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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大,赶紧放手,陈昕揉着肚子蹲在地上喘。“没事儿吧?”于正阳也跟着蹲下,“知道错了?”看着陈昕涨红的脸,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陈昕扭头就咬。于正阳不愧是国家二级运动员出身,反射神经杠杠的,看见陈昕张嘴的同时手指头已经迅速抽回来了。陈昕缓过劲儿,按着膝盖站起来:“太伤心了,我走了!”其实他刚看了一眼挂钟返现时候不早,得赶紧回家。“我送你。”“算了吧,几步路呀还送?”陈昕把于正阳按在门里没让他出来,自己跑下楼登上车一路风驰电掣往家奔,他忘了,早上父亲说过晚上会早点回家,不知道现在到没到家。骑到自己家楼下,陈昕看见家里灯亮着,心里咯噔一下,祈祷老爸在家可千万别喝酒。自己掏钥匙开门进屋,偏偏事与愿违迎面就是一股酒气,陈昕下意识身体僵住,不想再往里多走一步。陈建平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是儿子回来了,黑着脸晃晃悠悠起身,从沙发边儿上摸出根竹条握在手里,冲着陈昕过来:“几点放学?现在几点?”“我去同学间家了。”陈昕边往后退边回答,他想跑,但他更清楚的是跑了下场会更惨。“同学家?我说没说今天会早回家?”陈建平步步逼近:“我每天没白没黑的赚钱养活你,你心里有我这个爹吗?”随着话音,竹条已经抽在陈昕身上。陈昕捂脸抱头尽量背对父亲,咬牙不叫出声。……半夜,陈昕轻手轻脚摸到厕所对着镜子给自己喷了点儿药,其实今天打得不算狠,也就手臂和后背留了几条比较明显的印子。第16章这一宿陈昕是趴着睡的,睡得很不好,但早上推门出屋,客厅餐桌上却盖着早饭。陈昕盯着桌子发了会儿呆,他一直挺相信一句话的,冤成父子,要不他解释不了为什么父亲是不是就会莫名的大发脾气。不觉得自己做过什么该打的事儿,父子之间就不能有话好好说吗?每天看自己爸爸起早贪黑的陈昕心疼,但爷儿俩连坐下来好好吃顿饭的机会都没有,他都快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亲爹相处了。为了盖住手臂上的伤,陈昕选了西服样式的那身校服,万幸没有体育课,穿运动服的话怕一个不注意撸起袖子被人看到。这还是陈昕开学之后第一次穿这身衣服,活动起来不方便,平时很被他嫌弃。安狄看见陈昕不免调侃:“呦,什么日子啊今儿?”“大喜呀,昨儿得一大徒弟。”陈昕乐着瞄旁边得于正阳。“谁那么不开眼?”安狄撇嘴。“那你就甭管了,羡慕嫉妒去吧。”于正阳支着耳朵听,看陈昕嘴还挺紧就不搭腔了。从书包里掏教材和作业的时候陈昕突然叫了声“坏了”!于正阳、安狄俩人同时看向他。陈昕没解释,他化学作业没写完,昨天晚上回家那个情况他哪儿还想得起来写作业啊。还有十分钟就该打上课铃了,第一节就是化学课,他们化学老师是出了名的厉害,教学水平厉害,批评起学生来更厉害,呲儿哭个把男生根本不叫事儿。再者,就算来得及陈昕今天也不想补,他挺希望能被老师骂哭的。安狄见陈昕没了后话,自然该干嘛干嘛了,但于正阳还盯着他:“带错书了?”陈昕摇头:“作业忘了。”“那你还不赶紧的?哪科?”“化学。”于正阳把自己化学练习册扔过去,真是弄不明白陈昕这时候了淡定个什么劲儿。“算了,抄也抄不完,别耽误你交作业。”正说着,课代表就来收了,陈昕很实诚的说自己没写完。化学课代表是个心眼儿不错的姑娘,跟陈昕高一还同班,所以好心问了一句:“就照直说你没写完啊?”一般这个时候不都找个万能借口说没带么。陈昕点头:“直说无妨。”于正阳皱着眉头看了陈昕一眼,按住自己练习册:“我忘带了。”这不睁着眼瞎扯吗。但因为一般同学跟于正阳打不了交道,课代表犹豫了一下,决定他说没带就没带好了。“你干嘛?”因为老师已经进了教室,陈昕只能小声问。于正阳没答,把本子塞进了书桌里。课代表汇报完交作业情况之后,老师让没交作业的同学都站起来,今天居然就陈昕和于正阳他们两个。“陈昕。”果然第一个就点没写的,“你没写是吧?”陈昕低着头,嗯的不含糊。“午休写完到我办公室找我,坐下吧。”“啊?”陈昕完全不能相信这就完了,这不是老师一贯的风格啊。但老师确实在摆手示意他坐下。到是对于正阳老师恢复了战斗力,但于正阳油盐不进,老师也没什么办法,只好让他中午取了跟陈昕一起交到办公室。下课,于正阳再次把练习册递给陈昕:“赶紧写吧?”陈昕这次接了,但接完人就趴在桌上,他今天注定情绪不会太稳定,所以这会儿鼻子一阵发酸。第17章于正阳不知道陈昕是怎么回事儿,推了一把,正推在陈昕胳膊淤血的伤上。“嘶!”陈昕缩了一下,于正阳看着有问题:“出来。”“嘛去呀?我赶紧补作业呢。”陈昕尽量表现的跟平时一样,但他看不见自己现在眼圈儿红着,再加上一系列不正常的表现,已经骗不过于正阳了。“跟我出来。”于正阳又重复了一遍,听上去没什么商量的余地。陈昕没辙,跟着出了教室,俩人走到楼梯拐角,下课这地方一般没人。“把袖子挽上。”于正阳着急,一句赶一句都是命令的口气。陈昕一方面不想让于正阳看见他身上的伤,另一方面也是情绪上的反弹,比于正阳口气还冲:“好好的我挽什么袖子?”于正阳到是完全不在乎陈昕的语气,见他不配合就自己动手。陈昕有点儿急了,推了一把想把于正阳推开。于正阳被推得往后趔趄了两步也不计较,抓着陈昕手腕坚持把他校服袖子给挽了上去,光右前臂上就有好几道血印子。“谁?”陈昕挣了一下想放下衣袖没成功。