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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也已经过去了。回过头看看。现在想起來也已经不算什么了。“林叔。当年的事。我们都下意识地对战狱闭口不谈。是因为不想再跟英薇有任何联系。婚约解除。我和英薇谁也不欠谁。但现在。事情似乎瞒不住了。也许也是时候。该见见另一个孩子了……”战凛自言自语地叹了一口气。回到温暖的房里。蹑手蹑脚地爬上床。将郁梓紧紧地搂在怀里。闭上眼睛……幽深的伦敦基地。战狱受伤的拳头已经被基地的医生临时处理过并包扎了起來。沉寂了两天后。基地里最隐秘的几个情报员到战狱的房里找了战狱。“如果你们再敢说一无所获。那就……”战凛猛地睁开双眼。凌厉的目光仿佛刀片般射在了几个雇佣兵的脸上。几个雇佣兵惭愧地低下了头。“少爷。我们已经将您想了解的都查清楚了。因为英氏家族的力量在伦敦來说确实很大。所以我们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少说废话。资料放下。滚吧。”战狱沉着脸道。“是。”几个雇佣兵离开后很久。战狱才站起來活动了一下筋骨。而后将那沓用牛皮信封装好的资料拿到了办公桌上。死死地盯着牛皮信封。良久。才颤抖着手将信封打开。将里面装着的资料拿了出來。这一次的调查的确十分详细。从英子煞是在什么地方救走喻驰的。是用哪艘游轮救走的。资料上都写得明明白白。战狱攥皱了那张薄薄的纸。喻驰沒死。竟然是因为另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也许也是上天对他的一种眷顾吧。可他却不能容忍有人将喻驰从他的身边夺走。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亲生兄弟。也不行。战狱一目十行地看着接下去的资料报告。一份份详细的病历表。住院的资料。恢复的情况。越看越是心痛难过。植物人……战狱不敢想象。是受了多大的创伤。才会即使侥幸地捡回了一条命。还有呼吸。却只能不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资料的背后。有大约十几张喻驰躺在重症病房里的照片。浑身几乎沒有一处地方不插着营养透明管。那些管子。维持着当时喻驰脆弱的生命。那个时候。喻驰的脸上以及裸。露的两臂。都被纱布包裹着。尤其是缠着头部的纱布上。甚至还染了血。战狱的手剧烈地颤抖着。虽然早就设想过。喻驰如果还活着。一定受到过十分严重的创伤。可现在亲眼看见。战狱的心却比设想的时候要痛上千万倍。越往后看。战狱越懊恼。喻驰卧床变成植物人的那整整一年的时间里。英子煞几乎每天都会在一个固定的时间出现。陪他说话。锲而不舍。一直沒有放弃。而他呢。却一直都在盲目地寻找着喻驰。为失去喻驰而伤心、后悔。可他当初明明拥有着喻驰。却一直沒有好好珍惜。终于。一年后。喻驰苏醒了。战狱看着喻驰的病历报告。主治医生在上面写着:病例十分罕见。植物人在医学界上苏醒的几率向來很低。喻驰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但却失了忆、失了声。而且双腿也留下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后遗症。喻驰的惊讶、恐慌。甚至每一声剧烈的咳嗽。战狱现在都看在眼里。如果天生就不能说话。也许那会成为习惯。久了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但一个能说话的人。突然间就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这对一个曾经健康的人來说。是一个多么大的打击。而且喻驰不仅失去了声音。而且还因为后脑严重的撞伤失了忆。忘记了从前的一切。就像一个初生的懵懂的孩子般。喻驰第一眼看见的人。是英子煞。所以他心里第一个相信的。也是英子煞。而不再是他战狱。战狱无法想象喻驰花了多长的时间才接受自己的过去已经变成一片空白的事实。只要英子煞沒到病房里陪他。喻驰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发呆。不管是喝着药的时候。还是按摩师替他按摩肌rou的时候。只有英子煞陪在他身边的时候喻驰的脸上才会出现至少能够称之为开心的表情。喻驰望着窗边或者自己的双腿发呆的表情格外令人心痛。那双从前一直带着耀眼亮光的眼睛沉寂得就像一汪深潭。空洞洞的。沒有任何色彩。战狱攥紧了拳头。当他看到医生根据喻驰的病情推断出的结论的时候。心更是揪紧了。失忆..后脑部严重受到严重创伤。导致重度失忆。对过去的事情沒有任何印象。恢复的可能性较低。如果强行逼迫病人在短时间内恢复记忆。也许可行。但病人会十分痛苦。也可能引起导致反作用效果。失声..语言中枢神经受到损伤。导致失去声音。无手术恢复的可能。自然恢复的可能在医学界上亦十分罕见。“喻驰。喻驰……”战狱攥着那些纸张。低下了头。如果当初我沒有带着他们先走。而是留下來与你并肩作战。一切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战狱恨。恨极了自己。之后都是英子煞与喻驰相处的一些黑白照片。画面不算清晰。战狱随便地扫了几眼。能够感觉到喻驰在英子煞的带动和感染下。渐渐恢复了对生活的信心以及自信。如果救了喻驰的人不是英子煞。想必喻驰也未必能如此坚强地面对现在的自己。更别提还将道馆开得不亦乐乎了。他能怪喻驰吗。这两年多來。喻驰唯一的信念。恐怕就是苏醒后第一眼见到的英子煞了吧。他信任、依靠英子煞也无可厚非。谁让这样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不是自己呢。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他自己。战狱一把扫掉了书桌上的一切资料信件。心口像被压了一块巨石般。沉甸甸的。战狱打开门。冷声道:“替我准备一套顶级西装。我要参加后天英氏族长邀请的宴会。”“是。少爷。请问您要什么颜色的西装。”“黑色。”战狱缓缓地道。离开了房间。战狱走到了基地中心的会议室门口。分队长正在会议室里整理着基地的机密文件。战狱在门外顿了顿。抬步走了进去。“少爷。”分队长听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看到战狱的手又渗出了鲜红的血。忍不住道:“少爷应该再去基地医生那儿再换几次药。”战狱在分队长的对面坐下。纵然两人之间隔着一张七米长的椭圆形会议桌。战狱浑身凛然的气势却依旧令坐在对面的分队长感觉就像置身于寒冷的南极中。“说说英子煞的事。”战狱的脸沒有任何表情。令人根本无法看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分队长额前渗出了冷汗。结结巴巴地道:“您、您您与他是...是双胞胎兄弟。他是您的亲生、亲生弟弟。”一记眼刀隔空飞了过來。分队长后背吓出了冷汗。就连双腿也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