾经忽视的,看不到的东西。一路小跑的跑到了亮光处,裴丞试探着伸手,手指刚刚触碰到面前的亮光,眼前一亮。裴丞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等再睁开眼睛之后,他发现自己再次回到了江家。是的,华城江家。江家东院,江凛之的院子。屋内一片漆黑,屋外也没有亮光,整个屋子阴森森的,有些可怖。裴丞却不害怕,他自顾自的走过去,掀开珠帘,结果手指却穿过了珠帘。裴丞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抬脚朝着里面走去。然而就在下一秒,裴丞的脚步一顿,他看到了自己跟江凛之。不。应该是已经死去没多久的“裴丞”的尸体跟江凛之。江凛之坐在床沿边,用温水打湿了帕子,仔细的帮着裴丞擦拭着手指,一点一点的擦干净,很仔细很用心。裴丞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了。没有走过去,裴丞就站在原地,静静的听着面前这位熟悉又陌生的江凛之在低声的说着什么:江凛之一边帮裴丞擦身体,一边道:“若是我早点将你带走,你就不会出事了,此事是我的错。”躺在床上面目青白的“裴丞”没有任何回应。“江家跟裴家的人我不会放过。”江凛之开始帮裴丞擦另外一只手,“我知道你一直信裴家,信任自己的家人。我也不想对他们动手的,但他们害死了你,害死了小家伙,他们就不能再留着。”江凛之自言自语了半天,面前有一阵冷风吹过,他后知后觉的抬头,环顾四周,随后苦涩一笑,“我还以为你回来了,但……是我痴心妄想了。”裴丞跪坐在地上,眼底闪过凄然,心里乱糟糟的。他,一直以为江凛之上一世是不喜欢自己的。裴丞的眼底满是茫然。下一秒,眼前一转,整个室内从漆黑阴森的屋子,变成了一片红色。红色的喜被喜烛喜糖,醉人的酒香跟淡淡的熏香。裴丞的眼前倏的睁大,这,是他……这是他跟江凛之的大婚当日。穿着大红色的喜袍的裴丞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腰杆挺的直直的,显然能看的出来他很紧张。裴丞满嘴苦涩,他站起来,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刚好看到同样穿着大红色喜袍的男人从外面推门进来。高瘦的江凛之脸上没有表情,依旧是一贯阴冷的神色,但现在极其熟悉他的裴丞却知道…男人在害羞。或者说是在紧张。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裴丞蹲守在屋内,等着屋内那令他不悦的声音停止之后,他才擦了擦脸上的水走进去。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嫉妒自己。第208章江凛之的报复④五辆从外表上看起来并不怎么起眼的马车缓缓的驾驶在从帝都赶往华南城的官道。日夜赶车,马不停歇,死了一批在换一批。被养的白白胖胖的裴丞躺在宽大的马车内,怕他着凉,身上盖着薄被,但现在天气热,所以马车内又放着冰块,防着他不上火不舒服。江言知板着小脸,盘着腿,坐在裴丞的身边,手上拿着一个小扇子,时不时的给还躺在马车内没醒来的裴丞扇扇风。裴丞睡得很甜,江言知却愁死了。江凛之掀开车帘,身上尽是风尘仆仆,他似乎是刚从什么时候赶回来一样。马车内一下子就进来了三个人,原本还算是宽敞的马车瞬间看起来就有些拥挤了。江凛之淡淡的扫了一眼江言知,“你回自己的马车待着。”江言知知道父亲一回来,自己就不能继续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