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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安心丸,正想着,江三爷朝着偏厅内走进去,寻了一个干净的位置,坐下,静静的等着朱父。“嚶囉”一道可怜兮兮的哭声从偏厅内的里面传出来。江三爷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可是还没等他起身,去里面查看原因,就听懂啊砰地一声巨响,有人从偏厅外面推开门,大踏步的走进来。楚旬带着下人闯进了偏厅。江三爷起身,“各位,这是在做什么。”侍女抹着眼泪,刚想说什么,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嘤嘤的哭声,侍女一边叫着“侯爷,小群主在这里。”一边推开挡在面前的江三爷,朝着偏厅内的偏室跑进去。江三爷看着站在面前的下人跟打手,这些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看着江三爷。楚旬不冷不热的看了一眼江三爷,眼神中流转的意味很复杂,但是到底还是没说什么,楚旬跟江三爷错身,朝着室内走进去。楚白娇正哭哭啼啼的倒在侍女的怀里,见楚旬进来了,一把推开刚刚自己还躺在怀里撒娇求安慰的侍女的怀抱,楚白娇朝着楚旬伸手,等楚旬抱着她之后,楚白娇才委委屈屈的告状,“大哥,我刚刚不知道,不知道走到哪里,被人打了一巴掌,我,我好害怕。”楚旬从侍女的嘴里得知楚白娇不见了的第一时间就知道,这应该是有人的阴谋,而阴谋想要针对的对象,估计就是外面那位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江三爷。楚旬抱着自己家的小丫头,哄了哄,说:“你有没有看到是谁把你打晕带到这里来的。”楚白娇一脸迷茫的抬头,眼里含着眼泪,迷茫的看着楚旬,然后摇摇头,刚刚五六岁的小姑娘,即便心智再怎么成熟,也不可能连打晕自己是谁的人都能看得清楚,这又不是在玩过家家的小游戏,楚白娇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委屈的说:“大哥知道是谁把我打晕带到这里来的吗。”楚旬看着故作坚强的小meimei,心里更加心疼了,“大哥会帮你讨公道的。”楚旬这一番话,在楚白娇听来那就是长辈要帮她出头的宣誓,让她很开心,但是在一边的侍女听来,这就是催命符。侍女浑身发抖的低着头不敢说话,小群主不是被她弄丢的,但是人却是从她的手上不见的,这是她的工作的失职,估计在这件事情上,楚旬估计不会给她好路了。侍女哭丧着脸说:“小群主,只要您没事就好,待会回去奴婢给您蒸糖糕吃,好不好。”楚白娇赖在楚旬的怀里,闻言,不冷不热的扫了一眼侍女,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侍女,继续待在楚旬的怀里,小声的说:“我不爱吃糖糕。”她爱吃甜食,但是却不爱吃软软的很粘牙的甜糕。其实原本的楚白娇是挺喜欢吃糖糕的,但由于她这段时间开始进入小孩子最不喜欢的换牙期,而甜甜腻腻的东西吃这太难受,所以她这段时间也开始逐渐的戒甜食了。楚旬在听到侍女这番话之后,冷着脸,“你还要给她吃甜食,你这是打算要害死她?”侍女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闻言,脸色惨白的看着楚旬。楚白娇委屈的拉着楚旬的手,让他不要再责怪侍女了,她说:“大哥,我想回府了。”楚旬冷冷的看了一眼还不知道哪里说错话的侍女,然后抱着怀里的楚白娇,朝着偏厅的外面走去。而在这个时候,早就得到消息的朱父早就带着几个在官场上还颇有脸面的文官,居然也来到了偏厅,此刻众人正在用一个很难以形容的眼神盯着江三爷看。江三爷百口莫辩。在听到身后传出来的走路的声响之后,江三爷条件反射的朝着身后看去,结果却刚刚好跟楚白娇的视线对上,小姑娘无辜又单纯的眼睛睁一眨不眨的看着江三爷,而江三爷被楚白娇的这个眼神看的说不出来话。江三爷转身,看了看一脸沉稳冷静的朱父,又看了看跟在朱父身后正用一个异常谴责责备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几个文官,顿时心下了然。他再傻,那也是在高宅后院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长大的,他再蠢,他也是从小就看着江老夫人从年轻到老都在用手段争取东西,他再笨,现在也能看得出来,自己这是中套了。只是不知道给自己下套的,到底是整个朱家的人,还是单纯的只是某些人看不惯自己,然后偷偷联合朱家的某个人给自己下套。朱父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江三爷,眼里满是冷静,“偏听这里太多人了,大家伙还是去正厅说吧。”说完,朱父就看了一眼江三爷,“你也跟着过来吧,刚好给佰侯爷跟小群主一个解释。”什么也没有做的江三爷就这样被众人用这种格外谴责的眼神盯着看了半天不说,最后还被人用这种厌恶的语气说着要去解释。他要解释什么?他什么也没有做,凭什么要去解释?然而朱父跟众人却丝毫没有要给江三爷辩解的机会,这些人从看到小群主跟江三爷单独的共处一个屋檐下之后,就在心底默认了一个事情,那就事江三爷真的打算对小群主做什么。可是事实上江三爷还真的没有这个打算要对小群主做什么。江三爷只是单纯的因为管家说朱父有事情要跟他商量,所以江三爷才会到偏厅,等着朱父。江三爷甚至不知道楚白娇跟自己同样躲在一个地方。他真是够冤枉的。裴丞正在低着头吃东西,耳边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刚刚脸色大变跑出去的楚旬正抱着楚白娇回来,而江三爷也跟着刚刚热热闹闹的朱父一伙人走回来,裴丞不知怎的,总觉得面前这一幕很奇怪。江凛之见裴丞不吃了,说:“怎么,不饿了?”裴丞刚吃了点东西,现在肚子不饿,于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再吃了,他凑上去,在江凛之的耳边,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江凛之神色淡定的朝着嘴里塞了一块rou片,淡淡道:“不知道,兴许是出了什么事情吧。”裴丞一脸茫然的看着。朱父坐在主位上,神色很严肃,原本还有些嘈杂的说话的声音的大厅,在朱父的冷漠的眼神注视下也逐渐的安静下来。满意的环顾四周,见周围的人都在认真的看着自己,朱父这才满意的开口,但是一开口,语气却格外的冲:“今日,是我朱某的六十大寿,在座的众位看在我朱某的面子上,肯来出席,这是我朱家,也是我朱某的荣幸。但是我很愧疚,我不知道在这样的一个好日子里,我朱家差点就做了祸事,差点就让某些人踩着我朱家的身体往上爬。”江三爷的脸色铁青,这朱父说话可真是够不给面子的,张口闭口都在说让他不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